第4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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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弯刀,竟是当初天河城山海关前,宇文瑾击杀敌人所用的刀。
    原来,宇文瑾虽名为昭王谋士,只怕早已和安王暗通曲款,那些兵力流入乌蒙,难怪封禛会恨极了安王。
    这其中,还有多少不堪。
    陈婠随手便扔出了窗外,“还请自重。”
    封沈本就身手好,极快地又将那弯刀递了进来,“陈姑娘和宇文瑾相识已久,可叹到现在都不知他真实身份。”
    陈婠摇摇头,“我认识的秦将军战死沙场,不知宇文瑾乃何人。”
    封沈眼中闪过极浅的厉色,“他即便是战死沙场,也是为乌蒙国的存亡而战,陈姑娘应该知晓,乌蒙皇族复姓宇文,宇文瑾正是部族首领左贤王的末子,乃乌蒙国血脉纯正的小王爷,他,岂会甘心俯首称臣?”
    陈婠一滞,尽管脑海中曾有预想他来历不简单,却没有料到会是如此身份。
    而混入汉军数年,能做到定远将军的位置,其间要多少筹谋和隐忍,方可成事。
    听到这番话,陈婠反而释然了许多,虽然立场不同,他的手段极致也不可效仿,但到底是能够理解他的执念。
    说完此番话,封沈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陈婠的神情,大约是希望看到惊讶或是恐惧,可到最后,真教他失望。
    陈婠面不改色,只是挥手将帘子放下,“是时候该启程了。”
    那把弯刀仍在地上,被风沙覆了一层。
    恰此时,又一队高仗明黄锦车逆风而来。
    皇上一身玄红二色正服在身,对襟广袖,冠冕缵珠,犹如天人。
    他目光扫过封沈,淡然一句,“你的离京期限将至,朕不想在京城再见到你。”
    沈青桑悄悄趁拜见之时,将脚下的弯刀拾起来,藏于袖中。
    方才看陈妃的神色,想来不是好物,若皇上看见了,只怕不妥。
    封沈径自回身儿,车马简陋,唯有车夫小厮各一人相随,他笑言,“我与故人辞别,应是未曾触犯圣上的法例。”
    封禛缓缓迎向陈婠,将她手牵住,一同蹬车,“旁的故人可以,唯陈妃不可。”
    封沈与他对视而望,即便已经远于庙堂,江湖不见,但那种微妙的气氛,仍是逼得每一个都透不过气来。
    封沈骤然躬下身子,双手齐平高举过顶,深深一拜,“圣上康明,愿他年,有幸再见,就此别过。”
    封禛不言,就连作别的话也没有一句。
    想来天家情薄,兄弟之情尽于此。
    两队轩车相悖而行,在官道上渐行渐远。
    放下车帘,封沈笑意收住。
    以封禛好战黩武的手段,想来待京城初定后,便会动身西巡,乌蒙国,自然是心腹大患,急于除之。
    兵戈相见之日,不会太久。
    --
    车中,封禛衣冠正色,穿戴很是隆重。
    对于方才之事,封禛亦不打算细问,安王封沈已成往事,再不会有人提起。
    她的婠婠,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拿出一枚三尾鎏金玉步摇,通身淬红,极是鲜艳贵重,封禛扶着她的肩,替她簪入鬓发间。
    而后又将紫玉琉璃璎珞,戴在她云锦宫装的领襟处。
    这两样配饰,皆是依照正色打造,绝非寻常佩戴。
    “朕说过,会亲自迎你回去。”他俯身,极清浅地在她耳边一吻。
    然后纳入怀中,“朕的香囊呢?”
    陈婠知道他为人执着,定要刨根问底,早有准备,仔细拿出来,青枝柳条外面已然密密实实地绣了一层点缀,十分精巧。
    她亲手戴在封禛腰间的束带上,和左面的玉佩相得益彰。
    --
    来到朱雀门时,封禛站在车下,冲她伸出手。
    陈婠抬眼,但见皇城米分刷一新,鎏金异彩,飞檐高阁,九重天外。
    十里红绸。
    而门楼上红菱高悬,两旁阵列整齐,恭敬而待。
    陈婠施施然踏步下来,封禛执起手,与她一同前行,过处宫人跪伏如海浪,山呼万岁。
    “恭迎皇上圣驾,恭迎惠妃娘娘回宫。”
    眼前玉阶陡直,身旁如山如海,这是皇家最隆重的阵仗。
    而陈婠从离宫时的太子侧妃,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人之下的宠妃。
    宁春缓缓抖开手中卷轴,高声念唱:
    今陈氏贤淑,温婉孝悌,恪守仅训,温躬于朕心。今诏于天下,册封惠妃,立四妃之首,赐封号婉。授宝册金印,赐居毓秀宫。
    素来册封妃嫔只有宝册金印,唯有立后才会行晋封之礼。
    而如今陈婠册封惠妃,非但有封号,排场更在皇贵妃之上。
    ☆、第45章 暖玉生香暗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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