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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锢在他臂弯中央。
    黑眸俯视下来,“朕之所以为她平反,只因为她是你身边的人。”
    陈婠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戾气因何而起,转念一想便通透了。
    要手刃自己的生母,绝非一件轻而易举之事。
    只好软下语气,暂时与他周旋,因为接下来,她仍有事相求。
    “若陛下用不惯岫玉,臣妾可以亲自来。”
    但正是这种根本无所谓的态度,正正戳在封禛心尖儿怒火之上。
    他蓦然低头,狠狠啄住她的唇,不带一丝怜惜。
    动作也是从未有过的强势冷硬,按住她后腰,便抵在大殿的抱柱上,近乎狂猎地索取。
    “现下你可明白了?”他的吻下移,用一排牙齿啃噬着她的颈子,直到陈婠觉得又麻又疼,他仍是不放开。
    炽烈如火,仿佛要将两人一起焚成灰烬。
    陈婠是真的被他弄疼了,憋着一口气咬唇不语,一丝声音也不发出。
    无声的厮缠抵抗,纠缠不休,最后他终于先松了口,放了手。
    将半落的衣衫整理妥当,他眸光浑浊,渐渐冷却,“瑞王,向朕要一个人。”
    一听瑞王,陈婠自然知道要的是谁。
    “臣妾认为,仍是要听本人的意愿,强扭的瓜不甜。”陈婠隐晦地婉拒,如沈青桑那般心高气傲之人,若她不愿意,只怕再去削发作一回姑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且,自己如今还少不了她的助力。
    但若有朝一日,沈青桑自己想通了,瑞王亦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归宿。
    她本是随口说说,断不料哪句话又逆了龙鳞,封禛扬起唇角笑的令人发寒,“强扭的瓜不甜,婠婠想必很有感触,你在朕身边,可是没有一丝甘愿?”
    的确,上一世是自己对不起她,但如今,他已然做到了如此份上,却一分一毫也暖不热她的心。
    更令他不舒服的是,在陈婠的书房里,发现了当初宇文瑾赠送的一枚绢帕。
    这都两年过去了,她竟然还留着…而自己千挑万选送她的物件,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更别提入心!
    “臣妾母亲病情反复,药石无用,还请陛下恩赦,准臣妾再出宫一回。”
    封禛款款踱来,神态清俊,恢复如初,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下去。
    轻温一笑,“婠婠若是想要朕答应,必须先满足朕一个条件。”
    陈婠总有预感,他这般狡如狐狸的笑意里面,定有不善。
    果然,下一句便听他琅声如玉坠,“只要婠婠怀上孩子,想要回陈府住多久都可以。”
    --
    选秀断然终止,群臣自有非议,懿太后虽然倒台,但老树盘根,欲要将她势力清除干净,仍需更强硬的手段和耐心。
    此政变大事中,朝中有两位重臣当记大功,一为兵部尚书沈岩,二便是温淑妃的父亲镇国将军。
    将原本兵权隐患,春风化雨地边做身旁亲信,封禛有赖于从前的记忆,趋避要害,极大程度地平衡了朝政,以最小的损失,换取最大的安宁制衡。
    懿太后一去,周才人便被解了禁足,鸾秀宫在大火中毁去,她便迁至靠近合秀宫的玉树阁居住。
    据宫人传言,皇上有次和周才人路遇,竟然问了一句身子可比从前好些了,继而引得后宫一片波动,就连内务府给玉树阁分的月俸都水涨船高了。
    妄自揣测圣意,从前周才人不过是太后的一颗弃子,两人总归做了许多年夫妻,而周才人当初舍命救过皇上的事情,亦略有耳闻。
    世事无常,懿太后败了,反而成全了周才人。
    但这些毕竟是揣测,皇上虽然偶尔去温淑妃的合秀宫探看,但仍是去婉贵妃的毓秀宫最多,而且每每皆是宿夜。
    虽然婉贵妃看上去更加冷淡了,可仿佛丝毫不影响皇上的兴致。
    久而久之,大抵猜出了皇上的偏好。及至后来宫中宫女多争相效仿,期待能因此多得天子青眼。
    这一日魏太医来请脉过后,隐隐瞧着他神色不大寻常。
    近日来,嗜睡困乏,时常懒在殿中。
    坐在榻边,陈婠算算日子,这个月的葵水竟然已经晚了七日之久!
    她心中发慌,连忙走到妆奁台下拉开木屉,翻出那盛放麝香白鹭丸的盒子。
    里面还残余了一颗,其他都被自己吃光了。
    按道理没有理由会受孕…
    惶惶之间,她忽然瞥见了木盒外面极细小的一处痕迹,再捏起药丸对着日光细看,不由地脑中嗡嗡作响。
    恰沈青桑进来添香,却见婉贵妃竟然神色微乱。
    她语气有些急切,“近些日子,可有外人来过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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