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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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哭着喊他别死。
    他离开的计划彻底宣告失败,桥洞底下的人比他大,岑景每天半夜出去看他,给他喂水,两天后,人清醒了。
    岑景一开始有点怕他,因为他基本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不过岑景还是每天省下自己的食物和水,带出去给他。他不知道他叫什么,就一直喊他哥哥。
    岑景有时候还是免不了挨打,然后对方发现了,会告诉他处理办法。发现他可能在挨饿,就把食物留下来递还给他。
    岑景因为认识他有点高兴。
    他有时候还半夜偷偷出去,和他一起躺在桥洞底下。
    对方也不赶他走,但是很少和他说什么。估计也是觉得和他一个小孩子没什么好说的。
    这样一直等到过去了大半个月,哥哥的身体好了很多了。岑景和他约定第二天同样的时间见面,因为他预感到他伤好后差不多快离开了。
    还像很小的时候和父母约定那样,岑景让他不许赖皮,不能自己偷偷走掉。
    然后当天晚上,岑景偷偷往外跑的事被女人发现了。他挨了好大一顿打,比之前都更严重,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然后还被关进小黑屋里。
    他想着明天白天得偷偷溜出去,不然哥哥该着急了。
    结果半夜就听见了起火的声音。
    他睁眼的时候已经被一阵浓烟包围,爬起来去敲门,却只能听见落锁的声音。
    他想,完了,他要食言了。
    画面再一转的时候,岑景又回到了上次梦里的那间病房,还是那几个医生护士。
    其中一个女护士说:既然醒了得让他多下床走走,睡了这么多天,这么小,当时还想要是醒不过来可怎么好。
    还是刺激太大,一直听见他喊哥哥,还说什么着火了。
    他爸妈那车后面可不是就着火了,还好警察去得快。
    可他不是独生子吗?哪有哥哥?
    可能远房表哥之类的吧。
    岑景有种自己跨越了一段时间长河,记忆被填满变得完整的感觉。
    他以前不觉得几岁的记忆记不住是什么大事,原来他记得很清晰,只是忘了。
    忘了父母的模样,忘了那段睡梦中离奇到过于真实的记忆,忘了那个人。
    他记得那条从福利院后面通往桥洞底下的小路,记得怎样艰难地拖着大了他不止一倍的人在大雨里前行,记得每一个不顾他阻止非要贴着他挤睡在他身边的深夜。
    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对现在的岑景来说有多不可思议,他自己都难以想象。
    因为在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岑景救了他,而对方给了他安定感。
    他们都摇摇欲坠,却又紧紧相依。
    岑景错过了和他见面的那个约定。
    忘记了这一段过往。
    而另一个人在很多年后,出现在了一本书里,有着相同经历和过去。
    只是身边换了一个人。
    他为了那个人曾倾尽全力,为了他结婚,为了他不介意让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婚姻如同一场笑话。
    岑景开始不确定。
    他所经历的和他从书里看过的内容,究竟是不是同一个。
    因为除了名字,没有任何不一样。
    岑景到底是没有分析出最终结果,就睁开了眼睛。
    他跟医院真有缘,不止梦里总见到,很多次睁开眼也在这样的地方。
    胸口的疼痛还是存在,但是已经缓解了很多,手也上过药。
    单人病房,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岑景撑着胳膊半坐起来,发现外面天光大亮,挂钟显示时间,中午十二点。
    岑景按了床头铃,一分钟后进来一护士。
    笑着道:醒了?你可昏睡了十几个小时了,问题不大,断掉的肋骨没有戳到脏器,接下来安心修养就可以了。
    跟我一起被送来的人呢?岑景问。
    护士:跟你一起的?没有啊,我们医院就只接收了你一个车祸患者。
    岑景愣了一下。
    然后问:那卫临舟呢?
    护士想了想:你说的是市一医院的那个卫医生吧,我们这里是第三医院。
    岑景总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
    所以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在哪儿出的车祸?
    距离東城百里外的一处弯道路段啊。岑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他的不对劲,接了一句:你先生似乎对你非要跑这一趟觉得不满呢,入住是让助手来处理,你醒了就好好打电话解释一下吧。岑先生?岑先生。
    岑景快速回神,问了句:能麻烦把手机给我吗?
    作为一个经历过不止一次这样穿越经历的人来说,岑景感觉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
    不过在岑景听见手机里传来的那声,连丁点受伤痕迹都听不出来的喂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骂了声艹。
    贺辞东:骨头断了都让你学不会安分?
    岑景听见这话都能想象得到他一脸冷静,微微不耐烦蹙眉的表情。
    岑景舔了舔睡太长略显干的嘴唇,说:贺辞东,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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