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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大多时候都是寂静无声的。
    放贺辞东身上,也不过说一句:这底下太黑太冷,我没办法,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只要想起来,闭上眼睛的动作都会成为一种折磨。
    务实的人很少会幻想。
    越是这样,越难给自己塑造错觉。
    只会一遍一遍分析所有可能,再一一打破。这个过程就像垒石头,痛苦也会一层一层不断加深。
    从五岁不知道他一个人被关在屋子里,险些死于一场大火。
    到后来第一次见面,拿视频威胁他。
    让他搬出墨林苑。
    推着他在身体极度不好的情况下,为了工作疲于奔命。
    给他离婚协议。
    让他单独面对岑家,面对马林韬,面对上帝视角的姚闻予,面对这个世界包括贺辞东有意无意的所有恶意。
    岑景终究是没有找回。
    没有人清楚贺辞东是如何说服自己放弃的。
    只是当时在返航船上的部分人,看见了站在船头,和海面遥遥相望的贺辞东。
    有种人。
    你觉得他没有任何变化。
    他眼底的世界,如同连绵山脉,浩瀚十里。
    却在某个时刻开始,一寸一寸,冰封沉寂。
    作者有话要说:这本不be哦,想看be的可以直接把这章当结局哈~
    第51章
    有句话叫做这个世界不管缺了谁,地球依然会转,明天的太阳照常会升起。
    岑景这个名字逐渐开始消失在众人的口中似乎也成了必然。
    一开始还有人会提起贺辞东那段短暂的婚姻,提起那个前后完全不同,后来又凭借自身实力在東城占有一席之地的岑景。
    但随着他彻底在人前失去了踪迹,关于他的归处,也似乎带上了一些传奇。
    有人说他因为婚姻破裂,出国定居了。
    有人说因为贺辞东终于忍受够了他,把他关进了疯人院囚禁了。
    也有人说,他死了。
    传闻很多,不管是哪一种,大多和岑景这个名字沾边的,都带上了一些悲剧色彩。
    因为他们的开端都带着目的和憎恶,走到这样的结果并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但提起来总让人觉得唏嘘。
    渐渐的,提的人少了,到后来没人再提及。
    贺辞东的生意越做越大,外界关注的逐渐是他下个月新的招标会,他身边刚来的秘书是大佬圈的天菜,最近一个星期每天都有人妄图爬上他的床。
    谁会记得一段仅仅维持了一年不到的婚姻。
    不过也有人记得。
    二冲给他立了个衣冠冢,关系近的远的,只要知道内情的都去祭拜过。
    唯独贺辞东没去。
    活着的人总会有一些仪式,用来遗忘掉一些遗憾和苦痛,那是为了人生有勇气和力量能继续往前。
    但有的人不是。
    贺辞东是典型。
    新的招商酒会上,贺辞东西装革履地和几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握手交谈着。
    不远处非得来凑热闹的姜川和卫临舟坐在小圆桌旁。
    姜川一直偷偷打量贺辞东,然后转头对着卫临舟道:你说老贺咋想的?我怎么发现我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他。
    那是你头脑简单。卫临舟白了他一眼。
    姜川没好气:你聪明那你来说啊,这岑景走了也好几个月了吧,你说说老贺这状态到底算不算没事?
    什么样的状态算没事?什么样的状态又算有事?
    我这不问你呢吗,跟我打什么太极。
    卫临舟放下手里的红酒杯,也往贺辞东那边看了一眼。
    他有事。卫临舟叹说。
    啊?姜川懵了,这不挺好吗,从后来又找私人救援队打捞一个月,查过東城所有大小医院的登记资料后,他一次可都没主动提起过岑景的名儿。公司照常开,聚会从不缺席,除了我发现他重新开始抽烟这点之外,和没结婚之前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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