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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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哄得太后喜滋滋的。
    十四贝子留不得太久,便被雍正召传过去。太后面色冷了冷,十四贝子拖下次再来看,便走了。
    禾青起身给太后换了一碗热茶,又帮着太后揉了揉胳膊,问道,“太后今日精神不错,可要出门走走?”
    “不用了,哀家乏了。”禾青垂下眼,略过一丝笑意。
    太后不肯亲授雍正的太后之位,但是日常待遇,乃至模样称呼,却早就被太后用了个遍。尤其是十四贝子不在的时候,太后的架子端的正正好。不晓得的,只怕是窥看孝惠章皇后,偷偷地学了许久呢。
    禾青闻言点了头,没再说话。
    直到太后假寐双目,似乎渐渐睡了过去,禾青便要起身。太后却是突地手一动,捏着禾青的手腕一沉。
    禾青走不得,低头瞧着太后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的骨碌转,笑着蹲下了身安抚,拍着太后的肩头,低声温言,“太后放心,十四爷孝顺纯善,乃是将相之才,与皇上又是嫡亲兄弟。无有奸人挑拨,必定是兄友弟恭。”
    太后一怔,睁眼瞧着禾青。
    瞳孔,更有些涣散。
    第203章 齐赏赐玲珑献银
    禾青心领神会的和太后给了一个保证,太后似乎一下子拨开混沌,醒了过来。
    几日后,雍正请安的时候,永和宫也很是安静。太后甚至留了雍正,并叫十四贝子前去,三母子当日难得平静的用了一顿午膳。直至夜里,太后悄然薨逝。
    十四贝子跪在奠堂之上,哭的肝肠寸断。雍正陪着守了几日,并下旨册封十四贝子为恂郡王。等太后哭灵后,恂郡王一路送行,且要前去守陵。
    明褒暗贬,恂郡王也只是欣然接受。禾青见恂郡王始终流露出对太后逝去的悲痛,并无怨气恨意,心里有些好奇恂郡王是早有所料,还是那日相谈之故。
    反而八爷党对此颇有怨言,上蹿下跳的要借风推船,不肯罢休。兴许有些旧情,恂郡王怕八爷党惹火烧身,或者又引他入瓮。恂郡王不卑不亢的接过圣旨,恭恭敬敬的在朝臣前感慨。言语透出兄弟亲近之意,雍正随之接应,让众人看出圣旨不过兄弟协商,恂郡王孝顺之意。
    朝中风波跌宕起伏,禾青又虔诚用心的吃斋念佛守了一个月。九阿哥也在这场盛大哀悼中显得太不着眼,因为年岁太小,年氏不敢太过放肆,托了家兄寻了一处山头,悄悄地埋了。
    恂郡王离京时,因为得罪了八爷党,势力愈发薄弱。雍正张罗了薄酒,两兄弟彻夜长谈。次日,还是怡亲王送的行。
    禾青没有再多关怀恂郡王,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毕竟叔嫂有别。不论人伦常情,单说这皇家是非,就足够禾青避之不及。只是当年扑入她怀里的稚子,早已出落成长另一番面孔。这一走,隐约着就断了。
    天气渐渐转凉,田庄里的人还在卖力的干活。春夏收了几方的账本进宫上交,禾青奄奄的翻着,心神不定。
    春夏有些奇怪,看了三儿一眼。
    三儿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自打皇上登基忙碌起来不见人影,主子已经显少的被冷落了两月之多。没了顾忌,满脑子国家大事的皇上,早将后宫抛之脑后。听闻皇后没有正经事,都见不到皇上。
    原来还不觉得,如今身边儿孙大了,皇上也顾不得主子,主子还说无人寻她,日日空闲,在宫中规矩也多,难免不会心思多些。
    其实,宫里来往许多人。只是主子不要那些巴结,又心里有想法,自然而然的连见了懋嫔也不大精神。
    三儿摇了摇头,总觉得主子闲着发恼,却总能让奴才们不得劲儿。
    禾青没有心思理两人的动静,本着聊胜于无的心态,把账本算完,这才点头,“你们都是熟手,老生常谈就算了,你多点心思多去走走看看,可不能耽误秋收。”
    “主子放心,奴才与几位管事的,必定日日看守,不出一丝差错。”春夏掷地有声,禾青闻言稍得宽慰。
    宫中不比原来府邸,春夏身上担子也重了许多。禾青顾不得闲话,问的都是正经事。事后,便让在一边巴巴守了许久的三儿送春夏出去。
    钟粹宫这厢才歇下来,养心殿便走了两路的奴才,一路是永寿宫,一路是钟粹宫。井井有序的十来人中,各有三人捧着珍贵物件而去。
    禾青听闻是养心殿的奴才,连忙扯了扯衣裳,让其进来。陈福笑着恭敬的请了安,道了喜,便让奴才把雍正赏赐的物件,都掀开给禾青看。黄地米分彩镂空干支字象耳转心瓶,玉麒麟吐书,掐丝珐琅甪端,都是吉祥瑞兽为主。禾青看着吐书外,两样鲜色的物件,哭笑不得,“皇上遇着什么开心事了?”
    “娘娘神算,皇上前日子亲自描绘的瓦纽,内务府的人心思敏捷做出来了。寿山石雕璃纹瓦纽,那是巧夺天工,栩栩如生。皇上大悦,说娘娘有功。”
    当日,禾青对于图纹也做了参考。但是没见到成品,禾青却不当真。陈福见禾青笑而不答,弯了弯腰,又道,“皇上说了,贵妃娘娘性情大气,钟粹宫里难免显得素净,遂让奴才把物件都摆上才好。”
    赏赐东西,还要嫌弃说上一番。禾青心里原来觉得冷落的心思,哪里还能说什么,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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