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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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孺人伸手阻止,摇摇头,掏出绣帕掩口,咳了咳,悄悄给二人看绣帕。又道:“别让郡王知道。”
    “妹妹没喝?”青鲤小声道。
    兰心也拍拍胸脯:“吓死奴婢了。”
    青鲤看看四周,无人,不满道:“这郡王妃苏氏胆子也太大了,做这种事不怕郡王知道?”
    严孺人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她不喜欢郡王,不怕他知道。况且那红花的剂量不多,她也不会真让我与柳孺人滑胎。”又叮嘱青鲤:“姐姐今日回答得很好,日后更要多个心思。”
    青鲤叹息:“多个心思?我与她无怨无仇,她难不成会加害于我?有些东西当随缘,得之,是幸,不得,是命。得不到,恨有什么用?将对小鱼儿的恨转移给我,害了我,她便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不能,只会为自己徒增孽业,本就是一可怜女人,执迷不悟,更加可怜……”
    严孺人一愣,嘴上开玩笑道:“姐姐平日静闭房门不出,是在修身养性、参禅悟道吗?” 却于心中叹惋。青鲤也不再言语。匆匆与她分别,与妙儿一同离去。
    严孺人主仆二人慢慢回了庭院,兰心掩住门,好奇地问严孺人:“主子为什么不让郡王知道?依奴婢看,就该让郡王知道,好让郡王看看这郡王妃的嘴脸!”
    严孺人笑:“当然要让郡王知道,只不过,不能让郡王从咱们这里知道。”
    兰心道:“主子的意思是,咱们想些办法让郡王从柳孺人那里知道?”
    “用的着咱们插手?郡王很快会知道的,你信不信,柳宓那个单纯的丫头此刻正在屋里偷偷抹泪。郡王一问,她就和盘托出了。”
    兰心又道:“可翠云是个机灵的丫头,思虑周全,一定会嘱咐柳孺人忍气吞声。”
    “你觉得柳宓那个傻丫头会乖乖听她的话?”
    兰心笑着点头:“郡王对柳孺人百般宠爱,若知道了一定会为了她狠狠教训这嚣张的郡王妃。”
    严孺人却收了笑容:“虽然郡王不喜欢那郡王妃,但你以为那郡王妃的地位就这么容易动摇?你以为郡王会为了一个柳宓跟郡王妃大动干戈?”
    兰心有些疑惑,却听她主子又笃定地笑道:“那郡王妃哪里是省油的灯?虽然心思不够深沉,虑事不够周全,但心狠手辣,报复心极强。”顿了顿,继续道:“至于那柳宓,不过一替身,替身再得宠也只是个替身,爬得越高摔得越惨,还易成为众矢之的。”
    兰心颔首,对主子的信心又坚定了一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兰心相信,凭着主子的聪明,自己会有跟着风光的一日。
    严孺人立在窗前向外看,天空一片阴沉,时近寒冬,灰蒙蒙的不见云片,好像被凤凰涅槃的灰烬暂时蔽住。
    幼年时有个江湖术士路过家门,指着门口玩耍的她对她父亲道:“此女日后贵不可言。”
    父亲极其重视,此后费尽心思栽培,没过几年,家道中落,她没有姐妹,只有兄弟,皆不成器,父亲临终前紧紧攥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含泪叮嘱,呕血死去。可恨的是,兄弟纨绔,不但不在灵前尽孝,反而变卖家宅,洗尽家财,雪上加霜,走投无路,书香门第的小姐沦落街头卖身葬父。
    绝望中,有个年轻的男人蹲下身来,眉宇间有灼灼的英武之气。望着她,双目炯炯,温热的大手抚过她清秀的眉目,接住她的眼泪,塞给她几锭金子。
    那一眼,她便许了终身,那一年,她才十二岁。
    他站起身来,握住腰间的佩剑欲走。
    “恩人!”她泪流满面,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呜咽:“恩人,带我走吧,凤华愿意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要报答恩人。”
    他转过了脸来,伸手将她拉起
    ……
    过去不堪回首,每每忆起,心中溢满悲辛,眼角酸胀,视线模糊,强忍着泪水不让它落下来。只因父亲那句:“凤华别哭,无论何时你要记住,你与一般的女儿不同,你能容忍她们所不能容忍的,她们做不到的,你能做到……”言犹在耳,手里还残留着父亲那双大手的余温……
    她常常想起过去,一来提醒自己不忘父亲寄予的厚望,二来铭记他对她莫大的恩情,使自己不因为得不到他的爱而妄生嫉妒之心。
    想想郡王妃苏氏,她不由感慨:得不到心中所爱,女人一旦嫉恨起来,那真叫可怕……
    可是有什么方法能完完全全地阻止那种嫉妒的萌生?
    为了爱和权力,女人不得不用心计。
    唱双簧
    被苏晚晚一刺激,回来后,柳宓整个人的情绪明显起了很大的变化,恐惧地缩在床头,一个劲儿地拿被子往自己肚子上捂。
    翠云在一边苦苦劝慰了半晌仍然无果,绞尽脑汁地告诫柳宓:“孺人先忍气吞声,暂不要让郡王看出异样,郡王若知道了,顶多对那郡王妃一通责骂,还能废了她的王妃之位不成?若受了郡王的责罚,那郡王妃定然会更加怨恨孺人,此后更会千方百计地针对孺人啊。”
    柳宓神情恍惚,似乎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不久,外边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柳宓嚯地起身,情绪更加激动,当刘恪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泪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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