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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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同时失口叫道。
    那刺客一听,顿时双目圆暴,怔怔望向展昭。
    众人人这才留意到,展昭虽然与平时一样,身形笔直,面容冷静,却掩饰不住眉宇之间的疲惫之色,一双黑亮眸子,此时似乎也失了光彩。还有那半边的衣袖,竟然是沉黑之色,虽然上面布满尘土,但依然能依稀辨别出乃是被血渍浸染所致。
    “金虔!”展昭有些无奈望了一眼金虔,道,“莫要多言!”
    “什么莫要多言!” 金虔在一旁突然跳起身尖声叫道,几步走到室中,竖起两根手指拉下自己眼皮,愤愤叫道:“看看咱这满眼的血丝,比那陈年的蜘蛛网还夸张!”又呼拉一下冲到展昭身侧,拉着展昭的袖子叫道:“看见没有,整个袖子都被血浸透了,伤口比刚才的匕首还长!”
    心里却道:nnd,想当初咱高考的时候都没这么拼命,三天三夜不睡觉,都可以申请世界纪录了,如此感人的加班事迹当然要大肆宣传,多少也该换点加班费才合算!
    “展护卫——你……”包大人满面痛惜,微微摇头,说了半句,却是再难接口。
    公孙先生也是垂首不语,顿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展护卫,先回房让在下看看你的伤口。”
    展昭却是摇头,朗然道:“大人、公孙先生,属下并无大碍,还是先审问此人要紧。”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望着展昭一双坚定黑眸,暗暗叹了口气。
    再转向刺客之时,包大人眼中明显多了几分凌厉之色,声音也威沉不少:“到底是何人派你前来刺杀本府?还不快招,难道要本府动用大刑?”
    那刺客一听,顿时身形一震,再抬头望了一眼展昭,面色之上居然涌现出几分敬佩之色,低头想了半晌,才开口道:“回包大人,草民名叫项富,是安乐候爷派我前来刺杀大人的!”
    包大人听言,顿时心中大惊,提声问道:“安乐候为何要置本府于死地?”
    “因为大人要去陈州赈灾放粮。”
    “那又如何?”
    项富叹了口气,犹豫了一阵,才继续将那安乐侯在陈州占地为王、为所欲为、私建“软红堂”、隐瞒灾情的事一一道出。
    包大人听完,顿时气得脸色黑紫,浑身发抖,猛然拍案而起,高声喝道:“简直是目无王法,国之蛀虫!如此败类,本府定要将他依法治罪!”
    此番言语,公孙先生、展昭,以及金虔在内,早已习以为常。更知以包大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性格,必然会言出必行,倒也不是十分惊讶。但那项富却是不同,他自小在江湖中长大,自从跟随那安乐侯做事,所见所闻之事都是依权贵压人,趋炎附势之辈,如今听到此语,自是震惊万分,不由脱口道:“大、大人,那安乐侯爷可是当朝的国舅,是皇亲国戚啊!”
    包大人双目一凛,道:“那又如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项富半张着嘴,目光渐渐移向包大人身侧的公孙先生、展昭和金虔。
    只见公孙先生微微凝眉,嘴里却喃喃自语道:“如此一来,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好……”
    展昭笔直身形,双目如电,刚刚面容之上的疲累似乎一扫而空,仿若凝聚了一身的千军之魄。
    金虔则是手指顶着脑门,面色略带无奈,望着项富低声道:“别见怪,咱开封府里别的没有,就是那种专门跟权贵唱对台戏的拼命三郎多,习惯就好。”
    项富此时忽觉一股豪气应境而生,满溢于胸,眼眶竟然隐隐发热,只觉自己前二十多年的日子是白活了,居然跟随那安乐侯做出如此之多的荒唐之事,还奉命要刺杀如此难得的青天,实在是有愧存于天地之间。
    想到这,项富突然俯身磕头,碰得地面嘭嘭作响,高声呼喊:“包大人,项富自知罪无可恕,还望包大人依法治罪!”
    包大人见项富面色诚恳,双目清明,得知此人的确有悔过之心,顿时欣喜,点点头,对公孙先生道:“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先生捻须沉吟片刻,开口问道:“项富,你可愿戴罪立功?”
    项富微微一愣,抬头问道:“如何戴罪立功?”
    “那安乐侯在陈州多年,扎根已深,而我等初来乍到,若想与其为敌,恐怕会处于下风。而你在安乐侯身边多年,必然对安乐侯知之甚深,不如就留下,为我等出谋划策如何?”
    项富一听,顿时心中感动不已。想自己一届江湖草莽,随安乐候为恶多年,甚至还刺杀包大人,可如今却被如此礼遇,恐怕三生修来的福气也不过如此。
    项富立即叩头道:“项富自当肝脑涂地!”
    包大人点头微笑道,示意金虔松了项富的绳索。
    项富松了绑,却不起身,反而又磕头道:“大人,草民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
    “今天在街市之上发梅花镖的,正是草民的兄弟,名叫项普。他本性不坏,只是跟错了主子,还望大人放他一条生路。”
    包大人皱眉道:“可是王朝、马汉已经——”
    项富急忙道:“草民知道大哥在何处落脚,愿意去劝降。”
    包大人点头道:“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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