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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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双全赶来祭庙向他求救,他只能向陛下告罪,然而司马玹却指点他去叫白檀救人,还说只有白檀能治住凌都王。
    他救人心切,当即便照着原话传给了双全,让他去东山请白檀出面,可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这么做是为何。
    高平退了出去,司马玹举步出殿,白仰堂亦步亦趋。
    “太傅一定很奇怪朕为何要让白檀去救人吧?”
    白仰堂正想问呢,“还请陛下明示。”
    司马玹笑了笑:“因为白檀已经是凌都王的老师了。”
    白仰堂错愕地抬头。
    “你惊讶不奇怪,朕起初也很惊讶,以为是他身边的人说来敷衍朕的呢,还特地派高平去凌都王府问过话。白檀的确在那里,而且对督导凌都王修身养性之事言之凿凿,所以今日朕才让她去救人。凌都王既然愿意听从她的教导,必然对她很尊重,放人不在话下。”
    “……”
    宦官们抬着步辇来伺候起驾,司马玹正要动身,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太傅之前不是说想与凌都王说门亲事么,是哪家的女郎啊?”
    白仰堂只感觉自己被默默插了一刀,泄气道:“老臣……尚未想到合适人选。”还能说什么,他是最该匡持天下礼制的太傅,总不能让自己女儿带头去乱了师生伦.常。
    可这二人怎么会成师生了呢?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檀坐在案后,对面是目瞪口呆的无垢。
    “所以您真收凌都王做学生了?”她的嘴巴能塞进一颗鸡蛋。
    白檀拿起羽扇对她狠狠扇了两下,好叫她清醒点:“为师收他做学生就不用嫁给他,当然也就不用让抱朴观为我敲钟超度了,你不是该高兴么?”
    “可那是凌都王啊!”无垢抬手托起快掉的下巴:“凌都王要成我师弟了……我、我想静静……”
    说的很对,白檀对着自己猛摇了几下扇子,她也要静静,毕竟那是个煞神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终于从被动转为主动,她的心情总归还算不错。
    这事对无垢的打击还是很大的,她几乎一夜就没睡,第二日起床碰到厨娘,顺带跟她提了一嘴,结果吃饭时生生被齁哭了。
    合着厨娘被吓得手一抖索把半年的盐都洒进她碗里去了,口中还直呼阿弥陀佛。
    无垢由此迁怒到了罪魁祸首身上,数落了一通白栋之后,又替白檀打抱不平:“白太傅真是,师尊拉下脸去求他那么一点小事他都不肯,轮到儿子出事了倒好意思来找师尊,最后倒霉的还是师尊。”
    厨娘惊魂未定的补充:“还有咱们。”
    “还有我的饭!”
    “对对,还有我的盐。”
    白檀原本还打算将这事知会学生们一声,见了她俩这模样也不好开口了,生怕吓着他们。
    好在没几日就要到重阳了,大晋重视孝道,往常白檀都会在这期间休课几日,好叫学生们去长辈跟前尽孝,今年自然也不例外。这事儿也就干脆按下不表。
    学生们一离开宅院便显得很空落,加上这几天的日头不怎么利落,秋风急切,就有了冷的感觉。
    无垢能干的很,一大早就忙着将白檀书房门上的竹帘换成布帘,正踩在高凳上收尾,看到廊下走来一行三人,为首之人褒衣博带,缎带结发在脑后却没有束起,也不知是哪位世家公子,神清骨秀,风姿特异,仿若神仙中人,可惜神情阴冷沉郁,不易亲近的模样。
    她呆了一呆才扭头通报:“师尊,有客到访。”
    白檀跪坐在案席上,转头看向门口,门帘被高高挑起,露出黑面金绣的直靴和一截黛蓝的衣摆,待他矮身进来站直身躯,才认出那是司马瑨。
    “本王今日特来见拜师礼。”
    无垢登时脚下一软跌下凳子,揉着摔疼的屁股想偷溜,被白檀一声咳嗽生生止住了脚步,哀怨地站去她身旁,再不敢多看来人一眼。
    白檀先前只见过司马瑨坐着的模样,如今切切实实人在眼前才发现他身量竟这般高。她捏了捏手心,坐着没动:“殿下居然亲自登门见礼?”
    “闲来无事罢了。”司马瑨朝后瞥了一眼,门边站着的顾呈立即将准备好的六礼束修奉了进来。
    这是给白檀的师礼。
    无垢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沏了盏茶送到司马瑨面前,手哆嗦的厉害,还好没打翻。
    司马瑨对别人这种态度已经见怪不怪,端过茶盏送至白檀案前,抬手见了揖礼,嘴角虽带笑,却总藏不住那抹阴冷:“学生司马瑨拜见恩师。”姿态优雅,然而半分感受不到诚意。
    白檀自然也无法跟他计较,摸了摸袖中腰间,讪讪一笑:“殿下来的突然,为师连个还礼也没备下。”
    司马瑨不以为意:“那便先欠着好了。”
    白檀请他入席就座:“虽然殿下贵为亲王,但既已入我门下,为师也要像对其他学生一般一视同仁,不知殿下可取了表字?”
    司马瑨掀了衣摆坐下,扶了扶带伤的腹间:“表字千凌。”末了补充一句,“凌迟的凌。”
    白檀眼皮跳了一下,封号里有凌字,表字里又是一千个凌,未免也太显咄咄逼人了,难怪这副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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