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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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满含怨念地跟去后院,司马瑨正好返回,一路走得艰难,时不时还停顿一下。
    白檀走过去扶了他一把,磨了磨牙:“没见过这么娶妻的,这不算!”
    司马瑨半边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微带喘息:“已有夫妻之实,你说不算又有何用?”
    “……”若不是念在他此时发病,白檀非把他推出去不可。
    司马瑨显然也是刻意压制着的,回到房中一放松下来便开始遏制不住的出汗。
    白檀连灯都来不及点上,也顾不上他自作主张地来了这一出成婚的事了,赶紧扶他去床上。
    司马瑨趁势压着她躺倒,竟还有闲心打趣:“今晚才是洞房花烛,可惜我竟在发病。”他说话时整个人已经脱力,软绵绵地伏在白檀身上,深深喘息。
    白檀环住他的背,看他这么痛苦,也就不与他较劲了。
    外面暗潮汹涌,此间却很安宁,他发病时还能记得给她一个名分,这份情义她已然记下了。
    ☆、第48章 诗障
    御书房里堆起了厚厚的奏章。
    司马玹这几日刚恢复上朝,大臣们已经按捺不住纷纷上疏提及立储一事。
    庾世道的折子放在最上面,他提议立历阳王之子司马珉为储君。
    殿中熏香袅袅,司马玹刚刚病了一场,脸上尚留着一丝病容,抬手将案头的奏章拨开,看向站在面前的白仰堂。
    “听贵妃说白檀如今人在吴郡,太傅可知她境况如何?”
    “回陛下,臣并不是很清楚……”白仰堂哪里知道白檀眼下如何,她根本没有写过信给自己,他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到达吴郡。
    当然他也不关心。
    倒是陛下会如此关心白檀叫白仰堂很奇怪,他忍不住问了句:“不知陛下因何问起小女之事?”
    司马玹脸上露了几分赧然:“朕觉得千龄应当与白檀在一处,知道白檀过得如何,也就知道他的近况了。”
    白仰堂皱了皱眉,这么说未免叫他难堪,那二人孤男寡女若在一处,那白檀的名节岂不是没了。
    司马玹显然也想到了这层,捏了捏眉心:“早知她远走吴郡,朕该将她接入宫中来陪伴贵妃的,也免得她在外受苦。”
    白仰堂心神一震,抬头看他,帝王脸上是温和关切之色,他皱了皱眉。
    白家有一个白唤梅在皇宫就可以了,白檀还可以联结别的势力,他可不想全将白氏女子都塞给皇帝一个人。
    殿外内侍忽然高声通传了一声,王丞相来求见了。
    白仰堂默默站去一边,不动声色地观望。
    司马玹刚准见,王敷就一阵风冲了进来:“陛下,老臣认为陛下春秋正盛,不该立储,而该充实后宫啊。”
    司马玹有些无奈:“丞相这些时日接连入宫都只为了此事,朕已知晓你的用意,只不过如今藩王重臣都在等候,此时收回成命只怕不妥,何况义城侯已经举荐了历阳王之子,朕正在考虑。”
    王敷一听就急了:“陛下三思,因为立储一事,湘东王和江夏王被害,凌都王被废,秦兵还险些杀入国土,皇室一连折损三人呐,陛下不如放弃立储吧。”
    这话真真是说在了点上,司马玹垂下眼没有做声。
    白仰堂细细回味着司马瑨的安排,至此时才不慌不忙出列:“陛下,臣也以为陛下该纳妃充实后宫。义城侯忽然举荐历阳王之子,恐怕是心怀鬼胎。”
    司马玹立即看向他,他这一举动无外乎是断了白氏入主中宫的机会,自然叫人诧异。
    王敷却是暗喜,白仰堂你怂了吧?司马瑨一倒又来向本丞相示好了是不?哼!
    庾世道正在行邸中宴饮,司马烨将这消息带来,他当即狠狠砸了手中的琉璃盏。
    王丞相原本观望他对付司马瑨,如今自己刚准备扶立司马珉做储君,他又跳出来阻拦了。
    司马烨在他面前跳了几脚,愣是躲过了那些碎片,啧啧两声道:“谢太尉原本就希望把女儿嫁去宫中,这样一来必然也要支持王丞相的,加上个白太傅,陛下可能真的会改了念头呐。”
    庾世道哼了一声:“本侯已经冒险走到这一步,若是放任司马玹这样下去,说不定那煞神还有翻身之日,立你的儿子为储君才是重中之重。”
    司马烨叹息:“可是王谢大族拦着,你要如何扶立犬子啊?”
    庾世道搓着衣摆,鹰一般的双眼闪烁不定:“事已至此,就算是王谢,敢挡道本侯也不会退步。”
    司马烨看他一眼,将手拢入袖中,一团和气,满脸笑意。
    司马瑨还没好,以前顶多两日就能好的病症,这次足足拖了四五日。
    白檀心力交瘁,整夜整夜地睡不好觉,不过司马瑨比她更煎熬,吃不下也睡不好。
    天尚未黑,窗外已经有了泛白的一道月影。
    白檀托着他的后脑勺让他靠在枕头上,摸了摸他的脸颊,已经消瘦了许多。
    “你以前没遇见郗清时都怎么过来的?”
    司马瑨握住她的手,贴在颈边,浑身虚脱无力:“最初发作时,持续了足足半月,我险些熬不过去……”
    白檀的心登时揪了起来,什么话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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