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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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放臣妾进去吧……好歹臣妾学了一下午,没有成果,那也有苦果啊……”
    门缝里终于传来厉鸿澈的声音,又冰又冷。她似看见他咬着牙、隔着门瞪着她。
    “若不给朕好好地学,只有后果!”
    他不是开玩笑的!梁荷颂立刻听了出来。下月十八,就是孝珍太后的寿宴。作为太后的儿子,她这临时顶班的皇上,也是必须要上。厉鸿澈担心,她也不是不担心啊。
    门外终于安静了,屋里厉鸿澈坐在案前,一手轻按着奏章,一手拿着毛笔,皱眉头瞧着奏折,可脑子里却自动回放着方才梁荷颂念诗时的模样!
    “啪”一声,厉鸿澈将毛笔拍在了墨砚上,溅开一圈大大小小的墨汁点子,晕在宣纸上黑白分明。
    可恶的女人,好好一首思乡绝句,在她嘴里竟成了淫-词浪-语!
    罢了,她现在也还不大,不到十六。他足足长了她十三岁有余,看来往后,只能他多焦心了。
    整理了整理纷乱的思绪,忽略了身上发热的疼痛伤口,厉鸿澈重新拿起奏章和毛笔,继续批阅奏章。不论如何,既然身处高位,就要对天下百姓负责。而今朝廷奸臣当道,腐-败蛀虫无数,这条路再难行,他也坚持下去!
    对于他厉鸿澈来说,除了江山社稷,没有什么是重要的,包括他自己!而女人,也不过是他繁衍香火的工具,以保江山延续。三年一选秀,女人仿佛永远都不绝,往他后宫里涌……
    假装昏-庸酒-色这几年,他也是有些稀里糊涂了。
    可而今发生了这等荒唐事,他竟然会与个小小才人换了身!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所在!他定然要好好查查!朦胧记得,儿时似乎听人说过个类似的传闻,只是太久远,已记不大清了……
    批阅完奏章,厉鸿澈刚收好,就听门外新拨来双菱轩的姑姑方玉秀轻声道:“才人,郝御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您醒了吗?”
    郝御医?厉鸿澈回想起来,这人太医署院使的儿子,进太医署不久就已至正五品“御医”,听闻他本可升做正四品的右院判,但他拒绝了,而今也只够给宫里四品以下的妃嫔诊脉。不过他正七品,来诊梁荷颂的脉倒是绰绰有余了。
    “请他进来吧。”
    收好了奏章,厉鸿澈上床躺下,心里暗责怪着梁荷颂心性不坚。他才不过稍微教训教训她,她就真的走了。
    门开,进来几条人影。厉鸿澈透过薄薄的屏风可以看个隐约。三矮一高,矮的是宫女,高的当然是郝御医。
    郝御医身形颇为颀长,是个高个子的,行动举止颇为儒雅,是个温和文秀之人。
    “微臣叩见才人,才人吉祥。”
    “不必多礼,郝御医起来吧。”厉鸿澈道。他对郝御医印象倒是还可以。此人应当是忠孝之人,假以时日应当有一番造化。
    郝御医说,不喜诊脉时旁人打扰,厉鸿澈也就屏退了左右,让两宫女都去屋外候着了。
    两个宫女下去,只留下了方玉秀姑姑。厉鸿澈与郝御医之间隔着珠帘。郝御医诊完了脉,似欲言又止。
    厉鸿澈明白过来,让方玉秀也出去了。 难道是梁荷颂这身子有疾,病入膏肓了?厉鸿澈正想着,忽闻珠帘撞击得吭吭响,他的手被一双男人的粗糙大手紧紧握住!
    “颂儿妹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郝御医越过珠帘屏风,一下子和“梁荷颂”面对面了!他拉着她的纤纤玉手,眼底微有湿意泛红,双眼锁着“她”瘦了一圈儿的巴掌小脸,关切心疼溢于言表。
    这他-妈怎么回事!厉鸿澈猛地抽手,想从郝御医手中收回来,却抽不动!
    “郝御医,你这是作甚?放手!!”
    这眼神,这动作,真是恶心,恶心死他了!
    挨了“梁荷颂”这一呵斥,郝温言才略微淡定了些,松了手,缓了缓气稍微克制住。
    “颂儿,是郝哥哥不对,吓着你了。”
    “……”什么好哥哥?!厉鸿澈“惊魂未定”!从没想过竟然会被个男人这样“轻薄”!
    郝温言眼神有伤。
    “若是知道你在后宫中这般难熬,当初我便是拼死,也不会让你进宫受这等罪。皇上薄情,身为人夫,竟不知保护自己的女人,害你落得如此一身伤痛。”
    “……”厉鸿澈心底怒气升腾,脸色越发阴沉,但,又不能发作,以免叫人看出端倪来。
    看不出来,梁荷颂这大字不识几个的女人,竟然还有追求者,竟敢,有追求者!而且还是个饱读诗书,人才出众的!若是他查明了,他们之间有私情……看他怎么收拾这对狗男女!
    “郝御医,我是圣上的女人,往后你还是不要再如此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莫要害我!”其实,厉鸿澈根本不想多说废话,只想说一个字——“滚”。
    郝温言却并不知道此“梁荷颂”,已非彼梁荷颂,叹了气,解释道:“颂儿,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只是将我当做兄长,我……我亦并未奢望什么,你,且放心……”
    听听这语气,得是多用情至深?厉鸿澈越听越觉得如同被人泼了一头的绿染料,头发丝都绿了,咬着牙齿背过身去,因为他只怕正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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