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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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莫要胡闹。”两人之外响起了第三个人声,清冷中带着抹不易察觉的疲倦。
    岑睿一怔,侧过脸来,对上傅诤静如沉渊的双眸和微微苍白的面容,心上涌出一波又一波的酸楚:“傅卿……”
    “你下去吧。”傅诤对着钟疏挥了挥手。
    钟疏面色不佳,却终是隐忍下话语,仅向岑睿行了个伏礼,退走而去。
    养心殿廊下,一高一低的两人,隔着十来步的距离静默相对。
    岑睿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他,昨夜睡得好不好、在大理寺有没有吃苦头、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临到头,满腹话语却是无从开口,明明是傅诤受了冤枉,她却好似比他还委屈一般。
    傅诤立在光影错落处静静地看着岑睿,与两人在京中重逢时个子长高了点,气色也养得红润不少,先帝把她托付给他,多少是希望她的性子随他沉静稳妥些。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眼前这个人始终没摆脱他第一眼看见她时的顽劣跳脱。
    这也好,他的性格太过沉寂寡冷,有她在,恰好弥补了他所欠缺的那一片空白。可现在他却不得不逼着自己……
    岑睿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他,昨夜睡得好不好、在大理寺有没有吃苦头、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临到头,满腹话语却是无从开口,明明是傅诤受了冤枉,她却好似比他还委屈一般。
    傅诤看着那张布满委屈的脸庞,很想上去摸一摸她的脑袋,告诉她不要担心。手抬至身侧,僵滞了片刻,却是提起袍摆,直身缓跪下地。
    这是傅诤第一次跪岑睿。
    岑睿惊得目瞪口呆,忙小跑过去语无伦次道:“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傅诤拱手:“臣身患旧疾,而今顽疾愈深,臣亦负罪在身,无德无能再担首辅之职。请陛下恩准臣卸去首辅之位,往偏都静养。”
    岑睿犹如脑壳遭了一记重击,耳鸣声嗡嗡一片,声音哑哑的:“我根本不信你会犯下那等罪行,御史台也尚未查清,谈什么戴罪之身?养病的话,朕给你找来天下最好的郎中,总会治好你的蛊毒。”说到后来,声音低得近乎于哀求:“用不着去偏都的。”
    傅诤似早料到岑睿会如是言道,淡淡道:“臣不走,不足以服众。”
    岑睿看着他淡漠的面容,攥紧了拳头,撇开脸鼻音浓浓的:“你是不是执意要走?”
    “……”傅诤没有说话,神情却是默认了她所言。
    岑睿背过身,眼酸胀得厉害,好半晌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很丰满的一章~~~嗷,下章吧!小岑子就长大啦~~~~你们期待的女王陛下来啦
    感谢燕小艾亲的地雷,啊哈哈哈,地雷炸出了小岑子的长大
    清明雨后,气清景明、万物拔节而生。
    以魏长烟为主帅的三军从京城启程,日夜兼程,直入北疆。战事来得突然,恭国朝堂亦是应对得措手不及,派去的两名统帅皆是不满二十的年轻人,这不仅成为了恭国国内上下的注目焦点,更引得他国为之侧目。
    最蠢蠢欲动的当属晋国的皇帝陛下了,机会难得,到底要不要横插一脚进去呢?恭国的小皇帝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啊。
    晋国三皇子殿下及时上书,打消了自家老爹的贼心:“父皇,太子才娶了人家公主回来,被窝还没睡热乎,就别撕破脸了。”
    回去后,幕僚萧廷之问道:“殿下,两国交战,不正是趁乱起事之时。”
    三皇子换下团龙王袍,摇摇扇子摆摆头:“现下太子势力如日中天,难以动摇他根基。唉,父皇就是不懂,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呐。说不定以后还得靠恭皇助我一臂之力。”
    恭国国内亦是军情与八卦齐飞,关心战况的同时不忘探讨一下主副帅的身价背景。主帅是众人熟知的魏长烟,据说在魏老爷子死后落魄非常,为重振魏家不得已请缨出战。
    副帅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姓祝名伯符。因为在去年的武举中发挥超常,夺走了魏家的武状元,被排挤仅担了个七品中镇将。
    这两人,一个是太有名的纨绔,一个是太没名的寒门。恭国百姓对这场战事真的是深深、深深地担忧着啊。
    “唉,你说这仗要是打败了该怎么办哟?”
    “嘤,只要我家魏公子安然无恙,怎么办都行。”
    “别傻了孩子,听说鞑靼人的新可汗是个好男色的主。万一输了,一定会把你的魏公子送过去和亲的!”
    “……”
    前线战报日日送入理政殿,恭国官员暂时放下了政见上的分歧,成日里陪着自家陛下提心吊胆地等消息。
    有人拉了拉御史台主的袖子:“台主大人,您家中丞不是去监军了么?可有什么小道消息?”
    台主回忆了下,道:“中丞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军中伙食很难吃。”
    “……”看起来仗也不打得很艰辛嘛,还有心情抱怨伙食。
    熬过初期时的磨合僵局,魏长烟率领的三军愈发在北疆混得如鱼得水,负多胜少的局面逐渐扭转过来,捷报频传。岑睿暗自松下一口气,魏长烟这小子到底给他魏家争了口气。
    待朝堂上的惨淡愁云渐行消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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