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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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容不可信。”亲吻过后,岑睿脸上红晕未褪,头枕在傅诤膝上。
    傅诤的气息尚有局促,顺了顺后重归于平静:“他本就是燕王的亲信,用他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你既然回来了,何不将他取而代之?”岑睿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还是说你有其他打算?”
    傅诤拢了拢她垂在颈上的零散发丝:“徐魏两家独大已久,朝中也多是他们的人,终成大患。”
    “不是有秦英他们了么?”岑睿伏在他膝头,转过脸:“你的意思是要培植第三个世家?”
    “一山不容二虎,但若两只老虎划分好各自地盘,互不相争,那便只能再放一只老虎进去了。”傅诤从容有序道:“其他世家多是依附于徐魏,定会有不甘屈居其下者。”他顿了下,突然说起另一件事来:“谢容今日找你,是为帝陵一案?”
    岑睿眼神游移向两边:“嗯,是的。他说,那两个刺客是南疆人。”
    傅诤一笑:“他是不是还说过我的母亲是南疆人,所以此事或许与我有关联?”
    “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岑睿靠着他,仰头看着苍翠浓密的树冠:“反正我是不信的。”
    “他说得没错,我的母亲确实是南疆人。”
    岑睿诧然看着他。
    傅诤坦然道:“她本出生南疆,后来遇见我的父亲,嫁与了他。南疆人对中原人痛恨已久,母亲在嫁给父亲不久后便被驱逐出了族中,随父亲来到了中原。”
    这还是他第一回同她谈起自己的家人,岑睿有点好奇心里还有点暖融融的:“那你父亲呢?”
    “父亲……过世已久了。”傅诤眸里滑过道不明情绪:“他,很严厉。”
    岑睿一怔,低低道:“对不住。”
    傅诤揉揉她的脑袋:“都是十年前的事了。母亲她是个温和开朗的老人家,你就不必担心了。”
    “啊?”岑睿脸又慢慢涨红了,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傅诤趁兴将话说出口,却有些后悔,岑睿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只要她一天坐在这个帝位上,他两之间便永远……在偏都时他就在想这个问题,甚至一度想过永远不回这个京城,彻底了结这段感情,可只要想起离去那日时她的泪水,他就敌不过自己心中的欲念。
    有个问题,他必须要问岑睿,她是否要一辈子都做这个皇帝,才好及时做打算。
    “你……”
    “陛下!”来喜惊慌失措地冲进来,两眼盯着地:“敬太妃她不行了!”
    【伍陆】痴意
    先帝去后,敬太妃沉珂多年,病情反反复复始终不见起色。太医院们的意思是敬太妃是思念先帝过度患上的心疾,药石是没多大作用的。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太妃自己走出心结才得痊愈。
    这不是废话么?她皇帝老子都奔黄泉好几个年头了,要太妃如何解开这追思之苦?
    私下里岑睿曾问过张掖,张掖将她引到四下无人处,方紧声道:“太妃的病原先一直由前任王院判照看,王院判走后才由微臣接手。太妃确实抑郁难舒不假,但微臣把过几次太妃的脉象,发现太妃体内留着残毒,而那毒……”张掖抬起眼看向岑睿:“与陛下当年所患的疫毒如出一辙,只不过毒性缓和温吞,不宜察觉,应是有人一点点下在太妃每日的饮食中。”
    岑睿揪过肩侧一枝迎春,碾了又碾。她的毒是龙素素下的,而龙素素在宫中时走动最常走动的便是敬太妃处。她本以为只是两人投缘,现在看来龙素素必是有所图,才对敬太妃下毒。
    她到底图的是什么呢?岑睿不是没想过去太妃那打探,可每每去了,太妃总是拉着她的手与她回忆龙素素在时的情景,看着她老人家不无惋惜的神情,岑睿便于心不忍问不出口。素素既然人也不在了,何必再打破另一个人的美梦?
    岑睿只让张掖细心照料好太妃,将这件事彻底遮掩了下去,连傅诤也不知道。
    可如今——
    岑睿坐在床榻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太妃,侧首压着声音问:“昨儿来看时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会突然病情加重了?”
    跪在近处的一个掌事宫人壮着胆子道:“太妃昨晚起就吃不下东西,到了今晨连汤水也咽不下去了,午后小人来伺候太妃换衣,便再唤不醒……”说着那宫人哭了起来。
    岑睿看了她一眼,手往外撇了撇,语气不善:“还没什么事就哭哭啼啼,下去吧!”
    张掖与几位老太医商量完毕,进来朝着岑睿摇摇头,走近道:“毒入骨髓,加之太妃自己已无生恋,恕臣等已无良策。”
    岑睿沉默地替敬太妃掩了掩被角,忽然手背覆上一层暖意。
    敬太妃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慢慢聚拢清晰起来。她朝张掖勉力笑道:“张太医,这段时间得你费心了。老身有几句话要单独和陛下说。”
    张掖离开后,太妃又闭目养了会神,看着岑睿欣慰地笑道:“陛下愈发像先帝年轻的时候了,恭国得了位好皇帝。”
    回想了自己老子的熊腰虎背,岑睿黑线了下,决定还是保持善意的沉默。
    太妃精神差的很,说几句话就要歇一歇,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方道:“其实陛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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