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如手足,情郎如衣服 第17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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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刺史,你久留此处,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剥除两人男女的性别,只以两人的权势地位而言,这样的亲近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招忌讳的事情。
    邓玦轻轻一叹。
    就算是打着养伤的旗号,三个月也足够康复了。
    “需要本殿的人送你吗?”
    “多谢好意。”邓玦又是轻轻一叹,道:“不过不必了。”
    他打量着穆明珠的神色,情绪有些微妙。
    虽然两人之前的接触,打着男欢女爱的幌子,但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自己是假的,只还不清楚对方是真是假。那么花房谈话之后,两人也就都明白了,不只自己是假的,对方也是假的。
    这原本是极公平的。
    可是不知为何,当穆明珠脱去假面,公事公办面对他时,却叫他有一点不满足了。
    “倒是有些怀念殿下从前待臣的样子了。”邓玦缓缓走上前一步,压低了眉眼看她。
    穆明珠匪夷所思看着他,道:“本殿如今以诚待你,你却宁愿要虚情假意?”
    邓玦一愣,继而无奈笑出声来,叹道:“殿下言之有理。”
    穆明珠简短道:“你收拾下东西走吧。车马都在行宫外等着。”
    邓玦摇头,却也清楚自己是留不下来了,只是又轻声问道:“那穆国公的事情,殿下准备怎么做?”
    自花房说开之后,穆明珠说这件事情交给他,邓玦便没有再过问。如今既然穆明珠要他离开行宫,那他问一句也在情理之中。
    穆明珠抬眸看他,眸中精光一闪,慢慢道:“以本殿对你的了解,似你这等缜密的人,手中当真没有穆国公的证据了吗?”
    邓玦神色自然,笑道:“自然是真的。若是臣手中还有证据,哪怕还有一份,必然早已上奏陛下,又哪里还用日夜防备穆国公的人杀到?”
    穆明珠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关于那天邓玦的话,她回去反复推敲过许多次。有一点她始终觉得可疑,那就是如果穆国公与邓玦真是彼此清楚的关系,那么一旦穆国公被抓,只要不是当场**,那么在审问的过程中一定会供出所有经手的叛徒来——其中自然也包括邓玦。虽然在邓玦的故事里面,他的荆州都督之职,乃是穆国公为了保住秘密拿来安抚他的。但是穆明珠清楚前世的邓玦做了梁国大将,那时候穆国公早已随着皇帝穆桢之死失势,而邓玦却还能做到梁国的大将,那就说明邓玦在梁国还有别的关系——也许是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之前,也许是之后。那么邓玦现在敢甩出穆国公这张牌来,那就说明至少在当下,他跟穆国公之间是切割干净的——穆国公是身上的火,烧不到他这里来。他们虽然都与梁国的势力有关系,却是泾渭分明的两条线——甚至是你死我活的两股势力。
    邓玦在穆明珠的目光下,不知为何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仿佛他一生拼命掩藏的全部秘密,都在她眼前无所遁形。
    “是吗?”穆明珠看出了他极力掩饰的不自在,淡笑问道。
    邓玦极力镇定道:“当然。”
    穆明珠略一点头,有一种不跟他深究的态度在里面,望一眼春日碧空,道:“祝君一路顺风。”她转身沿湖畔离去,淡金色的衣衫渐渐融入湖光天色之间。
    是日,荆州都督邓玦久居三个月后,终于离开了四公主的行宫。
    他没有回荆州,而是先往南阳郡去参加英王周鼎的出殡之礼。
    在他身后,一队属于穆明珠的扈从暗中跟随。
    关于这一点,邓玦也许清楚,也许不清楚。
    但穆明珠猜想,以他的聪明,大约是清楚的。
    对邓玦下了最后通牒之后,穆明珠没有再往前头书房去做事,反而回了寝殿内室。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齐云也正等在内室。
    少年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像这三个月来的每一日每一夜那样,早在听见她足音时,便已然眸中含笑,起身迎到门边,只等着她走进来。
    这一日跟从前不一样的地方,却是小榻上有了一只小小的黑布包裹。
    那是齐云即将离开的行囊。
    穆明珠走到榻边,看了一眼那包裹,道:“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齐云慢慢跟在她身后,脚步有些沉重。
    穆明珠抬头看他一眼,见少年眸中不像平时那样含着笑,甚至眼神有些湿漉漉的。她轻轻抬手——齐云便俯下身来,把脸颊凑到她手上来。
    两人三个月来夜夜相对,已经形成了一些默契。
    穆明珠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最终指尖停在他眼尾,细细看他,半是玩笑道:“莫不是又哭过了?”
    这个“又”字有讲究。
    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滚烫起来,眼神闪躲,面上原本的沉重之色倒是褪尽了。
    “给母皇的信已经发出了?”穆明珠又问。
    “嗯。”
    “你这一趟去,有两件重要的事情。”穆明珠轻声道:“查明穆国公之事固然重要,还有一则却是那拓跋长日……”
    她算一算时日,前世拓跋长日和赵太后被梁国皇帝拓跋弘毅一举拿下,应该就在这一年的夏秋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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