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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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等了不多一会儿,驸马出来了,一行人就先上车离开了。
    其间淮南郡主就一直躲在暗处听着,用力绞着手里帕子,一语不发。
    她的婢女义愤填膺,又怕站出来和安寿公主正常反而会叫主子更失面子,就只能是咬牙忍了,用力的握着她的手臂安抚。
    宫门前的马车陆续离去,又过了有一炷香的工夫,南康公主才匆匆自宫里出来。
    “郡主,公主出来了。”婢女提醒了一句。
    淮南郡主抬起头来,赶紧迎上去两步,“母亲!”
    南康公主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她们已经上了马车去等了,正要往那边走,闻言就猛地刹住了脚步。
    “这大冷的天的,怎么不先去马车上。”她握了握女儿冻的冰凉的手。
    淮南公主是被她保护的太好了,还是头次经受这样的屈辱,红着眼眶,直接就扑到她怀里抱住了她,“母亲。”
    南康公主不明所以,抬手揽住她的背部轻拍了两下,同时朝那婢女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那婢女的话,即将冲口而出,但再转念一想南康公主的处境也不是太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遂也就闭了嘴,只敷衍道:“就是——刚刚在旁边听了几句闲话,郡主气不过。”
    安寿公主到底也是皇帝的亲女儿,说出来,南康公主一定会替女儿撑腰,可是皇帝正不痛快呢,再闹上了话,对谁都不好。
    南康公主的脸色沉了沉,可是众口悠悠,她也的确是无能为力,虽然心疼女儿,也只能是安慰着,扶着她上了马车,一起回府。
    *
    驿馆。
    端木岐匆匆带着宋楚兮回去,将她安置在床上,又让舜瑜赶紧去煎药,太医则是会被安排在了别的得地方等候传唤。
    宋楚兮昏睡过去之后,就一直再没有醒,就算被从宫里带出来,又一路的颠簸,都好像一点也不曾察觉。
    这整个晚上,她的整个睡梦里,一直都有一个场景在不住的回放。
    梦里好多人在追她,她看不到那些人的脸,只能听到他们强劲有力的马蹄声,和随时擦过耳畔掠过的冷箭破空声。跋涉在冰天雪地里,她就只顾着往前奔命,突然之间却是一条奔涌的大江横亘眼前,挡住了去路。千钧一发,身后有箭雨齐发,身边突然扑过来,将她撞入水中。
    冰冷激荡的江水瞬时将两人的身影吞没,漫过眼前,寒意冻结了全身的血脉。
    她努力的挣扎着踢水,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环境,那只一直扣住她手腕的温暖宽厚的手掌却突然松开了。
    水底下视物不便,她的心里有了一瞬间的落空,仓促中艰难的回头,却见他的身体被翻卷的江流漩涡卷着,直直的往冰冷又黑暗的江底沉了下去。
    那一瞬间,她的整个人浸在冷水里,已经被冻的浑身僵硬,却未有眼眶发热,胸口处有一股热血奔涌。
    于是她用了所有的力气游向他,捉住他冰冷的指尖。
    他是手指僵硬,费力的想要甩开她,她却不敢放手,扯着他的指尖扑过去,用了所有的力气抱住他,试图托住他不住下坠的身体。
    那水底下又冷又黑,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她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通水性,可是不敢想象,如果要将他冰冷埋葬这江底的情景会有多可怕。
    冷水冻结了血液,冻结了思维,冻结了所有的一切,从四面八方灌过来,身体没有知觉,只能随着那奔涌不定的江流浮浮沉沉,使不上力气,也找不到出口。
    这梦里的一切,太真实,真实到此刻宋楚兮明明发着高烧,身体滚烫,她也也只觉得一颗心冷的缩成了一团。那种被冷水包围的感觉太鲜明,太可怕了。
    大床上,她一直抓着压在胸口的被子瑟瑟的抖,口中还是念念有词的重复着那几个含糊不清的字。
    端木岐眉头深锁,站在她的床前,从一开始就没敢放太医进来。
    “这都又加了一床被子了,小姐怎么还在发抖?”舜瑛忧心忡忡的说道,扭头去问端木岐。
    端木岐的一张脸上,鲜见的没什么表情,只一直静默不语的盯着宋楚兮,半晌不置一词。
    又过了一会儿,舜瑜才急匆匆的把煎好的汤药端进来,“少主,药煎好了。”
    “拿来!”端木岐这才终于有了反应,反顺手接过舜瑜手里的药碗,弯身坐到床边,另一只手将宋楚兮捞起来,靠在他身上。
    他也没那个耐性再去哄她张嘴,直接捏开了她的嘴巴,将温热的药汁灌下去。
    好在是宋楚兮的神志不清,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乖乖的将那大半碗药吞下了。
    舜瑜接过空碗,又递了帕子过去,端木岐给她将沾在唇边的药汁擦拭干净,又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缓了会儿,确定她没有恶心呕吐的迹象,这才又把她塞进被窝里,裹好了被子。
    “太医怎么说的?这服药喝了就能保证把烧给退了吗?”端木岐沉着脸看向了舜瑜。
    “徐太医是说这服药应该有效的,不过等药效发作,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到时候还要再看了效果再说。”舜瑜道。
    宋楚兮虽然不常有头疼脑热的毛病,但是偶尔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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