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文里当正妻 第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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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得大声,像是在同夕鹭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
    未央是个小院,紧挨惊春院,仅一墙之隔。
    院里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走动。
    数月前,画眉住在惊春院的偏房里,得知霍酒词要嫁过来,她执意搬出惊春院,说是不愿打扰他们夫妻甜蜜。
    两人感情正浓,一下子要生分,纪忱哪里肯,便将她安排在临近惊春院的未央院,方便随时来看。
    此刻,画眉单手托腮,斜倚在圆桌前,手中正拿着纪忱送她的翡翠镯子。她面容苍白,姣丽的眉间似怨还愁。
    “娘子多少吃点儿吧,你再难过也得照顾自己的身子啊。”缥碧端着一碗清粥递到画眉身前,好声好气地劝,“公子的心思可一直都在娘子这里,少夫人是知府的女儿又如何,夫人那身份可瞧不上,至于老祖宗,她最疼爱公子,公子喜欢谁她便喜欢谁。”
    “你错了。她是侯爷亲自选的儿媳,是公子的正妻。”画眉垂眸苦笑,声音里携着哀怨的哭腔,“不像我,是个奴婢。”
    “呸呸呸,娘子怎么能说自己是奴婢。”一听那两字,缥碧不乐意了,圆润的面颊上柳眉倒竖,“公子前日还说不准娘子自称奴婢,可见公子是爱极了娘子的。”
    “我不信。”仿佛听了什么笑话,画眉放下翡翠镯子自嘲道。
    “为何不信?”
    这声音一出,画眉与缥碧同时望向房门。
    纪忱黑着脸,径自走到圆桌前,一把搂过画眉往怀中带。视线掠过桌上未动的早点,他心下了然,温声道:“为何不信,莫非在你心里我是个喜欢玩弄感情的男人?”
    画眉别过脸不说话,死死地咬着唇瓣,双眼泛红,怎么瞧都是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她如此,纪忱哪会不心疼,他拿起桌上的白粥,用调羹盛了点,温柔地递到画眉嘴边,“我昨晚没与她同房,白娟上是我的血。”
    “……”画眉抬起眼,用一双水雾蒙蒙的双眼瞧着纪忱,将信将疑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纪忱摆动食指,示意画眉看他指尖的伤口。“你瞧。”
    伤口长约一寸,刚结痂,画jsg眉瞧得心尖一疼,姿态瞬间软了下来,“嗯。”
    见他们俩和好,缥碧笑着退出房外。
    *
    从半路上走回惊春院有不少步子,期间,霍酒词遇着五六个下人,她隐约能感觉到一件事,他们在偷瞄她。
    倘若夕鹭没说画眉的事,她一定觉得这些人莫名其妙,可夕鹭说了,她便从这些人的神态中看到了同情与嘲弄。
    “嘭”,夕鹭重重关上房门,将房门关得震天响。
    霍酒词给自己倒了杯茶,偏头看向气鼓鼓的夕鹭,主动说起另一件事,一件爹爹不愿让她记得的事,“夕鹭,你同我说说,我失忆之前与姑姑去过哪儿?”
    十四岁那年,她因着一件小事与爹爹顶嘴,爹爹脾气上来便打了她一巴掌,她往旁摔去,脑袋正好磕着书桌边沿,流了一大滩血,当场晕厥。
    醒来后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她零零散散地记起了一些事,而这些记忆里头有姑姑虞以沫的事。
    姑姑……霍酒词低头看向腰间的蛊玲,蛊玲同一般的玉佩差不多大,镂空镀金的小球上刻着一只凤凰,而小球里头有个小豆子,一动便会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记得,这是姑姑留给她的,至于怎么给她的,她不记得。
    隐隐约约地,她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场景。另一只刻龙的蛊玲在一位叔叔那里,他和姑姑似乎是一对。至于那个叔叔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她想不起。
    “这……”夕鹭面露为难,眼神乱飘,甚至连霍酒词的脸都不敢看。
    “怎么,不想告诉我?”霍酒词侧过头,随意拨弄着腰间的蛊玲,“如今我们在帝都,爹娘在严州,你怕什么,我不说,你不提,谁知道你说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忘了重要的事,奈何怎么想都想不起,最后弄得头疼欲裂,只得作罢。
    对上霍酒词明媚的双眸,夕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奴婢也不大清楚,因为小姐与二姑娘出门从不带奴婢,回来也不告诉奴婢去了哪儿。二姑娘十岁起便是大夫,走南闯北的,老爷不喜小姐跟着她,训过小姐七八次,不过小姐一次也没听。直到四年前,二姑娘在外头惹了官司,老爷说她给霍家蒙羞,不准小姐再与她往来,可小姐不乐意,顶撞了老爷,后头便是小姐失忆的事了。”
    “哦。”霍酒词失落地应了一声,看来夕鹭也不清楚。她缓缓抚着蛊玲,心道,说不定自己某一日能记起来。
    眼下,她该想的是纪忱。纪忱有通房,且宠爱钟情于这个通房,还说了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
    越想心头越闷,霍酒词又喝了一杯茶,可惜茶水不能解千愁,她放下茶杯道:“夕鹭,你去厨房拿些酒来。”
    许是天生的,打小她就会喝酒,还千杯不醉。只是爹爹不让她喝,说女儿家喝酒之后不端庄。
    “嗯。”夕鹭看出了霍酒词心有烦闷,也不劝,出门便去拿酒。
    第3章 少年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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