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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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晓得为何会生出这种念头,只是妻子那淡雅的幽香蔓延在鼻尖,再加上他着实素了许久,就忍不住蠢蠢欲动。
    他喜欢她啊……
    是真的。即便他曾负她……如今洗尽铅华,他不再是初登帝位的幼稚青年,才知晓自己错的多么离谱。难道他俩这一生,就再没有第二种选择了吗?
    “咳咳。”黎回心咳嗽两声,望着昏睡不起,唇角低声喃着什么的欧阳夜,真想一巴掌抽上去。想留在宫里?这是什么昏招,累得她母后父皇为他着急。欧阳家果然没个好东西……
    “母后,父皇,我来守着这头吧。你们睡去吧。”
    白若兰一怔,没想到女儿来了这么一句话。
    黎孜念却是心头一热,暗道还是心心是他的贴心小棉袄。
    黎回心忽视掉母后诧异的目光,淡定道:“父皇怎么穿的这般少?李嬷嬷,为何不派人去常青宫取衣裳。况且现在夜深,父皇明日还要早朝,就留宿在此休息吧。至于欧阳家的小少爷,自有儿臣看顾。往日里带二弟和三弟,两个孩子没少生病,儿臣更有经验。”
    她一口气说完,没敢去看白若兰。
    母亲这般执拗下去,终归不好,她决定推一把爹娘。
    为人子女者,万没有希望父亲和母亲吵架的。尤其是黎回心这种淡然的性子,她始终觉得,人活着不管受过多大的苦难,都要把日子好好的过下去。
    她不希望母后总是逃避,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谁都不可能万事都如意。我们为什么总愿意轻易的去原谅外人,反而对亲人苛刻到彼此伤害呢?
    最主要的是伤害的结果,帝后失和,一命赔一命,然后让暗处的敌人看笑话吗?
    一想到母后若真走不出过往,这身子骨只会越来越差,真到了那么一天,现在的父皇如何承受?
    绝对不能发生!绝对不成……
    黎回心坐了下来,凝望着躺在床上的欧阳夜,心头做出决断。
    她回过头,笑眯眯的看向母后,说:“娘去和爹休憩吧。女儿能够照看好欧阳小公子的。”
    她软软的一句爹娘,快把黎孜念的心头融化了。
    幸好有个宝贝女儿,否则这些年面对白若兰报复似的冷漠言辞,他怕要醉生梦死,度日如年。
    白若兰咬住下唇,刚要开口便被黎孜念打断。
    他忽的攥住她的手,道:“难为心心一片心意,我们去休息吧,若兰。”
    ……
    李嬷嬷顺势跪地,道:“一切安排妥当,还请帝后随奴才而来。”
    白若兰在女儿天真殷切的目光中,赶鸭子上架似的和黎孜念回到卧室。一离开黎回心的视线,她便甩开了黎孜念的手,道:“常青宫空屋子不少,殿下随便挑一间吧。”
    黎孜念目光一沉,告诉自个忍住,曾经就是太过年轻气盛,两个人总是吵架拌嘴,谁都不退让,最后闹的不欢而散。
    “心心还在呢,为夫不忍她伤心。”黎孜念舔着脸的拖女儿下水。
    白若兰果然有所顾忌,道:“小孩子家,又懂什么?”她说完自个都觉得不信,看了眼天色着实很晚,道:“罢了。”
    又不是没睡过。
    “你自个自觉一点。”白若兰挑眉训斥他完后,就上了床。
    黎孜念踏实下来,也拖鞋上去。
    白若兰示意李嬷嬷又取来一床被子,自个单独盖好,道:“别碰我,我嫌弃你手脏!”
    黎孜念心头一疼,终归是克制住,没有负气离去。
    他躺着一动不动,直到感觉到妻子均匀的呼吸声,坐了起来……
    他难得离她这般的近,又如何睡得着呢。
    他颤抖的手覆盖住白若兰柔弱白净的脸颊,还记得小时候,这丫头婴儿肥的特别严重,他喜欢叫她白胖子,因此被小姑娘嫉恨的死。可是后来,他听闻白若兰暗恋欧阳穆,心里酸得不成,却又为了和小姑娘交好,仰仗着自个和欧阳穆兄弟般的感情接近她。
    一切都是这般清晰的历历在目,到底为何,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夜
    黎孜念眯着眼睛,十二年的帝王生涯让他整个人性子变得内敛低沉,心思缜密。唯独面对白若兰的时候,才会生出浓浓的无力感。
    她嫁给他的时候才十四岁,尚未有癸水,两个人不能圆房,即便身体有些憋着难受,晚上抱一抱她就过去了。再冷的天,彼此都觉得暖和,一颦一笑都带着道不明的亲密感。
    那个时候环境单纯,他想守,便守得住。
    若兰也不用应付人际关系,始终是他心尖尖的小姑娘。
    可是后来四哥坠马,二哥被人算计得了时疫,脸上留下疤痕。
    嫡子唯有他可以和庶出皇子们拼争一把,况且他本是从小在欧阳家长大,无论他还是白若兰都同欧阳家兄弟姐妹极其亲密,背靠手握重兵的欧阳家族,他击败兄长夺得帝位。那时候,他都坚定的认为自己必不会辜负若兰。
    可是随之而来的外患内忧,御使进言子嗣单薄务必尽早采选充盈后宫,他拒了四年,终究在白若兰第三次流产后应了下来。
    当时,他觉得自个累了,若兰何尝不是如此?彼此的笑脸都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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