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 第4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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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低声道:“谢将军其实从前不住这儿,住在南院的余痕阁,里头有一间书房,把守严密,由九庸和另外一名副将轮流值守,只是大半年前不知为何忽然搬了出来。”
    楚熹年心想估计是谢镜渊察觉中毒,便换了住处,只可惜搬来搬去还是被人给毒了。他把茶盏递给云雀,示意自己已经知晓,让她退下。
    不出意外,军部名单应该就在余痕阁里藏着。
    余痕,余恨……
    楚熹年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品出了些许别样的意味。见房内气味散得差不多了,他又放了三只蚂蚁上去,这次它们顺着蜜糖的痕迹,一路爬进了屋内。
    谢镜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窗边,他肩上披着一件玄色风氅,间或夹杂着一阵低咳。还以为楚熹年在玩什么好东西,原来是蚂蚁。
    “你倒真是童心未泯。”谢镜渊表情似笑非笑,说话似褒似贬。
    这句话转换一下,跟骂人幼稚是一个意思。
    楚熹年见窗框上几只笨蚂蚁搬着蜜糖到处跑,莫名想起云雀刚才说谢镜渊搬了住处的事。轻笑出声,随后察觉不对,又收敛了下去,只是眼中依旧笑意深深。
    谢镜渊嘴角一僵:“你笑什么?”
    他是武将,最厌那些心眼比筛子还密的文臣,偏偏楚熹年看起来比那些文臣城府更深,一些漫不经心的举动都会引起他的警惕。
    楚熹年见蚂蚁都已爬进屋内,笑着哦了一声:“无事,只是觉得这蚂蚁甚为有趣,就是笨了些。”
    他现在已经能确定毒源就是这些带着香味的物件,就是不知是哪一个。毕竟只有找出来才能顺藤摸瓜,查到凶手。
    谢镜渊对蚂蚁没兴趣。他见一只蚂蚁爬到自己鞋边,慢悠悠碾死,对楚熹年阴恻恻笑道:“这样玩有什么意思,我昔年曾见一人,遍体鳞伤,身淋糖蜜,捆于万军阵前,虫蚁噬身,可比这有趣得多。”
    他又在故意吓人。楚熹年却认真点了点头,一脸认同:“确实有趣。”
    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大活人被虫蚁啃成骨架的场面,改天看见,真想研究研究。
    谢镜渊:“……”
    谢镜渊终于发现了,普通伎俩是吓不到楚熹年的。他眼中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兴味,一言不发的转身又回到了床上,继续看自己的兵书。
    楚熹年则继续做自己的实验。他从袖中取出香薰球,命人重新挂入屋内,再放入蚂蚁,却见它们都爬行无误。
    楚熹年依法炮制,拿走香薰球,换上香炉,蚂蚁也都爬了进去。
    最后只剩瓶里的插花。
    但瓶里的插花能有什么问题呢?
    楚熹年最后做了一次实验,仅在屋内放了插花,但蚂蚁依旧爬了进去。
    【由以上实验可知,当三者或二者共存时,有毒,单个存在时,无毒。】
    难道是混毒?
    楚熹年略微诧异了一下,没想到古代还有这么高级的毒。他记下了自己在这个朝代的第一份研究手稿,正准备进行第二次排除实验时,就见一名守门家将忽然急匆匆冲进屋内,单膝跪地向谢镜渊通报:“禀将军,太子到访——”
    楚熹年闻言瞳孔一缩,太子?!
    自古帝王多子,当今圣上也不例外,只是有实力竞争皇位的却屈指可数。太子殷承昊乃先皇后嫡出,占嫡又占长,本该是皇位最有利的竞争人选。只是自皇后故去,他便日益鲁莽混沌起来,且天资平平,不得帝心。
    后期造反失败,殷承昊直接被幽禁于东宫,新帝登基当日,赐其自缢,以皇子礼下葬。
    就在楚熹年与谢镜渊成婚之前,太子因办差不利,被罚禁足三月,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放出来了。没想到对方竟是直接来了将军府。
    真不是个好时机……
    谢镜渊显然和楚熹年想到了一处去,他皱了皱眉,扔下兵书起身:“带太子殿下去余痕阁,我稍后便去。”
    楚熹年见状,暂且搁置了自己的实验,将谋算尽藏于无害的笑意之下:“储君亲至,我与将军一起去迎接太子殿下。”
    亲临盛唐,怎可不观太宗英姿,李白风流;身处大秦,怎可不见始皇帝之雄心,赵高奸险。大燕朝虽是楚熹年笔下虚构,但他对每一个角色都充满兴趣。如果可以,他都想见一见,研究研究。
    谢镜渊闻言一顿,狭长的眼盯着楚熹年:“为何要去?”
    楚熹年理所当然:“自然是尽臣子之礼。”
    太子与晋王是死敌,楚熹年好似浑然不知自己身份有多么敏感似的,不躲便罢了,还偏偏要往上撞。
    谢镜渊想起太子的鲁莽性子,皱了皱眉:“我凭什么要带你去?”
    楚熹年总是能找出无数个让人反驳不了的理由,一身白衣,低眉浅笑:“将军既已嫁我,你我自然一体,无论做什么都该一起才是。”
    嫁人为男妻,绝对是谢镜渊此生之辱。他闻言本该生气,却不怒反笑,忽然扼住楚熹年的咽喉将他抵在了墙上,冰冷的面具刮擦着耳畔,让人有在刀尖行走之感:“照你的意思,他日我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是否也该拖着你一起下去?嗯?”
    谢镜渊低低发笑,病态阴鸷,面具下的眼睛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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