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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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岸风哀嚎一声去揉脑袋,柳方毅摸着下巴兀自奇怪,问次子:“你说,你娘到底为什么不喜欢这个字呢?”
    见父亲这样记挂着女孩儿的名字一事,柳岸汀笑容稍稍一滞。片刻后,问道:“父亲觉得妹妹性子如何?”
    “她啊,”柳方毅想了想,“和你娘有点像。”
    “既是如此,那父亲觉得,‘英姿飒爽’这四字与妹妹可有半点关系?”
    儿子一席话瞬间点醒了柳方毅。
    他拊掌一叹,道:“这就是了,此字与她不相合。原来你母亲竟是因了这个缘故。那此事需得再仔细想想。”
    第二日恰逢柳方毅休沐,倒也不用特意早起。但何氏依然如往常一般一大早就醒了过来。她先去了女儿的卧房。看她还在合目侧躺着,就给她仔细掖了掖被角,这才返回了自己屋里。
    何氏想到刚刚从廊下走时看到的漂亮景象,就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雪下得更大了,扫过的地面上已经又积聚起了不少,木屐踩踏上面刚刚留下暗色印记,便被新落下的雪给重新覆上薄薄一层浅浅的白。
    一阵冷风吹来,有几片雪甚至被吹进了窗户,飘到了何氏面上。
    黄妈妈进屋时刚好看到,赶紧过来关了窗,又劝何氏莫要如此,不然容易冻着身子。
    何氏笑道:“哪就那么矜贵了?不过一霎霎罢了,无碍。”
    “夫人还是当心些的好。若是现在不留意,往后年纪大些了怕是会遭罪的。”黄妈妈苦口婆心地劝着。
    何氏原本伸手准备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闻言笑笑收了手。见黄妈妈欲言又止似是有话要说,想到黄妈妈刚才去看过女孩儿,何氏莫名地有些心慌,问道:“怎么?可是孩子有甚么事?”
    黄妈妈有些踌躇,最终还是讲了出来,“姑娘好像头有些发热。”
    其实她自己也有些拿不准。女孩儿的额头若说发烧的话,并没有十分热。但仔细摸摸,总觉得比寻常的温度要稍微高些。
    何氏因了当年之事,一直最挂心的便是孩子们的健康。听了黄妈妈的话,她再顾不得其他,连件斗篷都来不及披上,推开屋门急匆匆地就朝女孩儿的卧房行去。
    女孩儿躺在床上原本一动不动,帐子掀开依然侧卧,直到何氏微凉的手搁在额上了,方才浑身轻轻颤了下,抬眼看了过来。
    何氏这便察觉了不对。那么小年纪的姑娘,怎地眼中现出血丝?而且,看她神色恹恹连动弹一下都疲累的样子,分明还不如初到柳家时精神。
    “快去请大夫!务必将回春堂的葛老先生请来!”何氏说着,小心地坐在了床边,握着女孩儿有些微热的手。心底焦急万分,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任黄妈妈如何劝,都半步也不肯离开。
    柳方毅本打算先用早膳,听闻此事后就急急赶了过来。
    遣人不住出去看。待到七八回后,终于,丫鬟来禀,大夫到了。
    何氏赶紧站起身来往外去迎。谁知刚一站直一阵头晕便突然袭来。幸好身边的柳方毅动作快一把将她扶住,这才免于摔倒。
    何氏缓了片刻,刚刚恢复如初,大夫已经进了屋。只是来人并非她想请的鬓发花白的葛老先生,而是一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一进门,他就说道:“天寒路滑,父亲年事已高,不方便出门看诊,还望见谅。”
    此人何氏也识得,乃是葛老先生的儿子,医术亦是十分了得。
    心中挂牵小姑娘的病情,何氏顾不得多想,忙将葛大夫请了过来,让他为女孩儿看诊。
    柳方毅也是焦急,在旁不时问道:“小丫头没事吧?”连问几次后,被何氏低声说了几句,这才住了口。
    葛大夫先是细细观察了女孩儿许久,而后把脉。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说道:“令爱身子并无大碍,不过是缺少休息,故而身子太过疲累罢了。如今这景象,怕是有四五日不曾合眼过了。”
    “缺少休息?不,不会。她每日里都会好好去睡,刚才她还在床上歇着。”何氏心中慌乱,绞着手里的帕子着急地说。
    柳方毅也道:“不知先生有几成把握?莫不是看错了罢……”
    葛大夫听了,觉得这是对他医术的羞辱,当即有些恼了,忍住怒气哼了一声,“你们只是看她躺着,怎知她有没有真正睡着?如若真如你所说的‘日日安睡’,绝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可是——”
    葛大人差点发火,转眼望见女孩儿在床上蜷缩的模样,顿时心软了。他也很是担忧,思量了下压低声音说道:“难不成,令爱最近受到了甚么刺激?”
    柳方毅忙问:“先生此话怎讲?”
    “遭遇意外,即便是成人,也会心神受到极大影响,更何况是个孩童?若她近日有过此类遭遇,那么这便说得通了。”
    他这话提醒了一旁的何氏。仔细将他的话琢磨了下,何氏很是后悔。
    自己只顾着照顾好女孩儿的衣食住行,却忘了她的心里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一直未曾开解过她。囡囡口中不说,心里郁结无法舒缓,怕是一直堆积在心里,结果造成了如今的状况。
    葛大夫临走前开了副方子,“虽说此方能够缓解令爱的状况,但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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