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逃 第5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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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药”能解他心病,就像初识的那些日子里,她的体香能缓解他的失眠。
    殊丽提起壶,放在泥炉上,之后为他沏了一杯热茶,“有心事,能跟我说说吗?”
    元佑捏捏眉骨,意味深长地问道:“你觉得周太妃是个怎样的人?”
    在宫里,殊丽从不非议任何人,这是本分,也是一种自保的原则,可面对元佑,她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明面上的老好人。”
    真正老实敦厚的人,能在机关重重的后宫求生,是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显然周太妃也并非是那类人。
    殊丽从不觉得能在后宫游刃有余的人是善茬,也从未放松过对周太妃的警惕,可要说周太妃能翻起什么大浪,可能性倒也不大,毕竟她带着小家子气,论起心机,比不得太后。
    元佑盯着冒气的热茶,渐渐恢复了理智,“回程时,我们要再去一次宣王府。”
    “能跟我说说原因吗?”
    “宣王的身份可疑。”
    宣王的身份!殊丽心里一惊,想起那天在宣王府窥见的秘密,又联系起周太妃和宣王的母子关系,殊丽静默了会儿,郑重道:“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
    “宣王是女子。”
    **
    回程那日,车队没有再绕道去一趟宣王府,而是按原路直奔京城。殊丽看得出元佑心事重重,可一连问了两次都没有问出答案,也就不再打扰他了。
    他心思藏的深,不是她能窥探的,想到此,不免有些失落,不过也好,等回了京城,他们就分道扬镳了。
    行了几日,车队再次来到那条大河,石桥已经修好,车队跨过河在对岸原地休息,顺便更换马匹。
    殊丽独自走到河畔前,望着深不见底的河水,还是有种被河水掠夺呼吸的恐惧感。要不是有元佑在,她会很快被这个世间所遗忘。
    另一边,元佑正在马场试骑马匹,却被庞家四个兄弟围住,庞六郎手持弹弓,顶着还有些发肿的脸骂道:“终于逮到机会了,臭小子,今儿不让你脸上见彩,小爷跟你姓。”
    他打发掉了同来选马的钦差,又花银子劝退了马场场主,这才让元佑落了单。上次被打的恶气若是不出,叫他有何脸面在勋贵子弟中立足。
    元佑拉着缰绳,倾身拍拍马的脖子,安抚它的情绪,之后看向骑在马背上的庞六郎,“跟我姓,除非你不要命了。”
    庞六郎哼笑一声,“啪”的一下射出带棱的石头子,击向了元佑那匹马的眼睛。
    元佑旋即拔开佩刀,挡开了袭来的石头子。
    其余三人也拿起弹弓,与庞六郎一同袭向元佑。
    元佑后仰避开,左手弹刀,刀身颤动间,击碎了一颗颗石头子,随后,他脚踩马鞍腾空而起,跃上了庞六郎的马匹,稳稳落在庞六郎身后,架住了庞六郎的脖子。
    阴冷的语气同时散开,“我的刀,出鞘必见血,你忍着点。”
    庞六郎被他阴森森的语气吓了一跳,感觉脖颈被割开一个小口,疼痛至极,他赶忙制止了三个庶兄,“你们别动,想害死我?!”
    三人不知所措,原本就是被他逼迫的,这会儿更不知如何收场。
    拍晕了庞六郎,元佑扫向三个庶子,刚抬起手,就见三人缩了缩脖子。
    “庞大将军怎么养出你们这些个酒囊饭袋,真够丢脸的。”
    元佑谩笑,头也不回地离开,半路却遇见带着小厮跑来的庞诺儿。
    原本,庞诺儿是来看好戏的,一见元佑毫发无伤地走来,心里咯噔一下,“六哥呢?”
    元佑没理,绕开她继续走。
    庞诺儿不休不饶道:“姓元的,得罪了大将军府对你没有好处,识相的快跟我们道歉!”
    原本元佑不想同她一般见识,听得这话,转眸道:“知道陛下和太后为何愈发离心吗?”
    “什么?”
    “一个刁女,如何进得了皇室的门?正因为你,陛下看出了太后的私心太重。”
    “元佑!”
    被拂了脸面,庞诺儿恼羞成怒,不顾小厮阻拦,气冲冲走过去,却在离元佑几步远时,生生停下脚步。
    一把钢刀抵在鼻尖前,泛着冷光,叫她不寒而栗。
    “你六哥的刀,也挺锋利的,要不要试试?”
    眼前的男人可不像是在说笑,庞诺儿一动不敢动,“你、你疯了,快拿开。”
    “再惹是非,毁你容貌是小事,掂量着办。”元佑掷了刀,斜插在地上,牵着马离开。
    回到车队,元佑将马匹交给车夫,环顾一圈寻到岸边伫立的女子,没有过去陪她,而是弯腰钻进车厢,可刚一躺下,就闻到一阵阵花香。
    他寻着花香找去,发现塌底下放了几盆木芙蓉,好像是临出发前,几个榆林将领送给殊丽的。
    还真是抢手呢,将木芙蓉扔出窗外,他又躺在塌上,才觉得舒坦。
    礼部尚书从马车旁走过,瞧见几盆碎了花盆的木芙蓉,疑惑道:“谁这么辣手摧花?”
    无人应答,他捡起花盆走回了自己的马车。
    殊丽回来时,车厢里的男人已经熟睡,她捻手捻脚上了车,接过车夫递来的午膳放在车上,静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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