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逃 第7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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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呜咽着想要摆脱,腰肢却怎么也挣不开。
    “陛下。”
    她试图乞求,却不见成效,那人将她一遍遍捧上云端又拽入潭底,不知疲惫。
    如雷鼓的心跳声没有缓和,陈述白忍着剧烈不适,置办着沙滩上的游鱼。
    殊丽被逼至床角,双膝曲到抽筋,哭的没了声音。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冉冉亮,如猎豹的男人才翻身睡去,留殊丽倒在床角,连手指都失了力气。
    浓烈的气味没有被麝香冲淡,她很想爬起来去透风,可外侧的男人一动不动,她又哪敢越过高山去寻水源。
    不知晨早过后自己将迎来怎样的境遇,她只知道晚娘和绣女们安全了。
    也算没有白走一遭。
    寅时三刻,天子罕见地没有起身,冯姬和守夜的宫女们踟蹰不前,谁都不敢去屋里叫醒天子。
    殊丽忍着皮肤上的不爽利,试着唤了陈述白一声,可男人只是“嗯”了一个长音,再没动静。
    借着微亮光线,殊丽稍稍凑过去,感觉他有些异样,大着胆子探手,捂住了他的额头。
    滚烫一片。
    简直是出了奇了。
    狗皇帝发热了。
    金銮殿内,随着冯连宽一句“陛下龙体抱恙,朝事由内阁代之”,推掉了每日的早朝。
    文武百官们挤破脑袋也想去燕寝问安,唯有元栩僵在汉白玉阶梯前,木木地移动着脚步,没有跟风去问候,也没有与人窃语,而是安静地回了六部衙门。
    太医院的十三名御医全部守在燕寝内,讨论着天子的病症。
    是心悸引起的高热,还是初尝雨露啊?
    众人讨论不出个结果,被陈述白一句“滚”轰了出去。
    男人冷着一张脸,由冯连宽喂着汤药。
    冯连宽笑而不语,一勺勺递过去,心里明镜,天子这是恼羞成怒了。
    乌木软塌上,殊丽穿戴整齐,肩上披着一件龙袍,安静地接过冯姬递上的汤药。
    两种汤药,不用问也知,一个养身,一个避子,效用相差甚远。
    她心里没有难过,左右不过是一场露水交易,她要自己的人清白走出牢狱,他要的是新鲜和快意,互利互用,没什么好矫情的,只是她连走路的力气都被抽走,整个人浑浑噩噩,很想蒙上被子大睡一场。
    将药碗放在托盘上,她迎上冯姬关切的目光,柔柔一笑,示意自己很好。
    冯姬端着托盘退了出去,接着,冯连宽也端着药碗离开。
    殿内又剩下他二人,稍许,陈述白撩起眼皮,淡淡问道:“可有不适?”
    殊丽弯唇,“奴婢很好,多谢陛下关心。”
    她很想问,自己可以回去了么,可他不发话,她不好开口,有种过河拆桥的嫌疑。
    其实,她不觉得自己亏,毕竟,陈述白生了一副顶好顶好的皮囊,年轻强壮,比各大戏班的台柱子还要冠绝俊美,若非他不知餍足所求无度,她也能从床笫上尝到一点点无法言语的甜头。
    这么想来,她没那么难受了。
    “朕让冯姬送你回去,这几日可不上值,在屋里养着吧。”
    “多谢陛下。”
    “三日后过来守夜。”
    殊丽怔了下,那是不是意味着,除了守夜,她还要再经历一次所取无度的磨砺?
    能说不吗?
    殊丽侍寝的消息被封锁个彻底,除了当晚在燕寝的宫人外,几乎无人再知晓,不过,司礼监赏了尚衣监不少好物,让有心人起了疑心,但有一点无可置疑,殊丽又恢复隆宠了。
    最烦郁的人莫过于地牢里的禾韵,她盼了几日,却没有盼来狱卒所谓的“移花接木”,反而见到了一身绫罗的殊丽。
    殊丽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但面对禾韵,真的想将她按在地上反复磋磨,让她感受晚娘的无助。
    “你就庆幸晚娘无事,否则,我会让你经历跟她一样的痛苦。”掐住禾韵的下颔,殊丽厌恶道。
    禾韵凄笑,脸上狰狞又癫狂,“晚娘有没有事,干本姑娘屁事?你想报复我,非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败者为寇,我落在你手上,杀剐随意,给个痛快吧!”
    殊丽回以一笑,带着寒彻骨的疏冷,“给你个痛快岂不便宜了你,你会出狱,还会被分配到浣衣局,洗一辈子衣裳,洗到手脚生疮,皮肤粗糙,还没人给你医治养护,那些婆子们还会落井下石,会让你痛不欲生,禾韵,好好去体验真正的炼狱吧。”
    说完,她甩开禾韵的脸,接过冯姬递上的帕子擦手,眉眼蓄着无形的冰霜,不近人情。
    有那么一刹,冯姬觉得,眼前的女子不再是那个温柔和善的女尚宫,而是天子的一个分影。
    “我不要去浣衣局,你杀了我吧,杀了我!!”
    禾韵大叫起来,浣衣局里有她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与她冰释前嫌!再者,美貌招风,她会被那些恶宫人毁了容貌,丢去刷马桶,她不要,不要!!!
    殊丽没理会她的嘶吼,问道:“帮你动手的那个西厂太监是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殊丽懒得废话,看向身后的侍卫,“劳烦帮我撬开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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