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在逃 第102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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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殊丽,陈述白对谁也没有多少耐心,抬起绣着金纹的衣袂,摆了下手,“带下去,逼供。”
    给公主用刑......冯连宽带着宫侍们赶忙跪地磕头。
    “老奴斗胆恳求陛下收回成命,兄妹之间可别因此伤了和气。”
    陈述白油盐不进,声音更冷,“没听见朕说的话?”
    侍卫长觳觫一下,抬眼瞄了一眼身侧的老宦官,缓缓站起身,扣住了陈呦鸣的肩头,“得罪了。”
    陈呦鸣扭了扭肩,避开他的手,直视珠帘方向,铿锵道:“在刚刚听得这个消息时,我还觉得殊丽犯傻,但此刻,我发觉我错了,殊丽就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原本陈述白都懒得与她多言了,却在听得这句话时,流转凤眸,斜头呵笑:“为何改了主意?”
    “陛下还是不了解殊丽,若是了解,定会知道她为何独自逃离!那必然是为了不牵连朋友!陛下与她是最亲昵的关系,是她的枕边人,却也与她所隔山海,根本没有试图去了解过她!她性子敏/感,缺乏安全感,不容易相信人,又怎会轻易交付真心,将自己交给一个只贪她身子的人!”
    “陈呦鸣,你越矩了!”
    珠帘内传出一声冷斥,吓得宫侍们战战兢兢,都想上前捂住公主的嘴,再这么说下去,他们怕是要给公主陪葬了。
    哪知,陈呦鸣非但不怕,还呵呵笑起来,“殊丽走得好,早就该走了!”
    晶莹剔透的琉璃珠串被一只大手掀开,一道墨绸身影大步走出来,揪起陈呦鸣的衣领,仅用一臂将她提了起来:“朕和殊丽的事,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离得近了,陈呦鸣被陈述白身上浑然天成的强大气息怵到,却还是坚定地迎上他的目光,勾唇笑道:“我说的有错?陛下从未试图了解过殊丽,何谈喜欢,既不喜欢,又何必大动干戈去找人?宫里每年不知会跑掉多少宫人,殊丽也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要我说,还是算了吧。”
    “放肆。”陈述白丢开她,慢慢垂下了青筋暴起的右手,“带下去,找到殊丽前,不准放她离开。”
    侍卫长再次走到陈呦鸣面前,刚要伸手,被陈呦鸣拍开,“我自己走。”
    说罢站起身,拍了拍衣摆,径自走向门口,临到门外时,忽然回眸,于风雪中讥诮一笑:“陛下不杀我,是怕殊丽寒心吧,试问,你到底喜欢她吗?”
    留下一句问话,陈呦鸣大摇大摆地走出月门,为皇家的薄情叹息。
    喜欢有何用?佳丽三千,又怎会始终惦念着同一个女子。
    随着月门前的身影消失,陈述白负手走进内殿,接过冯连宽递上的姜茶,“带着人都退下吧,朕想静静。”
    冯连宽说了两句熨帖的话,躬身退了出去。
    当内殿外殿只剩下陈述白一人时,他走到龙床前,拧动起一侧床柱,摆放博古架的那侧墙面轰然震动,竟敞开了一间密室。
    陈述白拿起博古架上的几幅画走进密室,点燃壁灯,将画轴一一展开,挂在墙壁上,淡着眼凝睇。
    画中女子优雅恬静、柔美可人,或是倚窗娇笑,或是凭栏掩面,活灵活现地跃然在纸上,陈述白抬手抚上一幅中的“殊丽”,冷峻的面庞出现一丝动容。
    是受尽委屈后的自保,还是怕被砍断翅膀而苦苦挣扎,非要选择最危险的方式离开?
    殊丽,朕说过,你想要的一切,朕都能给你,除了皇后的位置,可你为何执意离开?
    他后退两步,睃了一圈,视线落在一幅殊丽躺在龙床上蜷成一团的画上。
    那晚他有些薄醉,将她欺负狠了,还要她“伤痕累累”的配合他作画,如今想来,那时的沉默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委屈吧。
    手里拿起沾了染料的笔,盯着她纤细的脚踝,竟在上面添了一副枷锁。
    金色染料与奶白肤色相碰时,迸发出的刺激感尤甚,陈述白漠着一张脸认真作画,力图将那副枷锁画得逼真无比。
    美人囚于帷幔半垂的龙床上,破碎中带着凄美之感,无端让他生出怜爱,不想要这么对她。
    他喜欢鲜活真诚的她,却也腻毙在她伪装的柔情中。
    殊丽,你负朕!
    狠狠掷了手中笔,却发现笔端染料甩出一泓,好巧不巧甩在那幅画上。陈述白走上前,揪起袖口擦拭起来,却是越擦越花,晕染开一大片,挡住了殊丽的脸。
    他垂下手,没理会染脏的衣袖,手捂心口走到桌前,闭眼调息,忽然意识到一点,每当情绪不稳或极度兴奋时,心悸就会来袭,如今连体温也跟着升了起来。
    这绝不是个正常的现象,也非心病,可眼下,他眼前全是殊丽冰冷转身的一幕,无心去探究心悸和低烧的原因,坐在桌前,执笔开始重画那幅晕染开的美人图。
    一个时辰后,他拿起墨未干涸的画作,放在烛台前欣赏,发现领口少了一颗小痣,复又落笔舔墨,细致地落于一处。
    完成之后,他对着画像观赏许久,久到东方鱼肚白,才起身往外走。
    走出密室,将博古架后面的墙壁归于原处,忽然想起紫檀大柜里还有殊丽换洗的衣裙,于是走了过去,打开柜门,盯着丝绢的寝裙,拿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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