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农业强国 第23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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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低迷,如果糖厂仍按指导价收购甘蔗,可能每生产一吨的糖,就会亏一吨的本,而且生产越多,亏本就越大。
    成本降不下去,但糖厂又不能歇着——糖厂歇着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要知道,以蔗榨糖,糖厂一年四季只有大概5-6个月的时间在榨糖,即每年的11月到次年的4月底止,这半年时间就叫一个榨季。
    也就是说,这些糖厂每年将有一半的时间是处于停榨期间,只能将部分工人放假,组织对机器进行维修保养。要想榨糖,只能再等到下一个榨季的到来。
    由于榨糖生产的不连贯,但又要全年都养着全厂的工人,工资照样要发放,使得这一产业的发展难度,有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特殊性。
    有哪一个行业企业,只生产半年却要全年养着工人?
    在商言商,毫无疑问,没有钱赚的生意是做不长久的。
    所以,熬不下去的糖厂或被兼并,或悄无声息地倒闭,最后“剩者”为王——最高峰时,桂省各地共有上百家糖厂,如今只剩不到一半。
    而且,这只是一个开端,真正的行业大洗牌正在到来。
    “要么加强甘蔗种植基地建设,从源头降低糖业生产成本;要么延长产业链,提高甘蔗加工效益;或者,两者兼具!”淡淡的几句话,齐政定下了嘉谷糖业在国内的破局方针。
    按照这一原则,嘉谷糖业和当地政府达成了战略合作协议,利用重左地区甘蔗资源,投资建设精制糖及其他高端糖和配套产业,发展循环经济;政府则推动了嘉谷糖业收购3间糖厂,深化产能整合。
    ……
    嘉谷糖业落户桂省,一众早已扎根本地的国内糖业企业心情复杂。
    譬如国内最大的甜菜糖生产商国粮屯河;譬如收购了滇省最大的制糖企业从而一步迈入全国十大制糖企业行列的光明食品……
    这两家不但朝着国内食糖行业龙头的目标奋进,还做梦都想进入海外优质的食糖产区,进行全球化布局。
    因此,对于已经在海外市场拥有不俗实力的嘉谷糖业,反向而行,跑回国内竞争,两家是既羡慕又警惕。
    当然,再怎么警惕,目前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毕竟,各大糖厂只能在划定的区域进行糖料收购,想“井水犯河水”都犯不上。
    在桂省召开的年度糖业工作会议上,光明糖业的负责人瞄了瞄嘉谷糖业的代表,撇撇嘴对旁边的老熟人国粮屯河负责人说道:“嘉谷糖业运势贼好,赶上了这么个牛市入场。”
    国粮屯河负责人不以为然:“人家在海外早就入场了……”
    光明糖业负责人摇摇头:“我承认国外食糖生产效率更高。但国外是国外,国内是国内,在国外玩得转不代表着在国内也能玩得转。”
    “嘉谷糖业在澳洲,在巴西,都是机械化作业,这一套在国内可未必好使……”
    谁不知道,一直以来,机械化水平低是国内甘蔗种植成本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
    以收割环节为例,人工砍蔗、装车每吨成本达180元,而改用机械仅需80元吨,这意味着亩产6吨的甘蔗田,使用机械化可以节省600元亩!
    但甘蔗机械化可不是买一台收割机就行了——这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经营模式要与技术模式相辅相成,才能达到降低成本的目的。
    举个简单例子,目前我国甘蔗种植行距多数为0.4~1.2m,与收获机械并不匹配。要机械化,首先要进行农机与农艺相结合的研究,推行宽行种植。
    糖企不是不知道机械化种植的好处,但一来不少糖企没有这个资金实力,二来……真没有这个研究能力和精力啊!
    “再说了,国内食糖产业的牵涉面更大,如何与蔗农打交道,嘉谷糖业还没经历过呢……”光明糖业负责人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桂省至少有1200万农民参与糖料蔗的种植,如果连上砍蔗、机耕、运输、加工等产业链环节,涉及农民2000万!
    众口难调,素质不一,让不少糖厂在处理与蔗农的关系上颇为头痛。
    比如说进厂原料蔗的扣杂问题,在下过砍蔗的通知书明明规定了要求,符合要求的基本不用扣杂或是控制在1.5%以下。
    但偏偏就是有的蔗农投机取巧增加蔗重,随便修修故意将蔗叶留下,或是故意将蔗尾留得太长留到了叶梢,或是故意将蔗头砍得太低连头带泥一起砍收……
    为了警告其他投机者,糖厂不得不对个别蔗农或业主下达重罚措施,但这样又容易打击到蔗农的积极性。
    “如果一家一户地发动农民种蔗,一家一户地指导农民管护甘蔗,到了年底再一家一户地组织农民砍收甘蔗、拉运甘蔗,这得需要多大的人员与精力?我可不信在国外几乎全程机械化操作的嘉谷糖业有这能力。”
    但国粮屯河负责人一脸认真:“不,它真的可以有!”
    不比很少与嘉谷体系打交道的光明糖业负责人,国粮集团上下对嘉谷可是一点都不敢小觑了,甚至可以说,对于嘉谷体系,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嘉谷就是这样起家的,你说它有这样的组织管理能力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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