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出夫妻成长实录 第18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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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晴就红了红脸:“就,就最近看上的,少爷您前几日不是被打了么?九姑娘来看您,她就在外面熬药,那副样子……小的看了,就心动了。”
    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但是看上了就看上了,是晚上想着也心动,厨娘给的烧鸡吃着都不香了,他晚间梦见的都是她拿着蒲扇坐在廊下守着个药炉扇风的影子。
    沈怀楠看他这副模样,倒是笑了起来,“姚黄……你就别想了,人家心有归属,早求了恩典,等过了年就出嫁。”
    多晴虽然消息灵通,但这事情还真是不知道!瞬间就犹如失去水分的萝卜,变得皱皱巴巴,伤心欲绝,“少爷,那我是不是没机会了?”
    沈怀楠点头,同情道:“姚黄看上的是前面药铺里的王二,王二的父母也喜欢姚黄,早就互通了消息。”
    多晴眼泪都出来了,“少爷,小的命也太苦了。”
    初尝情爱,就遭遇了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情。
    他回到昌东伯府就开始落泪,哭得嚎啕不止,沈怀楠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哭成这般样子做什么,平白让人瞧见了当做笑话。”
    多晴两眼冒泪花,也不擦也不抹,哭着道:“少爷,您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若是将来九姑娘被说给了别人,您怎么办?您怕是哭得比奴才更狠。”
    沈怀楠见他那张脸哭得都好像肿起来了,递给他一块方巾,笑着道:“擦擦吧——我跟邵衣,能是你跟姚黄能比么?你这叫单相思,我们那是两情相悦。”
    多晴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也不跟少爷争,哭道:“今晚您怕是要独自看书了。”
    沈怀楠好笑,“去吧,睡一觉就好了。”
    多晴回去呼呼大睡,沈怀楠可不敢睡,他明日就要跟齐泰论赋税,说实在的,心里还有一丝紧张。
    他后来仔细想过,齐泰应该是灵宝阁的掌柜,做的生意应当是珍宝,但肯定有些其他的生意。
    他的气势实在不凡。
    他又想,会不会齐泰还有其他的身份,是大官?他甚至把王爷也想了一遍,毕竟姓齐,齐是国姓。
    虽然齐姓也是秦国的大姓,京都城里姓齐的也不少,但是人嘛,总是想着对方是贵人,身份越贵便越好,要是能拉扯自己一把,那就更好了。
    ——这个念头,从他遇见齐泰的时候就有,只是被他几次三番压下去,这才做到不卑不亢。
    不过想来想去,又没有一个王爷是这般年岁和在京都的。
    他就暗自嘲笑自己真是好高骛远。于是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告诫自己就当是一场相交。古人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凡是能教自己东西的人,敬重是没错的。
    沈怀楠低头看书。
    赋税跟其他的四书五经不同,它已经不是读书就能够读出感悟的,桑先生和折和光从没有教过他这些,要是齐泰真能教他,那他以后见了齐泰,也要行学生礼才是。
    他两辈子都不大,也算不得顶顶聪明的人,生在底层,倒是接触不到太多的东西,赋税两个字,看着简单,却对他来说陌生的很。
    他就借了一些书来看。不仅有赋税,还有水利和农桑。
    这书也不是从折硕明和折宴明那里借来的,他们只有诗词歌赋,倒是没有这些杂书,对于他们来说,诗词是大道,看赋税和水利倒是小道了。
    沈怀楠今日把书带到学堂里面去问桑先生,桑先生没有斥责,只是跟他说了一些简单的道理,比如摊丁入亩什么时候开始的,在这期间又遇见了什么事情,发生过什么典故,一件件,一桩桩,说得细无巨细,但是沈怀楠却越听越觉得焦虑。
    他想,齐泰要考他的,应当不是这些典故。他恭恭敬敬的谢过桑先生,回来之后继续研读,却没有读出什么结果。
    直到深夜,他才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寅时准时醒来,没精神,就去提了一盆冷水洗,洗好脸后,也不敢再看赋税,只去温习昨天桑先生留的功课。
    读书到卯时末,便起身去文远侯府,到了地方,桑先生见他精神奕奕,但眼底却有青色,明白他定然没睡好,于是午时用饭的时候,便让他睡一会。
    “读书哪里是一时的事情,切不可累坏了身子。”
    沈怀楠谢过桑先生,小眯了一会,等到醒来,下响果然好多了。
    下响桑先生说史书,许是昨日沈怀楠问过赋税,今日读的诗句里面,便有说这个的。
    “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桑先生心怀天下,说起这句诗的时候,还是感慨连连,“古往今来,赋税都是压在老百姓身上的夺命石,若是遭遇天灾,人祸,再加上苛政和赋税,那才叫百姓们活不下去。”
    沈怀楠却想到了昌东伯和文远侯府。
    这两家是伯爵侯爵之家,昌东伯是做了官,文远侯除去侯爷的身份,什么都不是。而无论是做了官还是没做官,只要有这一层身份,便由朝廷供养,每年都有银子拿,而且他们是不用交税的。
    他想着想着一走神,桑先生见了,咳了一声,沈怀楠连忙回神。等时辰不早,桑先生离开,折硕明便一边收拾笔墨——桑先生不让小厮为他们整理文房四宝,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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