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为患 第2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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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卫党得意洋洋,晚宴结束时,不少原本因为等待卫鹤荣而不满的大臣又攀了过去,堆着笑巴结。
    范兴言满面不快地找到了陆清则,连叹几声:“怀雪,你知道吗,今日卫鹤荣进宫,坐的车驾规格都要比皇室的排场大了!”
    陆清则摇摇头:“也不是一日两日如此了。”
    比较庆幸的是,对于古人而言,谋反不是说反就反的,需要过个很大的心理门槛,而且卫鹤荣对皇位似乎也不是很感兴趣。
    范兴言叹了几口气,跟陆清则唠起家常:“我家夫人最近脾气燥,我都连续睡了两天书房了。”
    嘴上抱怨,脸色却甜滋滋的。
    有了岳父提拔,范兴言去年擢到大理寺少卿,眉目间的气质都要更加清练了几分。
    这几年俩人关系亲近了许多,范兴言人前清正挺拔,人后就爱碎碎念念的,还非常容易哭唧唧。
    冯阁老家那位千金格外吃范兴言这款,小夫妻俩感情好得不得了。
    陆清则含笑听他说着,快出大殿了,脚步才一停:“就送你到这儿了。”
    范兴言愣了下,见长顺不知什么时候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了,才恍然大悟:“哦哦,陛下留你讲学吗?真是太刻苦了,是我耽误时间了!”
    陆清则:“……”
    不,他只是单纯想爹了。
    待范兴言走了,长顺才小碎步跑过来,笑眯眯的:“陛下在等您了。”
    回到乾清宫,宁倦已经脱下了衮服旒冕,换上了身红色的常服,在院子里等着陆清则。
    长顺合理怀疑陛下穿这身是因为陆大人今天也穿的红色,但他不敢说。
    陆清则还有点可惜:“这就脱了?我还没看够呢。”
    宁倦愣了一下,也没怎么思索,扭头就道:“长顺,让人把衮服重新拿回……”
    陆清则好笑地打断了他:“折腾什么,随口说说罢了,不累吗你?”
    靠近时,他嗅到宁倦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酒气,是晚宴时喝的,还喝了不少。
    啧,未成年饮酒。
    宁倦确实有些疲惫,拉着陆清则进了暖阁,抬手轻轻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暖融融的烛光中,那张清艳的面庞露了出来,微勾的眼尾下一点泪痣,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细碎的微光,清冷糅合着稠艳,让人移不开眼。
    宁倦顿时又精神百倍了,指尖一下下摩挲着那张被体温焐得微暖的面具,垂下眼道:“和老师在一起,不累。”
    小嘴还挺甜。
    陆清则揉了把他的脑袋:“晚上喝了不少酒,没醉?”
    宁倦还挺骄傲:“老师,我千杯不醉。”
    小毛孩子,得意什么。
    陆清则转为捏了把他的脸:“一会儿喝点解酒汤再睡——去江南寻人的人手齐了吗?”
    宁倦很享受被陆清则管,笑眯眯地应下:“老师放心,已经出发了。”
    不过近来多雨,此时乘船不太安全,便只能走陆路了,八成会耽搁一下。
    陆清则点点头,想起另一件事:“白日里卫鹤荣消失了许久,你让郑大人去查了?”
    他注意到登龙舟前,宁倦冲郑垚使了个眼色。
    宁倦舔了下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对,查出个十分意外的东西。”
    陆清则被吊起了胃口:“什么?”
    宁倦忽然灵光一闪:“老师答应在宫里多留三日的话,我就现在告诉老师。”
    陆清则:“……”
    宁倦小心斟酌着改口:“那……两日?”
    自己加个价,又忙不迭砍了?
    出息!
    陆清则好气又好笑,无语地抄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润了润喉:“好好好,陪你就是。查出什么了?”
    却半晌都没听到宁倦吱声。
    他纳闷地抬抬眼皮。
    少年皇帝僵硬地盯着他手里的茶盏,耳根有些发烧,薄唇局促地抿着,小小小声叫:“老师……”
    那杯茶我喝过。
    作者有话要说:
    宁果果:qaq有、有点高兴,还有点害羞。
    陆清则:啧,出息。
    注:以无羽簇箭射场中插着的柳枝,既射断柳枝又能手接断柳飞驰离去者为上等,只射断柳枝而不能接住断柳者为中等,射不断或射不中者为下等。——来自百度百科《射柳》
    第二十章
    “哼哼什么呢?”
    陆清则闲适地靠在大迎枕上,毫无所觉地又呷了口茶,悠悠散散地教训:“切不可在人前也这么吞吞吐吐的。”
    宁倦瞳孔幽深,盯着他摩挲着茶盏的细白手指,欲言又止了半晌,脸红红地把话咽回去,乖顺地嗯了声:“知道了,老师。”
    暖暖的烛光里,少年坐姿端正,冷俏的五官也多了几分柔和,像只被顺着毛的小狼犬,看不出来曾经浑身毛刺的样子。
    把随时可能失控咬断人喉的暴君,养得这么温良恭俭让,陆清则十分有成就感,伸手去碰他的脸:“脸怎么红红的?是不是白日里风吹多了?”
    贴上来的手指细腻微凉,丝绸般细滑。
    那感觉仿佛一下窜到了心口,宁倦的眼睫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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