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狼为患 第2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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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含糊道:“要呗,你就是个小乞丐我也要你。”
    他入睡倒是很快,话音落下没多久,呼吸就渐渐均匀。
    宁倦一动不动地在床边站了片刻,因陆清则随意的一句话便控制不住的如雷心跳才缓了点。
    他拿着药碗走里间时,甚至没发现嘴角的弧度在抑制不住地上扬着。
    长顺贴身伺候多年,哪儿见过宁倦笑成这样,战战兢兢地接过药碗,惊恐地思索要不要宣太医。
    陛下、陛下好像,脸抽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清则:这是能想的吗?
    宁倦:哦哦,可以可以。
    第二十一章
    陆清则在宫里给宁倦讲了几天学。
    本来至多留宿几日,在宁倦缠人的功夫下,又多待了一天。
    近黄昏时,宁倦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出乾清宫,试图挽留:“老师,要不明日再回府吧?”
    陆清则无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过几日又是你的生辰,到时候再来陪你。”
    这孩子,怎么每次分开,都跟生离死别似的。
    宁倦略宽慰了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坐上御辇,久久地伫立着,直到长顺撑着伞举到他头顶,提醒了句“陛下,要下雨了”,才转身回了屋里。
    没过多久,天色沉甸甸地压下来,风雷交加,一声惊雷后,哗哗坠下了豆大的雨帘,噼里啪啦摔在窗外,荡出一片清凉。
    宁倦坐在南书房里,翻开了锦衣卫带来的一封封密信。
    长顺去沏了壶热茶回来,见到宁倦一直戴在手上的五色绳,想起陆清则的话,笑道:“陛下,这是端午后的第一场雨呐,五色绳该解下来伴着雨水冲走了,奴婢帮您拿出去吧?”
    话音落下,就看到少年帝王的脸色沉了下来,抬头看向他,黝黑的眼底冰冷一片。
    长顺人机灵,办事利索,跟在宁倦身边几年,还从未被这样看过。
    他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隐约察觉到症结所在,赶紧搬出救命符:“是、是陆太傅叮嘱奴婢提醒您的。”
    那道凉凉淡淡的眸光笼罩在他身上,听到这句话,才慢慢移开。
    长顺那口气却还是没敢吐出来。
    静默片刻,他才听到少年帝王低低的声音:“拿个锦盒来。”
    锦盒拿来了,宁倦才小心翼翼地解开腕上的五色绳,珍惜地放入。
    长顺吐出口气:“陛下,是放到老地方吗?”
    宁倦的目光回到桌上的密信上,头也不抬地“嗯”了声。
    潜入卫府暂无进度,卫樵的情况便也无从探知。
    不过在探得卫府的消息前,小雨连绵了几日。
    陈小刀嘟嘟囔囔地抱怨:“今年的天气也忒怪了,老是下雨。”
    陆清则皱眉看了眼外头稍歇的潇潇小雨。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点不安宁。
    仿佛是应验了他心中所忧,下午些的时候,宫里忽然来了人,请陆清则进宫议事。
    陆清则每隔几日会进宫讲学,如果是宁倦想他了,就会自己偷溜出来,要么就让长顺来请他,鲜少会派人来请他进宫议事。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内阁又吵起来了。
    陆清则没有实职,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帝师,还是大齐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之前几次内阁吵得不可开交时,也让他去围观进言了。
    陆清则没怎么耽搁,换上朝服,便上了马车。
    抵达文渊阁,陆清则才发现,除了几位大学士外,工部尚书、户部尚书等人也在,貌似已经吵过几轮了,大家暂时偃旗息鼓,卫鹤荣面上喜怒难辨,宁倦则拿着本折子在看。
    四下安安静静的。
    陆清则就在这样有点诡异的气氛里走进来,行了一礼:“微臣参见陛下。”
    见到陆清则,宁倦收起了眼底些微的不耐,带了点笑:“太傅快起,来坐朕身边。”
    陆清则戴着面具,坦然自若地顶着众人的视线,坐在了宁倦的右手边,看了眼宁倦。
    宁倦适时开口:“几位,可有决断了?”
    话音一落,方才还静默的大殿顿时又吵嚷起来。
    第一个开口的,就是暴脾气的范兴言岳父冯阁老:“都什么时候了,南方水患,急需赈灾拨款,兴修水利,人命关天,十万火急!”
    之前催婚宁倦的许阁老不阴不阳的:“江右水患一事真假尚不知,江右巡抚与布政使都尚未递折子,冯阁老究竟在急什么,莫不是想着让范大人去赈灾领功?”
    工部尚书躬身道:“臣以为许阁老说得对,南方每年兴修水利,耗资甚广,如今也非水患多发时段,但皇陵却已有十数年未修缮过,此次大雨临盆,皇陵墙破,乃是祖宗的告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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