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云后 第1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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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便走到了文殊殿前,季别云留在殿外,看着方慕之进香跪拜,一派虔诚的模样。
    等到对方从蒲团上起身后,他才收回了自己审视的目光,看向菩萨金身。不得不说,佛像看多了是要比之前顺眼一些,仅仅是注视着金身,便有一种安宁感从心底升起。
    方慕之跨出文殊殿,走到他身边时忽的开口:“我方才一瞧见足下的背影便觉得熟悉,倒像是以前见过似的,看到正脸之后那种熟悉感更重了。但我又很肯定我们以前从未见过,足下说奇怪不奇怪?”
    季别云好不容易放松的警惕心又绷紧,这话分不清有意还是无心,在他听来却是实打实的试探。
    “我也觉得方公子面熟,只是我以前从未到过宸京,想来也很奇怪。”他没有肯定或者否定,反倒将难题抛了回去。
    果然方慕之愣了愣,片刻后笑道:“宸京是个好地方啊,若别云想要在京中找些乐子,不妨来方宅找我,我必定奉陪。”
    只言片语间就换了个更加亲近的称呼,季别云假笑着点头,回道:“多谢方公子,也祝方公子金榜题名。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方慕之也回了个礼貌的笑,没有挽留他。
    季别云行了个礼,转身离开,只觉得那双视线让他如芒在背。他一路上穿过了两条游廊,直到走进了后头的园林之中才放慢脚步。
    太奇怪了,方慕之没道理认识真正的季遥,也不可能见过柳云景。
    季别云站在飞廊上,转身朝山下望去,文殊殿与其他大殿都收入眼中。他隐约瞥见一个月白衣裳的身影,应该就是方慕之。那人还站在文殊殿外的空地上,又一次往香炉内插香,像是真的很想蟾宫折桂一样。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腹部,想让阵阵的胃痛消停一会儿,然而他一想到那么多事情缠身,痛感似乎更加剧烈了。
    **
    这一日的悬清山依旧平静,日落时香客渐渐变少。山门后的鼓楼发出阵阵鼓声,悬清寺闭门,成群的僧人开始清扫打理,从前头的山门一直到后面的经堂都整理个遍。
    之后夜色降临,该上晚课的小和尚便去上晚课,该禅定的也自行去禅定静修。
    不到人定时,整座佛寺便彻底安静下来。悬清寺僧众都已经准备好迎来平平无奇的下一天,直到夜半三更时,离是名院比较近的一些僧人都被吵醒了。
    是名院内灯火大亮,观尘匆匆披了一件外袍,在其他三四位和尚的陪同下往外赶。悬清寺弟子向来以修为精深和处变不惊闻名,难得见到几位和尚全都面带焦急的场景。
    “妙昌,人伤得重吗?”更深露重,观尘说话时都带着寒意。
    名为妙昌的弟子走在一众和尚最前面,提着灯笼小跑跟上观尘的步伐,他未开口便先叹了一声气,“妙缘倒是没受什么伤,油皮都没擦破。闯入寺内的刺客已经逃得没影了,季施主让我们别惊动外面的右卫军,说是即使此刻去追也找不到人。”
    后半句话没说观尘也听懂了他意思,转头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凝重,却也没问出来。
    一行人来到石阶前,观尘下意识地往下走,却被妙昌叫住了。
    “诶师兄!走错了,人已经在医堂了。”
    观尘这才收回了脚步,转身朝上面快步走去,一边问道:“妙缘带季施主去的医堂吗?”
    妙昌神色不太好看,回头与几位师兄弟对视一眼,才答道:“反了,师兄……是季施主带着伤非要将妙缘带去医堂的,说是害得悬清寺弟子牵连受伤了,心里有愧。”
    走在最前面的僧人身形一滞,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回头,开口道:“你们没惊动住持是对的,这件事不要对旁人透露。若其他人问起,便说……”
    他没说完便有一个年轻和尚打断:“师兄,出家人不打诳语。”
    观尘身上的海青披得斜斜歪歪,此刻又来教唆他们撒谎,的确没个悬清寺大弟子的模样。但是他即便就这样站在台阶上,便有一种定海神针般的威严,以至于其他人想反驳却不敢说太多。
    僧人的脸半隐在阴影中,顿了顿,朝他们摆手。
    “罢了,若其他人问起你们便如实说,住持来问也一样,只是今夜不要吵醒他。”
    观尘掌心冒了点冷汗,出家人不打诳语,他方才差点就在师弟面前犯了戒。
    作者有话说:
    只有观尘大师自己清楚,没师弟在跟前时他有没有打过诳语
    第14章 遇袭
    观尘赶到时,季别云正靠着墙出神。手臂上的一圈包扎极其显眼,甚至有隐隐血迹渗透出来。环首刀被放在了一旁的桌面上,刀刃也染了血。
    而被他半拖着带来的妙缘和尚正坐在不远处,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身上的确没有伤痕。
    医堂内只点了两盏油灯,光线昏暗,季别云一时间看不清楚,眯了眯眼睛。
    等他看清观尘阴沉如水的脸色时已经晚了。他暗自叹了口气,这事儿他本来不想让观尘知晓,可事关悬清寺和尚,也就不得不默许了一群人去将他们大师兄拉来。
    僧人的视线从他的脸上扫到手臂,又顺着看向桌上的环首刀。季别云猛然反应过来,上前两步站在桌前,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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