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鞍白马度春风 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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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听到这儿,萧璃也挑了挑眉,三年前关内道地动,消息一入京,荣景帝便下了罪己诏。按照这个士子的道理,伯父却是可以省了这一遭了。
    这时,那个士子又说:“天灾非为君者之罪,无需言罪,可江南道吏治混乱,官员腐蠹,鱼肉百姓,以至于水匪为患,此为人祸,这,才是为君者之罪!”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萧璃觉得整个清音阁似乎都安静了片刻。
    萧璃与面前谢娴霏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地眼中看到了兴味。
    那个士子的同伴似乎被他的言论吓到,以至于无以为对。
    “善为君者,劳于论人而佚于治官。好的君主,当于选拔人才上劳心尽力,而非治理官员。如今江南道如此混乱,此为君上选人不当,用人不明之过。官逼民成匪,若真要下罪己诏,该为此而下才是!”
    “他……”嫣娘喃喃出声。
    “怎么了?”萧璃回首问。
    “他便是我之前所说的章临,字呈佑,那个才名远播的江南道的士子。”嫣娘收回目光,看向萧璃,低声说道。
    “嫣娘果然有识人之能,此人确实称得上‘狂生’。”萧璃的目光再次落在二楼那个青衫士子身上,好笑地摇摇头,说。
    “这士子未免太过猖狂。”郭安蹙眉,不悦道。
    “阿安认为他说的不对?”萧璃看向郭安,问到。
    “他尚未入仕途,毫无建树,又以何资本大放厥词,肆意评论君主?”郭安说到。
    “可江南道确实水匪为患。”王绣鸢放下手里的山楂蜜果,说:“之前听兄长提起过,仅从大理寺里江南道呈上的卷宗都能窥见一二。”
    “官员无能,暴民为匪,如何能算是陛下之过?”郭安道:“他竟张狂至此,认为陛下应当下为此罪己诏?!”
    郭安的性格最为板正,也是受其父,羽林军统领郭威的影响,对皇室和荣景帝忠心耿耿,有此想法,实属正常。
    况且那士子,不论道理如何,言语确实过激。
    “所以才说他是狂生。”萧璃支着下巴,看下显露醉态的士子,说:“不过也有可能是酒壮怂人胆。”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这人曾受其害,才会有如此想法。
    “先帝在时,续前朝之功,于江南道兴修水利,为的是防洪抗灾,何其英明!”章临的声音再次响起,萧璃听见,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可现在呢?水利工事荒废,百姓……”话音未落,手中酒壶便‘哗’地一下碎了。他身边地士子们吓了一跳,连忙围过去看章呈佑是否受了伤,未尽的话语也就不了了之了。
    萧璃却往另一个方向看去,眯了眯眼。
    另一边,霍毕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面无表情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坐在一旁地军师摸着胡子,看着桌上的香酥蚕豆,但笑不语。
    “狂生,当真是狂生,离春闱也没几日了,到时候看看这狂生能不能上榜吧。”崔朝远坐了回去,对萧璃等人说到。
    “看其他的士子对他甚是推崇,想来嫣嫣说的不错,他该是有些真才实学的。”王秀鸢说。
    “若是他能拿到前三甲,那便有意思了。”谢娴霏回答。
    “哎,他是中了状元还是点了探花,跟我们都没什么关系。”吕修逸打了个哈欠,说:“看他言论便知是个不安生的,阿霏可不能嫁这样的人,不然说不定哪日他言语不慎,触怒陛下,就要被贬到不知哪个角落里当官去了。”
    “有道理。”谢娴霏点头。
    “且长得也一般。”萧璃跟着说。
    “阿璃,你可不能学阿霏和阿鸢,只重外貌啊。”崔朝远不高兴了,抱怨道。
    话题便渐渐被引开了。
    第9章
    “哎呦!哎呦,贵客呀!”清音阁门口,鸨母看见来人,强压下心中瞬间涌上来地剧烈不安,满脸带笑地迎了上去。
    领头的是两人,皆是同一风格的穿金带银满身华贵。其中高壮些的,是安阳王世子萧燕。那个矮瘦些的,是显国公的幼子,范炟。
    要问为何鸨母心中不安,那自然是因为她知道长乐公主此时此刻就坐在这清音阁里。而长乐公主同萧燕范炟,那也是长安城众所周知的老对头了。
    想到她刚刚找人漆好的雕花栏杆,鸨母心中发苦,脸上却不得不带着笑,引着这两人并十几个护卫进来。
    “我说,这就是你不地道了,今日嫣娘登台演奏,怎的不命人通知我们?害我们白白错过嫣娘的新曲!”安阳王世子手里的折扇不停地扇着,自觉很是风流倜傥。
    “这,嫣娘也是临时有感,才想要在今日加奏一曲,并未精心准备,哪敢污贵人眼!”鸨母陪着笑,说。
    “嫣娘出手,哪能有凡俗之曲?”范炟跟着开口说到:“你这么说可就是在敷衍我等了。”
    “不敢,不敢。”鸨母继续陪笑。
    “也不为难你,让嫣娘为我等奏一曲便可。”范炟接着说。
    “这……茉娘编了新舞,世子,范公子可愿赏脸一观?”鸨母内里胆颤心惊,可面上还努力维持着一个专业的鸨母的素养,努力地推荐着另一个优秀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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