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选暴君 第2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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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拉扯下去,那个秘密必然也将掩盖不住,滔天的丑事,谁听了不会恶心,震惊?
    谢瑛担惊受怕了几日,幸好没再发生什么,这日在廊下修剪花枝,听见奴仆经过时说了一嘴。
    才知昌河公主和王家姑娘王毓相携去了紫霄观上香,两人求签祝祷,各自抽了上上签。回宫后昌河公主被赐婚汝安侯世子曾嘉和,他们算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年幼时曾嘉和常去宫中,昌河公主每回都能跟他偶遇,故而这段姻缘是昌河公主苦巴巴向太妃求的皇恩,太妃爱女心切,放低身段亲自去紫宸宫同陛下开口,这才有了曾嘉和尚公主一事。
    昌河公主心情大好,适逢喜事,她便将王毓留在宫里,好多闺房女儿的悄悄话也都说给她听,连手底下的丫鬟也跟着受赏,镇日看到的都是喜上眉梢,欢颜笑语。
    紫霄观求签一事被坊间有心之人故意放大,借此议论起王毓和陛下的婚事,因为王毓长居宫中,不少人便笃定日后的中宫之主必然出自王家。
    外甥难不成会舍弃亲舅,找别的靠山?断不会,是以王家门前门庭若市,王大人尽管避而不见,却保不齐有投石问路的主儿,借各种手段送去奇珍异宝,人心若扛不住贪婪,自会一步步走向消亡。
    紫宸殿里,周瑄信手将密信扔过去,何琼之接住,展开草草扫了眼,又转给旁边站着的吕骞。
    吕骞眉宇清宁,少顷后折叠起信,听到圣人低声道:“烧了。”
    化为灰烬的信犹带着灼热的温度,慢慢变成灰黑掉在案面。
    信中所说之事牵连甚广,大理寺盘查旧案发现冤情,查出廷尉李绅三年前当街纵马撞死一老一小,被刑部收押问审定罪,原判的是秋后斩立决,后李家四处托人,死刑便一年年拖延下来,时至今日,竟悄悄释放回府,若不是前几日在教坊司闹事被人认出来,恐刑部做的滴水不漏。
    教坊司一众纨绔当即口不择言,阵仗闹得十分巨大,消息传到被害人耳中,遂气愤难平重写状纸,状告李绅及刑部官员收受贿赂互相包庇,罔顾伦理纲纪,视人命于无睹,草菅而轻之。
    谁料状纸刚递上去,家里便遭大火,一夜烧的骨头都没了。
    刑部有人写密信向大理寺举查,这桩不见天日的冤案才得以重新整理归册,只是前后证据链损毁严重,当年的证人也都先后迁居,前有举证困难,后有势力牵制,帮李家的幕后朝臣里,或有王家手笔。
    正因如此,负责调查本案的谢楚,先后被多名朝臣参奏,罪名五花八门,更有甚者找出城外伏击案的关联,将弑君的罪名重新扣到谢楚头上。
    厚厚的案录被周瑄逐一翻开,何琼之和吕骞皆明白其中艰险。
    陛下初御极,根基不稳,尚且不是到动王家的时候,况且王家到底是王皇后的母家,轻易也动不得。
    坊间越传越盛的联姻更是催化加剧了矛盾,以至于朝中站王家的绝大多数,陛下明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憎恶无比,历朝历代,最忌朋党,不管那人是谁,即便是曾救驾有功的亲舅,危及皇权便会身处险境。
    王家显然预料到,故而最近适度收敛锋芒,再有拜会者便闭门谢客。
    周瑄扫了眼,道:“此事厚朴不宜插手。”
    吕骞一听,当即明白圣人的意思,何琼之与周瑄的关系太近了,一旦由他出手,不管结果如何,都将代表圣人的旨意,他心中暗暗沉了口气,屏声回道:“臣自请勘察本案。”
    他是先帝钦点扶持陛下的人,虽说现任金紫光禄大夫,可毕竟身份不比何琼之亲密,遂他要做的,便是顺陛下心意,查本案症结。
    谢楚的事朝中官员皆有耳闻,便是弘文馆也都私底下谈论,云彦自然听了几嘴。
    入夜,谢瑛托着腮颊翻看每月常食物料,见云彦多次往她这儿投来目光,便直起身子,淡声问道:“可有话同我说?”
    云彦便将谢楚的事简言概之,果然看见谢瑛小脸垮下来,虽知道她近日来难得清闲舒坦,可还是不能在此事瞒她。
    “兄长尚且安好,只是这案件太过棘手,不管由谁来审结,都会成为众矢之的。那些攻讦之言,权且不要放在心上,当初既然陛下没有定罪,如今也不会因为惑言而重新发难。”
    是惑言还好,谢瑛却知道那是实情,若因为查李绅之案被卷到风口浪尖,兄长肯定不能善了。
    她抱着条枕,乌发铺陈在脑后,明亮的眼睛灼灼望着帘外。
    黑影压来,她睁圆眼睛,看着云彦素长的手指挑开轻纱帷帐,满腹委屈的望着她。谢瑛此时正穿着薄透的里衣,宽松绵软的挂在身上,有些位置自是露着无遮无拦,见云彦目不转睛从她脸庞挪到起伏的胸峦,谢瑛面上一热,缩进薄毯中。
    “阿瑛,你还生我气吗?”
    谢瑛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忽然觉得今夜的云彦与往常不一样,眸中缱绻,温柔如水,他本就生的儒雅俊俏,现下慢慢伏过身来坐在床侧,说话都带着令人无法克制的同情。
    谢瑛摇头,她从未生过云彦的气。
    帷帐卷起又落下,云彦试探着握住谢瑛的手,谢瑛惊住,似还未和离时,他就这般握着她,不轻不重,可如今不行,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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