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柄打野刀 第99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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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就在此时出现了。
    在他看来基本可以认定和镜子有关的异闻事件,从听来的各种消息里面,竟然几乎都没有提到镜子,而是和一只猫有关。
    一只行走在黑暗小径之中的黑猫。
    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在顾判的经验中,当某地出现诡异恐怖事件时,当地流转的传言一般都只会有两种情况。
    一是流言满天飞,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真相也许就隐藏在这里面某个不起眼的说法里面。
    二是传言统一性很强,都指向了某一种说法,按照他所掌握的异闻发生发展情况分析,这种指向性统一性很强的说法,大致上都是比较准确的。
    就算是同为精神攻击的荒村事件,那些神智不清的士卒哪怕是什么都不记得,也都还对灰色迷雾念念不忘。
    那么现在屏夏郡出现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镜子和猫妖,相互之间又是个什么关系?
    他一脚踏进来后,为什么连一根猫毛都没见到一根?
    这次异闻事件的主角,或许最为擅长的其实是掩饰与欺骗?
    在街面上转了一圈,买了些日用杂货后,顾判回到老夫妇的院子,吃过午饭就又开始闭门不出,一点点打磨炼化着烈焰掌热流。
    很快就又到了夜幕降临之时,他胡乱吃了些东西,开始在房间里面忙忙碌碌布置起来。
    首先是两面镜子,背靠背在桌上用绳子固定好,确保它们不会歪倒,也不会镜面相对,因而制造出无限反射的情况出来。
    接下来,他就在两面镜子之间不停观察,等待着异闻事件的再次降临。
    顾判一直在等待,整整一宿没睡。
    结果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没有幽暗长廊,没有惨白手臂,更没有一个锅盖头男孩试图从镜子里面爬出来。
    有的只是他自己那张看到快要厌烦的脸。
    但是当第二天天亮之后,屏夏城内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声。
    一夜之间,城中数十户人家披麻戴孝,死者甚众。
    “这玩意,还有欺软怕硬的说法?”
    回到房内,顾判久久沉思不语,但一时间却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如果这个异类真的处处躲着他走,以他现有的手段,还真就拿它没有一点儿办法。
    或许今夜还是要再到项举人府中去查探一下了,那里作为此次异闻事件的发源地,想必会有其他地方所不具备的更多线索。
    顾判还是不想放弃此次获取生命值和经验值加强的机会,毕竟烈焰掌修行又已经来到了非常重要的一处关口,而且是已经打开了大门的关口,只需要经验值就能水到渠成的再次提升。
    还有就是,这次出现的异闻也许诡异,但并不可怕,比红衣、计喉那种几乎无处不在的巨大压迫感还差了很远,这么软的柿子,不去捏一捏那就可惜了。
    项举人府邸,烈阎带着一众异闻司探子,身后还跟着屏夏府的十几个六扇门差官,面色阴沉站在一樽棺木近前。
    棺木四周点燃着白色的蜡烛,火盆里的纸钱烧得正旺,最中间的棺材里面,项举人穿着寿衣,安安静静躺在里面。
    虽然经过了悉心的打理装扮,但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明显的扭曲表情。
    项举人临死前的表情很奇怪,脸上不仅仅是惊恐,似乎还带着一点点的惊讶与释然,让人难以想象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先是项举人的四夫人,紧接着是二夫人和大夫人,以及数个丫鬟家丁,都在短短几天内全部死于非命。
    只剩下了一个已经被吓傻的三夫人,整日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项府已经完全乱了,如果不是靠着异闻司探子明面上缇骑的身份弹压监控,恐怕里面还活着的人早已经四散而逃了。
    这让烈阎心中生出了浓浓的无力感,甚至都有当即抽身而走的想法。
    不多时,屏夏郡郡守也从衙门赶来吊唁,面色沉凝在项举人棺木前停留了许久,然后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来到偏厅找到了烈阎。
    “项举人也算是老朽的同门师弟,家中突然遭此大难,我这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啊。”
    偏厅内,只有屏夏郡守与烈阎相对而坐,气氛无比沉闷。
    许久后,屏夏郡守低头注视着茶盏,似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说给烈阎去听。
    “不光是如此,仅仅是昨夜过后,这屏夏城中便有五十六户百姓家中有人亡故,而且都像是被生生吓死,这样的惨剧一出,老朽马上就要面临的朝廷考评是个什么结果暂且不提,就单单说这么多条人命,已经是让我白日坐立不安,入夜无法安眠。”
    “烈参事,你之前曾经在京城缇骑为官,见识自然比我这偏居于一隅的地方官大得多,又一直都在跟进追查此事,那么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当下在城里发生的,到底是什么事啊?”
    “真的就像是那市井传言所说,是有什么镜妖猫妖在作祟!?”
    第150章 再临
    面对屏夏郡守的质疑,烈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如入定老僧般不发一言,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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