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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出什么病因了吗?”
    陆禾隐隐猜到些什么,暗自心惊。
    “不清楚啊,纪家瞒得严实,听说和纪得父母的事有关。”
    纪家千金下嫁流浪艺术家的事也是广为人知,后来好像不知怎么就散了。
    “人家的家事就不好打听了,咱们这圈子里,哪家没一点变故的。”
    纪得父母的事情,陆禾在走之前就知道,那会儿小姑娘还能好端端地哭一场。
    他是看着她进屋才走的,思来想去,难不成,是那个吻。
    自己乘人之危的举动,莫不是诱发她生病的主要原因。
    答案呼之欲出。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早就挂断了,陆禾还维持打电话的姿势,浑然不觉。
    收起电话,闭上眼睛,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包围着他。
    脑子里不自觉想起刚刚纪得的问题。
    了解她吗?
    看来是不了解。
    次日清晨。
    回家的第一晚,纪得睡得尤其沉,张姨喊她下去吃早餐,她才施施然下了楼。
    睡眼惺忪,刚起床的迷糊样透着少见的稚气。
    稍稍清醒后就傻了眼,那个人怎么大大咧咧坐在自家客厅。
    是不是自己梦还没醒,随即猛然晃了晃脑袋。
    思绪清明后,见陆禾仍在,正笑盈盈地望着她。
    纪得脸刷的红了,晨起头发还是乱糟糟,加绒睡衣扣漏了一颗,松垮垮搭在肩上,露出好看的锁骨。
    因为睡姿的关系,一只裤脚斜斜地挂在小腿肚上,脚上拖着一双小兔棉鞋。
    整个人都透着撩拨人心的傻气,撞得陆禾的胸膛咚咚作响。
    “哟,鱼儿还傻愣在那里做什么,快去洗漱,你看小禾都等你好一会儿了。”
    张姨看她这幅不拘束的样子,打趣着说道。
    好一会儿?
    纪得望了眼时钟,指针不过才8点差一刻呢。
    昨天他们虽然说会早上来接她,随便哪一根神经都能猜到,除了他还能有谁。
    故而看到他并不吃惊,只是,也太早了吧。
    纪得听完张姨的话,急忙回楼上去换衣服洗漱。
    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回了家也没拘着。
    况且,纪家别墅常年只有纪年琴和张姨,偶尔流动几个钟点工人,没有其他外人。
    谁曾想……
    真的是,见笑了。
    陆禾目送纪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才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正好被张姨看在眼里,一脸兴味地瞧着他。
    “张姨,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陆禾坦白,对张姨投诚是最明智之举。
    两个孩子的心思她能猜到几分,从前是年纪太小,这会儿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都是看着长大的好孩子,她也愿意看到他们好。
    “小禾,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鱼儿……鱼儿她心事太重。”
    “她心里有个结,解不开也不愿意去解,我们都拿她没辙,”
    张姨说到此处,声音有些许哽咽。
    “你若有法子,你帮帮她。”
    张姨是目睹过小姑娘的那段年少轻狂,那活泼伶俐的朝气面庞。
    她估摸着这与陆禾有些许关联。
    从他出现以后,纪得变得爱笑了,身边的朋友多了,潜移默化可能连纪得自己都未发觉。
    那些回忆的画面太美好了,偶尔想起来还能刺得眼睛发酸。
    若是一直跟现下这样,只是活下去而已,真的,太寂寥了。
    “张姨您宽心,在我这,只要她愿意,我甘之如饴。”
    陆禾很认真的说,“我都依她,怎么都好。”
    我只管护着她。若她愿意,我明着爱她一生;若她不愿意,我偷摸着顾她一世。
    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的石头落了不少。
    纪得正巧这时候换好衣服下楼了,张姨眼泪一抹,连忙闪进厨房忙活了。
    她穿着墨绿色的丝绒衬衫,手臂上搭着一件白色呢子大衣。
    下身笔直的铅笔裤,配上好看的骑马靴,整个人利落地煞是好看。
    “早啊。”
    陆禾佯装淡定,道了声早。
    “久等了。”
    纪得微微颔首,大抵是想到刚才一幕,仍有些余热未消。
    花骨朵儿一样的少女立在楼梯上,与站在沙发前的英俊男子遥遥望着。
    两步台阶的高度稍稍补了两人的身高差,也仿佛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她将外套顺路挂在了玄关的衣帽架上,正巧陆禾今天也穿了类似款的风衣,深灰色的。
    两件衣服并列挂着,倒是生出了一种相偎相依的错觉。
    纪得轻甩了下脑袋,将脑子里无聊的想法抛开,就往餐桌走去。
    陆禾起身跟上。
    张姨早就摆好了两幅餐具,待双双落座,把一道道的早点端上了桌。
    原来,这么早来她家,是来蹭饭的。
    纪得某些时刻确实,呃……大智若愚。
    纪家的饮食一向是极其讲究的,尤其是对纪得的部分。
    主要偏中式,一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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