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 第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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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
    人是由动物进化成的人,体内留着动物的残迹。这些残迹躲在社会道德规范的罅隙里,被挤成奇形怪状。
    有人和二次元人物谈恋爱,有人喜欢闻臭袜子,有人整容上瘾,有人大便后回头看眼马桶,有人和动物交配,有人吃自己牙缝里的食物残渣。
    很多人都有怪癖,只是不告诉你。秋辞不觉得自己的爱好丢人。
    他用手机定了表,因为绑久了会血流不畅。
    闹钟响后,他从浅睡中醒来,迷糊着用牙齿拆开皮带;再活动几下手腕,把被子拉高,关灯;将是一夜好睡。
    真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8章 残脸
    秋辞问张虞伶:“你想试试我们公司吗?”
    张虞伶表示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好去处,以她的学历连第一轮简历筛选都过不去。
    秋辞回复:“我可以内推你。”
    张虞伶做梦般地在秋辞推荐的几个职位中选了两个,并体会到大公司的高效,很快便拿到电话面试的邀请。
    由秋辞帮忙递出的简历亦是由秋辞润色修改的,所以简直顺理成章,也是由秋辞来训练张虞伶的面试技巧。两次电面过后,张虞伶又拿到去公司面试的机会。
    这期间他们线上联系频繁,并一起吃过几次饭,盛席扉都没有出席。但秋辞和盛席扉后来也见过。
    与张虞伶熟稔后,这个项目越发具有投入价值,秋辞便又去看过徐东霞几次,每次都拎着大包小包。
    连徐东霞都戏称说秋辞这个学生比亲儿子都孝顺,亲儿子一个月也回不来一趟。
    徐东霞还让秋辞帮忙给盛席扉带过一床被子,她自己做的,要给儿子冬天用。
    那被子厚得离谱,特别占地方,法拉利的后备箱放不下,只好卷起来挤在副驾。秋辞从徐东霞那里要来盛席扉的地址,故意直接把被子给他送到家门口,让对方非常的不好意思。
    那时秋辞知道盛席扉是和几个同事合租。
    张虞伶面完最后一场后,迫不及待地要请秋辞。这时他们已经很熟了,秋辞已经称呼她“虞伶”。
    张虞伶在电话里兴奋地喊:“咖啡?奶茶?酒吧?烤鸭?还是满汉全席?你随便挑!”
    秋辞也替她高兴,笑着说:“那就满汉全席吧。”
    最终约在离两人公司都不远的一家小店吃工作餐。
    张虞伶带来一瓶红酒,说是替未婚夫拿给秋辞。“这是他为了工作托懂酒的同学从法国带来的,本来打算送礼用,但是后来没送成,酒也没法退。他和他的几个同事都不会喝红酒,怕浪费好东西,就让我带给你。他说那天看你懂酒,会喝。”
    张虞伶说完都觉得不好意思,“他非得让我这么说,怕你觉得这酒是他自己瞎挑的。”
    秋辞不由笑了,看眼酒标,惊讶得眉毛都跳起来,“margaux 2015年份的!”
    张虞伶见状松了口气地笑起来:“你果然懂行!”
    秋辞捧着酒瓶爱不释手,把酒标仔仔细细读了个遍,问虞伶:“你知道这酒的价钱吗?”
    张虞伶摇头。
    “一五年是波尔多左岸特别好的年份,我觉得至少一万人民币起。”
    张虞伶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但没觉得心疼,“这么好的酒给你就对了,我们自己喝就真糟蹋了。”
    秋辞垂眸欣赏那玛歌酒庄的图案,馋酒地用牙齿磨了一下下嘴唇,拿起手机,说:“我得查查margaux是用什么葡萄品种……果然,87% 的cabernet sauvigno,还有merlot……赤霞珠配梅乐,classic!”
    张虞伶第一次见他这样开心,忍不住笑起来,问他:“今天开吗?我知道你自己能喝完一瓶。”
    秋辞爱惜地抚摸着瓶身,说:“还没到适饮期,波尔多左岸的红酒起码要陈十年,还要再等几年呢……”又笑着对虞伶说“谢谢”。
    张虞伶也笑着看他,此时才能想起秋辞只比自己大一岁。
    之后两人聊起刚结束的面试,虞伶说:“不敢说十拿九稳,但从面试官的反应来看,我应该没有发挥失常。”
    秋辞了解她,笑着说:“你应该属于越高压表现越好的类型。我已经问过人事,他们说你给他们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张虞伶“咯咯”地笑了,这里有包间隔着,她笑得自在,脸颊都笑红了,“我已经下定决定了,如果这两个面试都没成,我也会继续申请其他的公司。这样走了两轮,我感觉自己收获很大,尤其还有你一直指导我,让我学到特别多,我现在有自信了。”她用明亮的眼睛诚恳地看着秋辞:“真希望能和你当同事。”
    秋辞却有些不敢看她了,视线移去旁边,被2015年的玛歌挡住,一时双眼没了着落,拖了半天才说出口:“我们部门可是最忙的。”
    张虞伶说那又怎么样呢,薪水翻好几倍呢。
    秋辞咬咬牙,“徐老师知道你要跳槽吗?”
    张虞伶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变得不自然。
    秋辞心跳得飞快,“虽然我是徐老师的学生,但我也把你当朋友……我知道徐老师很希望你们一结婚就备孕,可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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