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莲花精后 第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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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下去,换甜汤。”商辞昼突然道。
    郎喜这才如蒙大赦,转身快步离去。
    容穆黑发垂散,脸埋在塌边看不清楚神情,半晌才抬起了一张发白的脸。
    他一个男人,本来不该反应这么大,容穆眼光朝窗外的碧绛雪看去,无语的闭了闭眼睛。
    这暴君给他灌药,不亚于直接将浓缩的中药一股脑倒进莲缸,莲花喜清水,植物根系又脆弱,再好的补药都经受不住这样的浓度,只会起腐蚀本体的效果。
    容穆默默躺回塌上,呛到发红的眼睛转了一圈,落在了皇帝的身上。
    商辞昼正沉默的看着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只是眼神深深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臣原以为陛下就算处事极端,但看细节多少也算是个好人。”
    商辞昼转着扳指的手一顿。
    容穆在外面转了一圈为这暴君喝了酒,回来又被迫喝药,声音都比往日虚了几度,心中也窝了一把无名小火。
    他道:“现在看来果真如臣听说的那样,陛下心狠手辣,从来听不进去他人的话,也懒得和我们这些臣下交心,宁愿高高在上,陛下如此孤家寡人,就不担心有朝一日这世上再无一人爱您吗?”
    商辞昼猛地捏紧了手指,眼神深处是波动的危险。
    容穆与他四目相视,他心中从始至终都藏着一股子不输于皇帝的劲儿,两个人沉默对峙间竟然仿佛出现了同一种锐利的影子。
    郎喜在殿外看的冷汗直流,原先还敢劝说容穆,以为他心智稍有欠缺,现下看着这样的容穆,却不知为何感觉他与自家陛下的气势不相上下。
    这两人,分明一人是威仪十足的天子,一人是被迫承宠的侍君啊……郎喜拍了拍脑袋,暗道自己最近真是忙迷糊了。
    过了一会,商辞昼才缓缓答非所问道:“你既喝不了苦药,为何不早点告知郎喜。”
    他语气轻挑:“哦……倒是孤忘了,侍君每日晨起喝露水,日中准时晒太阳,晚上还要打蚊子搬花,一天比孤这个皇帝还要忙碌,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对苦药反应如此之大吧?”
    容穆心神一紧,眼神不着痕迹往窗外的碧绛雪上看了一眼。
    “知道的说侍君悠闲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侍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隐疾呢……你说,是与不是?”
    容穆知道以皇帝的狗脾气,一定会想方设法给他呛回来,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想到了这一层。
    他是莲花,本该生在爱莲的南代国,却阴差阳错被送进了养不活莲花的大商皇宫,这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若是再被皇帝知道大商排斥的莲花竟然还化形出了个莲花精,恐怕等待他的就是一把烈火——
    容穆深吸了一口气,转了个身决定单方面终结这次对峙。
    过了一会,背后那道仿佛快把自己盯穿的眼神才收了回去,紧接着传来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
    容穆睁开眼睛,心中莫名生起了一阵委屈。
    生什么气,不就是皇帝,当皇帝的还有三个国家呢,他可是这个世界目前仅有的男妖精!
    容穆觉得自己得和本体贴一贴,他的大花缸抱起来敦厚老实,才不像这皇帝一样奸诈狡猾。
    想到这容穆扬声道:“郎公公——”
    郎喜从门外小心露出头:“侍君有何吩咐?”
    容穆闷声闷气道:“你把碧绛雪给我搬进来,我要赏花。”
    郎公公哎了一声:“奴婢这就去搬。”
    等郎喜将碧绛雪挪进来,容穆也在塌上盘坐了起来,他一手撑着脸颊,脸侧肉肉的堆起来了一点,明春恰好也回来了,正在殿外给他熬新的醒酒汤。
    郎喜愁眉苦脸的站在一侧,暗示道:“侍君,陛下方才又去前殿了。”
    容穆也冷漠的“哦”了一声,“他去干嘛了?”
    郎喜看了容穆一眼,叹了口气道:“怕是又要熬一整天处理国事,陛下向来不喜欢内侍跟随,奴婢也只能悄悄操心。”
    容穆吸着可爱圆润的碧绛雪,耳朵悄悄听着郎喜的话。
    “侍君有所不知,陛下自从登基,每日早朝都不曾缺席,与朝臣议事也极为严谨,若是出现大的民意灾情,陛下偶尔还会彻夜赶赴当地,微服私访直到灾事平息,就这么寒来暑往,从十六岁至今不曾有片刻歇息,方才有了大商如今冒出头的盛世气象。”
    容穆慢慢将目光转向郎喜,看着这位老太监接着道:“其实早在先帝时期,积贫积弱的大商与南代打过一次仗,南代王族极擅箭术,上行下效,包括一些南代将士,都可于百米之外取人性命,那时若不是身为太子的陛下身先士卒,南代都要打过汉口河了。”
    这些都是容穆想知道又没处查的历史,他不自觉挺直了腰背,心中那股子无名火也慢慢降了下去。
    郎喜:“陛下当时力挽狂澜反败为胜,遏制住了南代国的进攻,先帝大喜,但先帝不喜欢陛下,分功之时,别的没怎么出力的皇子都是金银珠宝香车美妾,唯有陛下,只得了南代国议和时送的一盆花。”
    容穆目瞪口呆。
    最有功的皇子竟然只得了一盆花?这要是现在的疯批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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