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前夫后悔了 第56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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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抚之责,替江宁府中的百姓,也为方大人主持公道。”
    瞧这事情皆如心中预计的一般发展,方宁德彻底松了口气。
    他定要为女儿做主。
    钱家和孙海,他一个都不想放过。
    *
    更深露重,夜风萧瑟。房中支开的窗牖未曾合上,风一吹便咿咿呀呀的响着。原本还只是缓和的夜风,倒也算不上嘈杂,可突然猛的一阵风吹来,支着窗的木棍掉了下来。
    哐的一声,窗重重的撞在木槛上,将孟循从那个香艳的梦中生生拽了出来。
    他轻轻舒出一口气,抬手揉了揉胀痛的侧额。随即单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在架子床身后的雕花围栏上闭目沉思。
    方才梦里的场景,仿佛还在当下。
    衣袂散落一地,雪肌细腻柔滑,她与他缠绵在一处,耳鬓厮磨,浓情蜜意。
    他温柔讨好,在她身上小心动作,一举一动皆为讨她欢心。她面露绯色,娇声轻唤,软和的如水一般。
    他沉沦迷醉,与当下的他判若两人。
    孟循甚至不愿相信那个人温柔小心是自己。
    他何时成了那样谄媚好色之辈,偏偏还是面对祝苡苡。
    可那熟悉的温存,却叫他难以自欺。
    孟循揉了揉紧皱的眉心,身上潮湿黏腻的感觉让他分外不自在。他唤来了身边伺候的小厮。
    “备水沐浴。”
    虽是深夜,但奈何面前的人是朝廷特派的巡抚,就算是柴火烛光什么都歇下来了,也得半夜给人生火烧水,不敢怠慢。
    小厮赶紧退下。
    孟循这番醒了之后就再也没去睡,在案桌前摆着两盏烛台,挑着烛光,翻看着前几日留下的公文。
    直到天光微亮,拂晓时分,他才吹了灯。
    单手撑着颌,稍作休息。
    待他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晨光熹微。他虽脖颈酸痛,但好在神思清明,未觉得半分疲累。
    用过早食后,时候他叫来了墨石。
    “夫人何时回徽州府?”
    “后日便动身出发了。”
    孟循眯眼撑着额,复又问:“她可有被人为难,那邹兴可曾给了她最低的价?”
    “夫人没有被人为难,邹兴亦如当时所说,没有抬价。”
    “恩,那便好。”
    垂眸间,孟循又想起那日站在祝苡苡身侧的少年,他顿时神色一凛。
    “穆延的身世可曾查清楚了?”
    “还未,当下只知晓穆延是自北境来的,似乎是有一位生身母亲,曾在穆将军手下的炊房做事,前几年病死了。”
    “不打紧,继续查,总有一天能水落石出。”
    孟循纤长的手指搭在桌上,抬手便碰在放在桌案一角的书册。神思仿佛又回到几个时辰前那绮丽的梦中。
    那会儿,他便是将她放在这样一张红木桌上,双手摁着她的腰,一下一下的与她亲近。她纤细白皙的腿,朝两边蹬着,踢翻了堆放在桌案上的书,弄得满地散乱。
    她娇切地低吟,好似近在耳畔,一下一下肆无忌惮的撩拨着他。
    他有些等不及了,不想再徐徐图之了。
    孟循眸色一暗,“邹兴那边可还说了什么?”
    “夫人向他讨了两个缫丝的女工,说是要带回徽州府。”
    他心下一松,随即牵唇轻笑,“让邹兴好好与那两个女工交代,务必透露这其中有我的手笔。”
    闻言,墨石微微愕然。
    他记得几日前大人才与他说过,让他暗中帮着夫人,切记不要透露是大人在背后帮扶,免得让夫人心生烦厌之感。没想到转眼几日,大人的态度竟截然不同。
    但也只是片刻意外,他转眼便恭敬的应承下来。
    *
    一连在江宁府中待了快有半月,祝苡苡几乎将江宁府城中有趣新奇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刚开始的时候,大病初愈的银丹还兴致勃勃,跟在祝苡苡面前,鞍前马后。今个去这儿,明个去那,乐得快活,但这后头几日,银丹就快撑不住了。
    什么爬山涉水,快把银丹折腾的丢了半条命。
    她不由得心中感慨。
    从前她只知道小姐身子好,却没想到,小姐体力还这般好。
    口中嚷着,再过些时候天气转凉就哪儿都去不得了,便是生生在这半月内,玩遍整个江宁。
    后头,银丹告了饶,说什么也不肯去划船游湖。
    祝苡苡无奈,只得带上穆延。
    她早起换了身轻便的窄袖衣裙,头发挽做简单的单螺髻,只在发间别了一只如意金簪,满身松快的从房中出来。
    穆延早早的就在外头等候。
    因着祝苡苡的缘故,往往常穿黑衣的人,特地换了身霁蓝的窄袖圆领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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