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弹幕后和病弱太子HE了 第10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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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让元容再次一个人远赴燕都,孤身面对那性情扭曲的西燕君主。
    而现在,她明知道元容可能会死,明明那么想留在元容身边,却不得不顾全大局,强忍不舍离开燕都。
    顾休休心里肯定很难过吧。
    谢怀安薄唇翕动了两下,抿了抿唇,没再继续规劝下去。
    没有了汗血宝马,用着普通的马驹赶路,从燕都到幽州,大概需要四五个时辰。等到天亮时分,约莫就能抵达幽州的黍离酒楼。
    谢怀安看了一眼顾休休,见她神色恹恹,面容隐隐发白,唇瓣似是干裂,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疲惫。
    他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正准备劝她喝口水润润唇,马车却倏忽一颠,便像是车轮陷了下去,连车厢都向下沉了沉。
    谢怀安掀开车辆,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太常,车轮陷进了淤地里,卡在石头缝里出不来了……”
    “怎么会有淤泥?”他挑了挑眉,转头看向顾休休:“你在马车里好好坐着,我下去帮他推车。”
    谢怀安并没有带随从一起离开,一是带的人多了,走在路上太醒目。二是没有必要,反正元容不放心他一个人护送顾休休,在她周围安排了不少暗卫,就算有什么意外,也能护她周全。
    车夫是个干瘪瘦弱的老头子,一个人自然推不动马车,但要是一人驾车,一人推车,他稍微出些巧劲,再有那马驹出力,便能将卡在淤地石头缝里的车轮带出去。
    虽然说的简单,谢怀安下去之后,才发现车轮卡得很深,正巧夹在石头缝里,严丝合缝,累的他出了一身的汗,才勉强将那马车推出去几寸。
    他乃是陈郡谢氏的嫡长子,又是北魏洛阳的名士大家,弹琴奏乐,饮酒赋诗,清谈玄理,无一不精。
    可谢怀安在武力这方面,便是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中看不中用。
    若非如此,上一次他也不至于为了躲避西燕国师的追杀,跳到采葛坊下面的湖里去,又狼狈不堪地攀上三楼客室去逃命。
    好不容易将马车推了上去,谢怀安气喘吁吁,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叉着腰觉得有些腹痛。
    他今天一整日都没怎么吃东西,只在离开燕都前,在驿站里喝了一杯茶。
    那腹痛越来越厉害,甚至似乎有一股气体凝聚在某一处,蓄势待发。
    谢怀安是大名士,他怎么可能在顾休休面前失态,便强忍那将要挤出来的气体,夹着腿,有些艰难地抬手,对着马车敲了两下:“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从燕都到幽州的路上,不是山路便是荒郊小道,谢怀安甚至没好意思将出恭两个字说出来——虽然名士就是要不拘小节,傲然独得,但随地大小便这种事情,在谢怀安的认知里,那是只有野狗野猫,又或者身份低贱的奴仆才会做的事情。
    他疾步走向路边半身高的野草中,不知过了多久,坐在马车里的顾休休睁开眼,掀开车窗上的布帘:“谢太常呢?”
    车夫道:“往那野草里走去了,大抵是要如厕吧。”
    话音未落,那消失在野草中片刻的谢怀安,便从远处走了回来。
    见他回来,顾休休放下布帘,又靠了回去。
    待到上了马车后,谢怀安就没再说话了,也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身体不舒服。
    马车一路向幽州驶去,途径山路时,那小道狭窄颠簸,颠得顾休休有些想吐,谢怀安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适,对着车夫道:“慢一点。”
    可车夫却没有回应他,只有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夜里。谢怀安顿了一下,见迟迟没有回音,似是起了疑,他向顾休休打了个手势,示意她情况不对劲。
    他微微侧身,用一指挑开车帘,透过那一点点缝隙看到了坐在前室上,不知何时已经气绝身亡的车夫。
    几乎是下一瞬,那空隙之间多了一柄剑刃,迎着月光将那剑刃映得寒光凛冽,猛地向内挑来。
    谢怀安反应极快,身体向后撤去,谁料那剑刃反手一转,竟带着杀意向顾休休袭去。
    他一把推开她,抬腿用尽全力,猛地一踹,踢翻了那柄剑刃。
    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们,察觉到两人有危险,从四面八方现了出来。而前来刺杀顾休休的人,也越来越多,像是汹涌澎湃敲击在磐石上的海浪般,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顾休休听见外面传来刀戎剑器相撞的厮杀声,弯腰拾起了掉在车厢里的剑,谢怀安已是跟那闯进马车里的刺客纠打在了一起。
    她猜到这些人大抵是西燕君主派来的,咬着牙,吞了吞口水,攥紧有些沉重的剑柄,朝着那刺客的胸口扎了过去。
    她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并不是为了杀人,可在这个紧要关头,她也顾不得太多了。
    剑刃从后没入刺客的身体,只听见那刺客闷哼一声,口中溢出鲜血,带着那柄长剑,重重朝着马车下栽去。
    谢怀安喘息着,看了一眼在荒地里厮杀的两拨人:“我来驾车!”
    不知是不是太慌,他的嗓子有些破音,从前室死去的车夫手中夺过马鞭,一下又一下用力抽在马驹身上,马儿受了惊,便向前横冲直撞地飞奔起来。
    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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