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御山河 第19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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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定国之战,死过兄弟,死过妻儿。我没有办法一继任就亲手去铲除他们在朝堂上的势力,这样与他们不公。可他们到底是触及了王朝的底线……”
    季凉抿着嘴,无法回应。
    “你觉得盛泉可恶,其实,在你不知道那些岁月里,军门掌权者,有过之而无不及。”许景挚看向季凉,“只要‘他’是一个人,就逃不过权欲加身的迷茫。当年的军门是,现在的太子党是,日后那些将要崛起的寒门也是。若只是因为他们有功,而不纠错,任由他们肆意妄为,到时候,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他们不会怪罪那些为非作歹的人,而是会指责我们这些当权者的无能。”
    季凉眼眸微眯,到此她才知道,那日许景挚一定要拉着她去看盛泉恶行的原因。
    他想在她的心中种下一粒种子,这颗种子会成为他的助力,让她对当年军门所作所为有所反思。他想牵引出她内心的愧疚,想让她逐生退意。
    最少,不要一味的去指责执政者处理这件事的暴烈手段。
    “我说这么多,并不是要替皇兄开罪,”许景挚向后靠着车壁,“我只是觉得,你生来聪慧,不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你要替朝东门冤死的那些将门翻案,无可厚非。他们确实为东陵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他们后来的罪行,也应该得到惩处,你不应该一味地护短,皇兄也不能一味地否认那些将军对东陵所作出的贡献。”
    季凉望向许景挚,他的五官清晰明了,宛若一道朝阳初生,给人以生的希望。
    “我们其实可以寻求一个平衡点,让这件事随着时间,烟消云散。”许景挚坐起身来,看向季凉,“我知道你身后,有无数军门的支持者。解决这件事,不一定非要用这么艰苦的道路——事事都要筹谋,人人都要算计。”
    “你说话,能代表整个东陵朝廷吗?”季凉问道。
    许景挚微微一笑:“你若想,我便去做,还天下一个四海波静、千里同风、河清海晏的清平盛世。”
    季凉知道许景挚这句话的意思。
    若她希望他能代表朝廷来与她们军门来谈判,那么他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成为东宫储君登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可是季凉不懂。
    他潜伏了这么多年,谋划了这么多年,忍受了断腿之痛,今日所为,难不成就是为了把她劫过来,告诉她,她不必这么辛苦的筹谋,只需要等他继承大统,来跟他商谈一个解决的办法便是。
    她不懂许景挚这个人,更不懂许景挚做事的动机。
    他可以为了他挚爱的人主动退出储君之争,也可以隐忍八年培养自己的势力。
    而他做的这一切好像都是在等她做决定!?
    “为什么?”季凉不懂。
    许景挚望着她,眼眸里好似有一篇华章,正在翻开,望着她疑惑的表情却又缓缓合上,他随口道:“你做事都需要理由的吗?”
    “不需要吗?”季凉反问。
    许景挚轻笑:“需要。”
    ——是我需要,你不需要。
    季凉听不明白,只当许景挚在戏弄他,便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许景挚望着季凉柔顺的墨发披在身后,脑中有无限思绪再翻腾。
    第225章 圈禁 ◇
    ◎难不成要用美人计?◎
    他都提示得那么明显了, 他去过南境战场,他十五岁的时候断腿重生,她听了这一切居然都都无动于衷, 她……果然是不记得他了。
    “到了。”
    江湖在车外低声通报,许景挚深深地望了季凉一眼拄着拐, 自顾自地下了马车。
    季凉从车壁落成的斜坡上下来, 望着许景挚拄着拐,一瘸一瘸地往府门里走, 忽然觉得他特别孤独。
    没人知道他的骄傲,没人知道他的野心,没有人知道他的忍让,也没人了解他这个人。
    好像,更没有人走进过他的心里。
    他的宁王府上至今都没有一个正妃、侧妃、通房,他甚至连个要好的男宠都没有。
    “宁王殿下, 很寂寞。”凌乐推着季凉的轮椅, 轻声道。
    季凉轻出了一口气:“你也这么觉得的吗?”
    “嗯。”凌乐应了一声, “但是,我觉得你不用担心他。”
    季凉回过头去看凌乐。
    凌乐道:“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这样的人, 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坚强。”
    季凉又望向许景挚的背影。
    或许是吧,若没有坚强的心智,如何活得如此孤独而又如此潇洒呢?他的府上没有一个人,那便意味着, 他不会被任何人束缚, 不会有任何牵挂。
    倒是个适合做帝王的人——孤家寡人。
    清河跟在季凉的身后,低头行走, 适时地提醒一句:“这边, 姑娘。我带姑娘去寝室。”
    凌乐推着季凉, 看着许景挚浅州的府邸,道:“与烟雨斋一样,是苏式楼阁。”
    “烟雨斋?”
    “之前我跟在安王殿下身边住的地方。清王也住在里面。”凌乐解释着。
    清河听到烟雨斋这个名字,温和回道:“姑娘,烟雨斋是当今陛下给贤妃娘娘修建的院子。据说是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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