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病公子失败后 第6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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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喂了什么迷魂药了,为了维护他不惜将脏水往主子身上泼。
    江晚宁苦笑。
    凡是卷入她生活的人都是不幸的,凉夏为保全自身并无什么错。
    她问道:“凉夏现在呢,如何了?”
    “她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父亲是谁,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起疑了,偏偏她又为了保命这般说您,惩罚是难免的了。只不过郎君打算怎么处置她奴婢尚不知情,只知道她被关押在柴房里……”冬温安慰地拍拍江晚宁的手,“我之后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再过来告诉夫人。”
    冬温看着眼前脆弱欲折的她,如鲠在喉。
    冬温多想劝告她,她们的能力在江愁予之城府、江愁予之手腕前不过是蜉蝣撼树,想劝说她就此释怀罢。但她转念想到了江愁予今夜走出房门的模样,那血块黏结发下黑洞洞的双目,像极了一头未被打死而伺机报复的阴毒的野狗。那满院子皮肉开绽的声音与呼入鼻腔的血雾,一辈子也教人忘不了,在澡堂里泡三天三夜的澡也除不尽。
    冬温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无声地退了下去。
    又入了夜,索然无味的夜。
    一阵铃铛、锁链的混杂声响过后,江愁予披衣坐在了她床头。他额上伤口尚未好全,而胸膛遍及锁骨的地方又新添了淌血的抓痕或咬痕。他握住江晚宁的丰腴,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眼睛失神落在她脸颊上。
    江晚宁筋疲力尽地挣扎一下,但是没能够避开。
    他唇角扯了下,仿佛是嘲弄:“即便你不说,我早晚有一日也能查到。若非外头有人与你接应,你与你那婢子又怎敢冲撞行事,从前是江新月和杜从南,这一次又是谁呢?……凡事都有度,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犯糊涂,又不让我安心,我只得如此了……”
    江愁予拽了下链子,江晚宁右腕随之被牵动。
    “我是知道你性子的,恐你今后无聊也替你想过解闷儿的法子。”他食指指尖碾一寸寸抚摸过她身上的斑驳红痕,满意轻笑,“腓腓不是最爱热闹了吗,我请了许多人过来陪你说话玩笑,明日是你的旧友沈弄溪,后日是水哥儿,诸银青光禄大夫说他夫人也一直想要拜会你……一人一轮地陪下去,这日子过得也算快的。”
    江晚宁目光发直地缩在被褥里,两团雪腮上挂着哭干的泪痕。
    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动弹,也任由他在身上予夺。
    夜里他戴月而来,白日里则是女眷们隔着一道帘子同她说话。数日后水哥儿也被从巷子里放出来了,看得出来性子被磨平了许多,一双眼睛又惊又恐地看着冬温,问为什么不能进屋去看姐姐。冬温以江晚宁感染风寒的理由搪塞过去,他口吻成熟地让江晚宁好生歇着,等日后再过来探望。
    一面蓝屏相隔,江晚宁只默默摸着腕上铐子垂泪。
    日日都是如此,她终于捱不住了,哀哀地向江愁予央求。
    江愁予无一次不是温情脉脉地安慰,然而眼底自始自终都敛着防备的漠然。
    也就是这时,起了战事。
    圣上继位之后颁布法律大多危机权贵,流亡在外的端王借机衅事,对那些存有贰心的官员许诺好处,而他本就生于王权之家,故而其势力缕缕不绝,甚至敢公然占据巴蜀之地,聚车百剩卒万人,驻扎于秦岭西面。圣上听闻后勃然大怒,召要臣商议过后,命右相前往禁军驻屯之地与骠骑大将军决议对策。
    “这一去便是三十日,家中留你一人,我不放心。”江愁予指腹摩挲着江晚宁靡艳的红唇,对上她殷殷双目,“届时苏朔会随我一道走,我把安白留在家中,他会将你每日所做之事写信给我……腓腓,你知道,不该有的小心思不当有……”
    江晚宁抓着他的衣角,喉咙发紧:“我知道,那你能不能把这东西解开?”
    这副镣铐令她难堪,也让她抬不起头。
    江愁予拨了下金铃:“等我回来再说。”
    她急得想哭,但涩疼的眼睛让她流不出一滴眼泪:“若万一府上出事了怎么办,以往遇刺的先例不是没有过,这个物件也只有你能打开……”
    江愁予原想宽慰她,他在府上已安插了许多侍卫,且将放置钥匙的地方告诉了安白,不会让她出事。然而他又忧心她说这些话是暗藏了别了目地,眼眸终是渐渐冷了下来,什么都没说。
    他起身:“我走了。”
    而她头垂在那里,仿佛心灰意冷了,一眼都不将他看过。
    -
    仅仅是一夜之间,齐国侯府便起火了。
    这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将一座华美楼宇付之一炬。
    府上的五十五名侍卫,其中将近四十名被杀害,十名在赶往内院救人时葬身火海,剩下五名则护送安白死里逃生出来。内室的仆从婢女无一幸存,镣铐周边枯骸无数,都已经被烧成了黑炭,除却能看出是几名女性的骨架,其余什么都看不出。当日冬温和蒹葭两个人出门置办侥幸逃过,而白露却没有这般好运。
    安白浑身燎泡地躺了整整十日,终于撑了下来。
    他睁开双目,见床边坐着一人。
    那人风尘仆仆地赶路来,衣衫凌乱一,身泯寂。
    安白霎时清醒,熬着伤口剧痛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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