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龙椅(重生) 第64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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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得紧紧的,生怕从他腿上滑落。
    “听说诺玛族蠢蠢欲动,如我再次离京北上,估计没这么快回,你替我在宫里陪她,好不?”
    猫又娇娇应声。
    霍睿言从胸前翻出一个羊脂玉环,把玩片刻。
    此物为宋鸣珂小时候所戴的手镯,细薄轻窄,常让他回想起她儿时的天真烂漫。
    这丫头长大了,即便上朝时一本正经处理国家大事,私底下照样没心没肺拉他乱逛。
    如若幼时喜爱她撒娇撒痴的小小骄纵,此时,他真正所爱的是她眼中果敢通透的明净,偶尔还掺杂着仅对他流露的依恋缱绻。
    这些,会随秦澍的出现而改变吗?
    霍睿言突然心生悔意。
    后悔那日撒谎说,自己对“晏晏”无窥觊之心;后悔今晚应承她,留秦澍在她身侧辅佐。
    他低叹着收好小玉镯,把猫捧至外间,以软垫围好,顺手以掌风熄了烛火,回卧房解衣就寝。
    闭上双目,他似看到千里之外金戈铁马、铁血沙场,耳边为马蹄声、呐喊声、鼓声、兵刃交错声,愤慨激昂,令他热血沸腾。
    又见宫墙禁苑内,秦澍一身铠甲,与霍锐承一左一右,代替他守护宋鸣珂。二人威风凛凛,姿态昂藏,他远远眺望,不知是喜是悲。
    恍惚间,他梦回马车内,与宋鸣珂相对而坐。
    那小丫头笑嘻嘻地劝他,尽快迎娶舒家小娘子,还一再拍胸口保证,其容貌、品性、喜好皆与他十分般配,要他好好珍惜。
    霍睿言终于按捺不住,脱口道:“我从小到大,唯心仪你一人。你说过要嫁给我,君无戏言!你就只能嫁我!不许再胡乱作媒!不许再盯着别的男子!”
    不曾展露的霸气震慑住了她,她盈盈笑貌凝滞,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喜悦。
    “你为何从来不肯承认?”
    她垂眸抱怨,长睫于眸下投落暧昧的薄影,嘟起的小嘴一如既往地诱人。
    霍睿言直视她明净若溪的眼眸,一字一顿:“我这人,一贯不爱说,只付诸行动。”
    说罢,以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颌。
    她惶恐之下,身子往后缩,后背正正抵在马车车壁上。
    他薄唇微带一点挑衅的笑,寸寸靠向她那两瓣恼人的粉唇,不轻不重地,压了下去。
    唇舌交缠,交换彼此气息,分辨不清唇齿间的颤抖磕碰,是源自于马车颠簸,还是双方的不熟捻。
    前路茫茫,万籁俱寂。
    偌大世上唯剩他粗沉的喘息,与她柔绵的轻吁,缠绵悱恻。
    他忘情扯开她腰间玉带,如施了法术,使双方袍服件件褪落。
    她通体如玉琢,散发莹润光泽;满头青丝散开,墨发如云,将二人魅惑缠绕。
    她懒懒合上娇媚双眼,展臂紧拥他的肩背,温软柔顺,召唤他心中躲藏已久的猛兽。
    狂奔马车因二人的交叠而增加了晃动的幅度,以无尽春光荡碎天地间的连绵秋色。
    然而,纵然长夜漫漫,梦境终有尽时。
    作者有话要说:晏晏:二表哥是我的贵人,替我找到了秦澍!
    二表哥:好想打人!
    第五十五章 ...
    中元节休沐三天。
    次日一大清早,当霍睿言撵走院中的仆役和书僮,鬼鬼祟祟抱了寝衣和床单往后院走时,霍锐承的沉嗓响于门外。
    “咋还磨磨蹭蹭的?”
    其时的盂兰盆会是“营盆供佛”、“道俗同乐”之日,家家户户提前备下丰厚祭品,烧香焚纸,祭拜地官、缅怀先祖。
    除了祭祖以外,另有泛舟、赏月、放灯等活动。
    因霍家人从军,年年皆去道场,给为国捐躯的前辈们、同袍们布施怀念,祝祷祈福,这一日的确忙碌,经不起耽搁。
    霍睿言只得随手将未洗净的衣物弃在木桶内,回屋换了身干净整洁的素袍,仓皇行出。
    往日祭奠,他从无懈怠迟到,诚心实意礼敬,今儿的反常引起兄长注意。
    “昨日累着了?抑或身体不适?”
    霍锐承细察弟弟脸色,见他越来越不自在,干脆抬手以掌心覆向他的额头,“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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