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 第3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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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瓒:“……”
    想骂爹,忍住了。
    沈鸢见他发黑的面色,在边儿上无声翘了翘嘴角。
    他斜着眼去看沈鸢的包裹。
    发现给沈鸢打包过来的都是些吃的玩的,保暖又舒服的衣裳,连沈鸢睡惯了的软枕头都给送来了,应当是晓得他们匆忙下榻没有筹备,生怕沈鸢在这儿睡不好觉。
    再往下头一翻,还有两盒擦手擦脸的香膏,说是新买的,让他用着玩。
    卫瓒嘀咕说:“这一看就是我娘给你收拾的,不会真把你当姑娘养了吧?”
    被沈鸢瞪了一眼。
    他说:“你用么?”
    沈鸢顿了顿,说:“平时不大用。”
    但既然是侯夫人送来的,这小病秧子估计也会认认真真用完。
    他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他娘喜欢给沈鸢买这些零碎的东西了,沈鸢在这方面的确讨人喜欢。
    幸好他爹还没有丧尽天良,他往自己的包裹下头翻了翻,还是找到了些别的。
    铺盖卷儿,一把刀,一袋碎银子,没了。
    ……谢谢爹,没给他带干粮,不然今晚就可以直奔北方大漠投军去了。
    卫瓒盯着那袋银子看了半天,蓦地哼笑了一声,给沈鸢看,说:“你说这会不会是我爹的私房钱?”
    便见沈鸢压不住笑了一下,却又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姨父的一片心意,你收着就是了。”
    他有意逗引着沈鸢多说两句:“你也知道我爹被管钱管得狠?”
    沈鸢却垂着眸,不说话了。
    他提着那钱袋子,转悠着流星锤似的回了屋,收起来给他爹作纪念。
    顺便写了一封阴阳怪气的孝子信给他爹。
    至于那堆功课,他打算找个借口扔水里头,等到了国子学,问就是遇袭的时候,让那群无耻刺客给抢走了。
    小侯爷在睁眼说瞎话方面,实在是有几分天赋。
    待他出来的时候,沈鸢并两个侍女,已经将那一堆东西都收拾了起来。
    沈鸢正坐在廊下,一边咳嗽着,眉宇间透出几分病气,却拿了一本书在读。
    他简直要让沈鸢气笑了,伸手将那书一夺:“你这时候看什么书劳神啊?怎的,现在就要准备岁试?”
    发热是不发热了,可沈鸢的病向来不容易好利索,能缠缠绵绵反反复复上好几日。
    这人倒好,不省着些精力用,没事儿看什么书。
    沈鸢却抿了抿唇,说:“不看书,也没什么可做的。”
    卫瓒问他:“会打双陆么?”
    沈鸢说:“不会。”
    “六博棋呢?”
    沈鸢说:“也不会。”
    卫瓒回忆了一下,似乎沈鸢哪怕前世,似乎也是不常玩乐的一个人。
    他那时以为沈鸢是如他一般,现在看来,似乎就是他根本不会玩。
    在国子学里头也是,昭明堂一群人最好玩闹,没课的时候,不是蹴鞠就是玩牌玩棋,独独沈鸢看也不看,只坐在角落一本正经读书。
    他撑着下巴问:“斗虫斗草,摇骰子、叶子牌,你一个也不玩么?”
    “那你平时都玩些什么?”
    沈鸢垂眸想了想,说:“会推演军棋。”
    卫瓒心道,这跟国子学念书有什么区别。
    又问:“还有呢?”
    沈鸢说:“会吹箫。”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吹得不好。”
    卫瓒:……
    那一刹那,他禽兽得连自己都有几分唾弃。
    幸而还有一丝理智,没有将吹箫的另一个含义说出来。
    不然沈鸢可能当场就跟他翻脸。
    沈鸢说:“早年听人讲故事,道是张良吹箫退楚兵,便也跟着学了一点。”
    沈鸢是个十足的乖孩子,京里这些贵族子弟的游戏,他一个也不懂,刚刚入京时还带着几分乡音,那时还让人笑过,这小病秧子登时臊得满面通红,手揪着衣摆,抿着嘴唇一个月没跟人说话,关起门儿来,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纠读音。
    倔得可爱。
    卫瓒本以为,自己早就将沈鸢刚来时的样子忘了,可如今才发觉,竟然是记得的。
    他想了一会儿,自跑到侯夫人寄来的东西翻找,果然寻着了一个双陆棋盒子,展开便是一张棋盘,里头棋子骰子一应俱全,便道:“正巧了,我教你。”
    沈鸢却淡淡瞧他一眼:“玩物丧志,我不学。”
    说着,便抱起书要走。
    卫瓒打定了主意,非要教他不可。
    心道沈鸢就是越读书心思越重,心思越重越不容易病好。
    便忽得捉住了他手腕,凑近了低语:“不白教你,我设个彩头。”
    “我教你三天,若你能赢我一次,我再让你问个问题。”
    沈鸢这下脚步便顿住了。
    目光就这样挪到他身上,几分探究、几分锐利,说:“当真?”
    他指尖儿在他袖口捻了一捻,懒洋洋笑说:“自然当真。”
    沈鸢说:“若是一次没赢呢?”
    卫瓒其实没想过。
    沈鸢输了就输了,三天就想赢他,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
    可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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