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 第8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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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前只觉着你颇为有趣,后来听了沈家人说你旧事,才晓得,沈解元竟是本王的知己。”
    ……
    “难不成一点小恩小惠,你便对他言听计从了?”
    那极其短暂的嗡鸣声中,沈鸢目光一寸一寸涣散。
    又一寸一寸凝结。
    不能相信。
    半晌攥紧了手中的荷包,面色苍白,纤长的睫毛下,只有唇抿出的一抹艳色。
    喉头不知怎的,涌起一股腥甜来,又强行咽了下去。
    他用自己的唇角固定出一个笑意来,说:“……若是如此,沈折春倒真要多谢殿下了。”
    “只是如今尸首在何处,可否让折春见一见。”
    他说出这话时,便知道自己冒失了。
    果真见安王目光冰冷将他从头瞧到了脚。
    终究笑了一声:“卫瓒,你怕是还见不着。”
    “但有一人,你或许见着正好。”
    安王轻轻拍了拍手。
    有人撤去了那屏风。
    沈鸢瞳孔一缩。
    只见那些歌女散去,那屏风后唯一剩下的身影,赫然是血肉模糊的卫锦程。
    沈鸢的拳握得紧紧的,片刻后又松开。
    安王盯着他的面孔,似乎在细细品味他神色的变化,半晌轻轻笑了一声,道:“那日在山中,他侥幸中了数刀未死,人蠢,运气倒是很好,看押在牢中似乎也无用。”
    “本王本想着给卫小侯爷做见面礼。”
    “如今想来,这份礼不妨赠与沈解元。”
    安王的手,轻轻按在沈鸢的肩上。
    迫使他重新坐回位置上。
    安王笑的时候并不爽朗,只有微微的气声。
    也像极了蛇吐信子的声音。
    那蛇在他的耳侧喃喃说:“折春。”
    “你可曾观赏过凌迟之刑。”
    说话间。
    一片血肉落在了地上。
    如屠戮牛羊,近在咫尺。
    他听见安王含笑与他道。
    “沈折春,你以为卫瓒死了,侯府还容得下你吗?”
    +++++
    沈鸢回到马车时,面色煞白,摇摇欲坠,他原本就生得修长,此刻却仿佛要被风吹折了一般。
    照霜问了三两声,皆摇头不应,只手里紧紧攥着什么。
    待到掀起帘,上马车,见知雪急忙忙说:“怎的进去了这般久,天都要黑了,咱们后头还要……”
    只见沈鸢张口欲呕,却吐出了一口血来。
    这血只一口,沈鸢倒干呕了许久,仿佛要将自己心肺肠胃都吐出来,好半晌不停。
    知雪大惊失色,攥着他的手腕要摸脉,让沈鸢摆了摆手,挥开了。
    沈鸢只急喘了几声,将手中攥的东西翻开来看,却是那枚染血的荷包,借着烛火,手捻过那血迹,竟是一直在发颤。
    熏香是对的,针脚也是对的,这就是卫瓒的。
    知雪见了那血越发心惊,喊了一声:“公子,怎么了?”
    沈鸢胸膛起伏,急促地喘息着,手也抖得厉害,好半晌缓不过劲儿来。
    额角、发丝、背后衣裳已让冷汗给浸透了,一把抓住知雪的手腕,喃喃说:“回枕戈院,问一问小侯爷出门时带了什么配饰,荷包戴的是哪一只。”
    知雪见他面色不好,便点了点头,又要给他摸脉。
    沈鸢忽得又道:“不、不对,照霜,现在就去金雀卫府衙。”
    这会儿梁侍卫还在。
    他必须去问一问梁侍卫。
    沈鸢只是将那荷包攥得紧了。
    仿佛那上头绣的一只鸢鸟都皱成了一团了起来。
    一闭眼。
    却是满目的血红。
    被一刀一刀剜骨削肉的卫锦程。
    与卫瓒的眉目,竟浑浑噩噩重叠。
    ……
    沈鸢没想到的是,他往金雀卫府衙走,恰好逢着梁侍卫正在往靖安侯府的路上走,见了他的马车,便跳了上来。
    梁侍卫嗅得车内的血腥味、又见沈鸢面如金纸,一侧知雪正挽起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施针。
    便知道情形不好,喊了一声:“沈公子,我本就是来寻你的。”
    沈鸢这一刻,已是清醒了许多,只是心虚气弱,轻声喃喃说:“你说。”
    梁侍卫见他这样子,也不兜圈子,半晌道:“卫小侯爷可能出事了。”
    沈鸢饶是已猜到他要说什么,身子一颤,却是知雪轻轻“呀”了一声,便将嘴唇抿得苍白,咬着牙说:“继续说。”
    梁侍卫看了他半晌,似乎在犹豫判定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这个消息,好一阵子才说:“小侯爷是去寻大夫去的。”
    沈鸢说:“什么大夫?”
    他忽得想起来了,那位望乡城的林大夫,有一位兄弟的林大夫。
    刹那便是愣在原处。
    梁侍卫只将卫瓒出去寻医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如何嘱托,又如何叫他瞒他。
    不知怎的。
    沈鸢那嗡鸣眩晕的感觉,似乎来得更厉害了,面上血色一寸一寸褪去,甚至比在安王那里、被强迫着看完了一场凌迟的痛苦感更甚。方才见过的那场凌迟,刀子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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