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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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务繁忙,怎么亲自过来了?”
    旁边陶靖便道:“殿下今日得空,想去金匮看看骑兵。你一向好奇,今日便同去吧。”
    阿殷虽在值房歇了一宿,到底有任务在身未能放心安睡,方才看书又有些犯困,闻言懵了片刻,才道:“当真?”面上立时浮起惊喜,她看着陶靖,跃跃欲试,“现在就走吗?”
    “换身衣裳,现在就走。”
    阿殷当即应命,回到厢房换了身轻便衣裳,出来一瞧,不知高元骁是何时来的,竟然跟定王一处在厅上喝茶,父亲陶靖作陪。那头陶靖见她出来,便起身笑道:“高司马回京,原该践行,只是还要陪殿下去金匮,路途遥远,须当早些动身,还请见谅。来日回京,我必定记着这顿,专程把酒补上。”
    高元骁忙起身,笑道:“将军言重了。原不知将军还有要事,是我来得不巧,反倒打搅了。”瞧见阿殷那身打扮时,略微诧异,“陶侍卫也要去吗?”
    “她一直想去看看,今日便带她同去。” 陶靖眉目朗然,先前虽因阿殷而怒打高元骁,这几回并肩作战后却已冰释前嫌,只招手叫来阿殷,“高司马明日启程回京,特意过来辞行。这段时间你也蒙他指点,今晚宿在金匮来不及践行,便在此时作别吧。”
    阿殷依言,上前拱手作别。
    高元骁纵然藏了满腹的话语,然而当着定王和陶靖的面,却是根本说不出来,只好按捺心绪,只以辞行为由头,糊弄过去。旋即又同定王施礼,谢他这半年的照拂指点,言辞却是分外恳切,半点都不馋假意。
    定王便也客气几句。
    高元骁却知定王这一去金匮,他临走前便再没机会陈情投诚,大事上不能含糊,于是拱手道:“末将还有事要讨殿下示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定王侧眼觑他,那边陶靖便带阿殷到外面等候,“寒舍简陋,却也清净,我在外面静候。”
    这院子地处僻静,后头是个果园,院中此时无事,仆役也都在倒座房中,倒真不怕人偷听了去。高元骁不再犹疑,拱手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一家三口要出行度假的感觉~
    蟹蟹小院子的地雷~大家圣诞快乐!
    ☆、第31章 12.26
    高元骁所说的话让定王有些意外。
    他先是简略说了此次剿匪经过,继而话锋一转,“……末将奉命协助殿下剿匪,临行前皇上也曾特意叮嘱,务必将匪类剿清,不留后患。而此次常刺史前来,将眉岭的事接过去,想必是有人进了谗言,欲迫殿下从速离开凤翔,不再深究残匪。末将曾听过几则有关眉岭的传闻,而今匪寨虽然空了,人却都还在,恐怕其中藏有内情。”
    “所以呢?”
    “末将以为,既然有人存心掩盖,这内情必定干系不小。殿下应设法继续追查此事。”
    定王觑他一眼,面上水波不兴,“本王也有意深查,奈何圣意裁夺,总不好——抗旨吧?”
    “抗旨”二字格外清晰的落入耳中,定王面上似笑非笑,叫高元骁眉心一跳,旋即升起浓浓的疑惑。他是凭着前世的经历,才能知晓眉岭深藏的猫腻,而看定王的反应,他似乎早已知道此事?
    难道他已凭蛛丝马迹,推测出隐情?
    高元骁还记得前世定王登基后的杀伐决断,此时对上那双眼睛,却是不敢逼视,只抱拳道:“殿下奉旨剿匪,又岂能抗旨?此次北庭之行,来回至少四十余天,若殿下有意追查,末将回京后必当劝谏皇上。没有小人蒙蔽,皇上自然会另有裁决,届时殿下奉旨行事,名正言顺。”
    定王审视着他,没有则声。
    在京城时他便知道,皇上派高元骁做这都督府的司马,不止是为襄助,也是藏了观察他言行之意。毕竟高相是皇上倚重的大臣,这两年又与太子来往渐深,皇上一向偏袒太子,会选高元骁来牵制,实属常事。
    况高元骁方才也说了,皇上临行前“特意叮嘱”过他,所叮嘱的必定不止剿匪。
    只是他坦诚此事,其意倒耐人寻味。
    半年相处,定王对于高元骁品性能力也有所了解,若能得他助力,何乐而不为?然而仅凭这点就贸然信重……他稍稍侧身,看着高元骁,语意含混,“剿清匪类,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你能有此见识,也是百姓之福。”
    高元骁心下洞然,当即道:“那就请殿下静候佳音。”
    话既已说完,定王便抬步往外走,忽然又想起什么,“你是专程来找陶将军辞行?”
    高元骁一笑,“末将与陶侍卫不打不相识,欣赏她身手志气,认她是个好友,故来辞行。”
    堂堂司马来找名不见经传的侍卫辞行,还认她是好友?定王脚步不停,面无表情——
    “哦。”
    *
    金匮距凤翔约四五百里,骑马跑上大半天就能抵达。
    定王、陶靖和阿殷都是马术娴熟之人,出了凤翔一路疾驰,途中在道旁小酒店垫垫肚子,申时二刻左右,便已到了金匮折冲府的营中。
    陶靖率先开路,定王一袭青金色披风在身,头上玉冠束发,虽不曾戴彰显王爷身份的佩饰,然那般神武英气就连陶靖都要持以恭敬之态,自然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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