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 第7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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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受了磕碰,醒来又失了自己的孩子。一时间不愿接受,出了岔子再正常不过,等她神智平缓,记起往事,再不可刺激她一点,知道了吗?”
    沈闵钰几次派人请他出山,他早就把唐灵起病的经过了解的清清楚楚,听闻沈闵钰把临盆的唐灵留在城中守城,窝了一肚子火。
    陈路平自认只会医术一道,没什么雄才大略,但若是为了权柄忽视妻子,就算成了大业,他也觉得可笑。
    但见了常意这孩子,他才发现也许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当今皇后,也并不是他想象里相夫教子、需要别人保护的柔弱女子。
    他活了这么些年头,才又想起子非鱼的道理。
    皇帝听他说完,先是又不急不慢地拜谢了陈路平,过了片刻,才欣喜若狂道:“老师这话,是、是……灵儿她。”
    他呼吸明显急促了些,手抖得厉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全。
    常意以眼神示意内侍扶皇帝坐下。
    她虽然面上表情变化不大,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明显放松了些。
    她看了眼又合衣在床上睡着的唐灵,唐灵听他们的话如同听天方夜谭,是听不大懂的,睡着也正常。
    常意轻声说道:“若皇后娘娘能好……先生大恩,意感激涕零、铭感五内。”
    “我可不敢当你这小鬼精的感谢,哪天被你卖了,还不知道被卖到哪里。”陈路平笑了她一声,嘱咐道:“好在这些年她身子养的还不错,醒来之后再细心呵护着些就是了。”
    言语可以骗人、行为可以骗人,但一个人的身体是不会骗人的,陈路平一入手唐灵脉搏,便知道她身体的状态是被人细心照顾着的。
    他作为一个大夫,心里顿时也温和了不少。
    沈圆子的兴奋怕是不比沈闵钰少多少,他小心翼翼地拨开帐子,轻轻地碰了一下唐灵的手臂,又跑过去围着陈路平的腿,跟个好奇宝宝似得问来问去。
    “大夫爷爷,我母后她好了,是不是就会认得我了?”
    “是。”陈路平对孩子倒是难得的耐心。
    “那我母后,是不是马上就要好了?”沈圆子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毕竟母子血脉相连,沈圆子几乎自己都意识不到他在一口一个“我母后”。
    陈路平神色温和,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会的,她的孩子在这,一位母亲,不会丢下她的孩子不管的。”
    ——
    今年宫里落下了第一场雪。
    屋脊上的雪白,和地上白皑皑铺上一层浓霜的冷寂,也抵不过人欢喜时的热闹。
    沈闵钰不爱铺张,宫里的红却压了雪一头。皇帝美名其曰瑞雪兆丰年,应当祝雪,实则是怕刚恢复不久的唐灵见了茫茫的雪头疼。
    皇后大病初愈,皇帝为此免了天下赋税一月,因此人们即使不知道皇后是谁、得了什么病,也不妨碍他们感念皇后病愈,歌颂皇后的功德。
    比起民间的一片和乐,朝堂的气氛更为紧张。
    皇后病愈,牵连的可不是后宫之事,而是实实在在的国家政权。几乎是皇后一醒,原本在朝廷里风头尽出、手段强硬的常意就立刻低调了下来,官场里的老油条都能感应到——这是皇后将要涉政的信号。
    比起他们担心常意要如何支持皇后,导致今后的局势变幻,老百姓显然对别的东西更加津津乐道。
    外头飘着细雪,茶楼里来取暖喝茶、闲聊打屁的人就更多了。
    自周覆灭以来,茶楼里主要的客人就已经不是书生学子了,茶楼里受欢迎的话题,也从拗口的申论政事变成了趣闻。
    帝后之间生死不渝的故事说书先生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最近京城里的新鲜事,也无非就那一件。
    “哎,你听说没?皇上赐婚常意和沈厌了!”程系琅盘腿坐在凳子上,看着封介带着侯星走上楼,自来熟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过来一起坐。
    他什么不知道,纯纯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皇帝宣布免税之后不久,就赐下一道圣旨,给这天底下看上去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程系琅想想,也实在有趣,两个孤魂野鬼般的人物,正好被皇帝凑成一对,抛开其他东西不看,还是挺相配的。
    沈厌无父无母,常意的身份更不用提,她的生父还在陇南流放,她是要从皇宫里嫁出去的。
    若只是赐婚,也没法让京城这些闲人过了这么多天还在津津乐道。
    他们嘴里谈论的,大多都是从将军府抬出去的聘礼,那一箱又一箱的东西,几乎搬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们这些官员私下里也不禁窃窃低语,沈厌这一副做派,恨不得把整副身家都抬进宫里,就差把他自己送进去了。
    封介一屁.股坐在程系琅对面,侯星跟着坐了过来,但脸上却浮现出淡淡的不情愿。
    程系琅探过身来,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俩有问题了?”
    封介嫌弃地往后靠了靠,用手挡住脸:“别把你唾沫星子喷我脸上,我跟你说——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出来。”
    程系琅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坐了回去。
    他闲不住,又张口问道:“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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