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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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王法了!”
    “行行好行行好,就当我这个做大哥的求你了,小遇他只是个孩子啊!”
    刚梳了总角的周书禾坐在湖心亭的石板凳上,一边啃着哥哥们带给她的蝴蝶酥,一边听着两人斗嘴,笑得直不起腰。
    于是在九岁那年,她悄悄记住了一个名字。
    “祁遇。”她再次把这两个字缠在舌尖。
    少女声音清透柔和,与这四周泛着潮气的青石墙面格格不入。
    周书禾生得一双含情眸,不笑的时候这双眼睛水光滟潋,看谁都像是情意绵绵,偏偏笑起来又清风似的疏朗,天地一下子开阔起来。
    牢室昏黑,煤油灯点亮的那抹暖黄也能刺痛眼睛,祁遇适应了一会儿,才依稀认出来人。
    “你……”
    许久未说过话,乍一开口嗓子像是在粗树皮上磨过似的又粗又哑,他被自己吓了一跳,一时没敢说出第二个字。
    “你得庆幸我这人还不算粗心,给你带糕点没忘了顺点茶水。”周书禾顺着栏杆蹲下,往地上垫了一块巾子,放下食盒手脚麻利地倒了一碗冷茶。
    “祁遇,过来点。”她手穿过木栏之间的间隙送到牢里面,茶水在碗里晃了晃,好险没有洒出来。
    没人应。
    她笑了笑,拿着那碗茶又往前递:“你坐得这么远干嘛,又不接茶碗,我手快要举酸了。”
    十五岁的少年身量还未长成,加之狱中受了些罪,人清减了许多,灰白的囚衣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容色淡淡看不出什么表情,配着称得上清艳的五官,生生显出了些病弱风流的意味。
    但实际上,祁遇只是在发愣。
    在这万万不适合的场景里,闯入了一个万万不合适的人,又神色自如地说着仿佛理当如此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此时若是不用了这碗茶水,就颇有些事儿事儿的小气劲了。
    年纪轻轻拉不下面皮,和在这世上多混了许多年的周书禾比起来,只有被稳稳拿捏的份。他纠结片刻只得屈从,向外挪了挪身子,将两人的距离从一丈缩到五尺,侧身伸手接过茶碗,再不肯多近一寸了。
    周书禾也没再逼他,斜靠在木栏上,看他就着手上叮铃作响的镣铐,喝完了一碗隔夜茶。
    凉水润喉,嗓子里的干痛缓解了不少,但他还是不想说话。
    此时的沉默无关一个读书人遭逢骤变后内化痛苦的自我修养,也不是人物皆非再次相遇时的感怀惆怅。祁遇感受到的,更多是一种类似“人在河边走,忽逢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荒谬感,以及伴随而生的茫然无错。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她了,至少不应该在这里。
    第3章 祁遇
    “想吃哪个?”
    说话人声音有点含糊,像是在吃什么东西,接着又是竹木碰撞的声音。
    祁遇转头,见她正蹲在地上的布巾旁,把黄梨木食盒一层层铺开,嘴里还咬着一块唐果子。
    周书禾吃完点心,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嘴,见他还是不应答,叹了口气:“老人家常说有冤屈的地方容易生祟,我看这狱里真是有些邪乎,好好的人进来,这才几日,居然给关哑巴了。”
    “别这么说。”
    周书禾愣了一下,乍的听他开口不免诧异,有点傻气地问了句:“你说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那四个字像是只为了证明自己没哑巴似的,投入河中没了声息。
    好在少年人的心思没那么难猜,周书禾细细看他神色,又砸吧砸吧自己方才说的话,心里有了猜测:“你想让我不要说你的冤屈么?”
    祁遇指尖捏紧茶碗,她抓住了这人情绪上的变化,小心斟酌,“是不是喊冤的人结果不是很好。”
    她没有用“下场”这样可能更贴近现实的词。
    “如果提起这些让你不舒服的话,我就不说了,”周书禾低头又拿出一块手帕,装了几块梅花饼和蝴蝶酥,还是从木栏杆中间穿过,“你就把这当我的赔礼好了。”
    祁遇接过来,把布包放在曲起的膝盖上,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不舒服,是姨娘自己想不明白。她觉得我们湖祥祁家同京城那位二十年没走动了,没享过那人的福,凭什么要受那人的罪呢?她闹得太厉害,挣扎不从,还想带我和六妹一起跑,看守便一刀刺死了她。”
    周书禾听他话说得平静,心里反而感觉到一阵细密的疼痛,一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学他的样子把腿曲起来坐着,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你是怎么想的呢?”
    祁遇看着她,认真的说:“这些日子我没事做,尽胡思乱想去了,所以有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你要知道我可以说给你听,就当感谢你今日的一饭之恩。”
    “那你别说了,”她歪头看着他,笑了笑,“我现在给你送点吃的,其实完全不够报你对我的恩义。只是我这人没什么良心,囫囵糊弄过去就当作报恩了,你若还要谢回来,恩恩相报何时了啊。”
    说完她又把下巴搭在撑着膝盖的胳膊上,想了想:“其实我应该对你更好点的,在你最难的时候放你独自吃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但我知道你这人比谁都厉害,以前读书就是最好的,现在也一样,不管什么境遇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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