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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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悬念就过了县选,李如岚也如约给她带了许多钱财,现钱和珠宝太重不好拿多,便又加了一叠京城钱庄的银票和几盒用来打点赏赐的金银瓜子。
    李如岚本来还想放些自己做的点心酱菜,但周书禾长了个心眼,瞅了瞅这一大摞行李,又叫上要带着一起走的贴身丫鬟寄月,估摸着供给秀女用的小车装了这些就装不下她俩了,非常坚决地把这些吃食又拿了出去。
    二月初一一大早,岭南府的马车就停到了周府门前。
    周书禾作为知县千金,在同批的三位秀女里自然是最有身份的,知事挑了最好的一辆车,虽按制式都是同样大小,里头却垫了软垫子。
    周家洋洋洒洒二十口人来送她,除了病重的祖母和嫁得远了不好赶来的三姐,就连身怀六甲的二嫂方静都挺着大肚子立在了门前。
    前世送亲那会儿好像也是这样的阵势。
    周书禾没再多想,俯身拜别家人后转身上了马车,复又拉起车帘,最后看了他们一眼。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她心中虽酸楚,但并不为别离所苦。
    聚散离合都是缘分,此生若能得了平安、无灾厄疾苦,就不必再求团圆了。
    作者有话说:
    我流选秀,宫女妃嫔一块儿选,官家小姐和平民百姓也一起选
    第6章 为奴
    也是二月初一,祁遇带着刑具自蚕室而出,他不知道与他擦肩而过的,是秀女们马车扬起的尘埃。
    犯人们手脚上带着三十五斤的木质枷锁,外面的肉在行走摩擦中被慢慢磨光,依稀露出里面的骨头,伤口化脓又被磨破,皮肉筋骨都在痛。
    祁家老五从小身体不好,读书时就三天两头头疼脑热,流放的第三日便撑不下去,老七更是刑后直接就死了了大牢里。祁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安葬,只是在夜里,听着同行的陌生女犯哭泣挣扎的声音,紧握住最后一个最小的弟弟的手。
    等到南方杨柳新绿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到了镇北关。
    这里是大宁的最北边,一年中有九个月气温都在零度以下,六月能飞雪十月能结霜。囚犯们走到路上就死了一半,省下了份例中的冬衣,算是便宜了活下来的人。
    单件棉袄抵御不了寒风,半路上祁遇把多的袄子给了八弟祁远穿,到了关外苦寒更甚,又要搬砖石修长城,不分大人孩子的做活。
    祁遇也只是十五岁的半大少年,自己的任务勉强完成,再搭上弟弟做不完的活计,日复一日望不到头,过得实在煎熬。
    祁远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忍辱活了一路,到关外的第十天却突然上了吊。
    他死的时候身上只穿单衣,后来祁遇在棚屋里自己的草床下,发现了弟弟留给他的两件棉袄。
    天太冷,人的五官像是被冻住了似的,他哭不出来,连脸皮都是僵的。
    关外的土壤硬得像石头,做完了一天的活后往往就没什么力气了,翻不动这样坚实的土地。祁遇只能每天挖一点,半个多月下来终于挖出了个能埋人的坑,好在天冷尸体也不易腐烂,总归是让这孩子入土为安了。
    他和几个同样被流放过来的奴隶住在一个棚屋里,祁远死了之后很快又安了一个人来住,总是这样的,有人死了就有人来,这间棚屋里永远是十个人。
    在这里人失去了之所以为人的意义,对于上位者来说他们是代表着劳动力的数字,而在这些人自己眼里,他们也只是一张张麻木的脸。
    到镇北关的第三个月,监工点了祁遇这一队人去修缮连崖堡。
    北方的匈奴在前任北狄王死后便分崩离析,大宁北境十余年都没有经受过像样的征战了,连崖又位处关内,算不得边防要道,许久不曾修缮,而这次他们也不是修城墙堡垒,只是建一处居所。
    靖嘉长公主一案后,太子楚承渊行事愈发小心,却还是被承平帝找了个御前失仪的理由,先是被废,后来又被圈禁,最后迁到连崖囚着。
    连崖堡地方偏远,原本最大的官是个小小百户,废太子来后就住在百户家,和仆婢十几口人缩进四四方方一个小院。奉旨押送他的御马监掌印太监万平看着可怜,实在不忍,找人建了间看的过去的屋子。
    “殿下,您看还需要什么,奴婢派人准备着。”万平跟在楚承渊半步后面,迎一行人进了新居。
    万平是从皇后宫里出来走到御前的,楚承渊又是从小养在皇后膝下,这会儿天高皇帝远,便想让这位旧主少吃苦头。
    “已经很好了。”楚承渊笑了笑,顺着那墙边的几点梅花望向嶙峋枯枝。
    说是如此,这院子却到底简陋,边关苦寒,花园水榭自是没有,院中只种了几颗常青的树,墙边立了几朵红梅。
    万平摇头:“殿下说笑。”
    “还有一事。”
    楚承渊顿了顿,转头行了个礼,万平忙侧过身不敢受,二人彼此客气推拒了几个来回后,楚承渊才说了下句。
    “我听闻祁老师的家人也流放至此,若还有人活着,万掌印,请您带着他们吧。”
    祁蕴之谋反是为扶楚承渊上位,若想救祁家余孽,他便不能自己带着那些姓祁的,否则上位者必要疑其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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