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1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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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注水,他没有办法救火,只能在身上泼盆凉水,带着几个亲信的手下冲入火海救人。
    走在前面开路的谭湘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谭湘是个会武的练家子,但此刻行走在火海里,身上又背着晕死过去的陈清茗,难免被挂了几分彩。
    而祁遇莫说会武,要是比起硬力气来,便是一个普通的庄稼汉,恐怕都可以撂到他。毕竟人无完人,他练的是头脑上的功夫,虽然算不上四体不勤,但在体能上终归还是逊色了些。
    烟尘滚滚而来,祁遇感觉自己的肺腑里像是有把火在灼烧,但即使五脏六腑都被火燃尽了,他也要带着周书禾出去。
    什么都不能阻挡他救他。
    前世的周书禾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后,久到监察院那个前任都督祁遇已经死掉了好多年,连墓碑都被风雨侵蚀,骨头尽数烂在了黄土里时,她才在一个有着美酒与圆月的中秋夜,隔着漫长的时光,隐隐约约触及到他的真心。
    那是一枚残损的玉佩,从醉酒的伙计刘贵怀中跌落。
    她捡起它,抚摸玉佩下面退了色的破旧穗子,轻声问到:“这是什么。”
    刘贵一愣,被酒气熏染的头脑猛然清醒,支支吾吾半晌,最终在周书禾执拗的目光中败阵下来。
    他告诉她,这是祁都督的珍物。
    在十几年前的宫廷斗争中,祁遇利用万敏的权欲和天子的多疑冷酷,以皇帝特许给万敏的先斩后奏之权离间这对主仆,自己登上司礼监掌印和监察院都督之位。
    与此同时,得知周家出事后被他派去寻人的手下,带回了外嫁随丈夫南下行商的周书禾的消息。
    就是这枚玉佩了。
    据说是被一位长相和他给的画像一样的年轻妇人拿去典当的,说典当也不恰当,不过是在漫长的逃难路上,这个曾经尚且富裕的人家,不得已贱卖自己的金银珠宝,以换得一点点口粮的过程罢了。
    那时,祁遇摩擦着玉佩微微颔首,什么都没有说。
    而在第二日下朝后,他跑去养心殿,当着皇帝的面演了一出声泪俱下。
    他说南边的朱玉旧党怨恨天子,勾结南蛮百越族入侵大宁边境,而朝臣们所说的攘外必先安内,只不过是他们同情朱玉残党,不忍天下士族再陷杀伐的托词罢了。
    皇帝大怒,决定不可姑息养奸,在祁遇的劝说之下给他监军之位,派他前去南方平乱。
    当时刘贵还是祁遇的门客,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气疯了。
    “祁都督,您是一时没了对手,觉得自己大权在握以至于被冲昏了头脑么?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您比我知道,他现在可以被您激怒去憎恨朝臣,一时意气给出兵权,明日也可以被朝臣说动去怀疑您。”
    “您最大的优势是比谁都更近天子,能左右陛下的想法,还有就是在陛下看来您无实权,无法动摇他的地位,所以他才愿意信任您。”
    刘贵连礼都来不及行,冲到他面前就是一顿唾沫横飞。
    “而现在呢?您本就出身御马监,多的是兵马上的人脉,根本没必要再揽兵权,可如今要带兵监军南方,就是走了明面上的实权,又和皇帝相隔几百里。您不是士族大家,没有族亲在朝中斡旋,现在这是要怎么样?争取把脑袋往断头台上送么?”
    祁遇掏出一方手帕,有些嫌弃地擦去自己面上的唾沫星子。
    刘贵心虚了一下下,他再怎么亲信,也对祁遇偶尔犯洁癖时的六亲不认怵得慌。
    谁知祁遇跟心情很好似的,顶着一张和颜悦色的脸,问他:“刘贵啊,我记得你欠我一条命,现在还作数么?”
    “当然,”他有些疑惑,“怎么?要我去刺杀皇帝么?”
    祁遇摆摆手,笑道:“不至于不至于,又不是叫你去送命,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照顾一个人。”
    “你方才说的我都明白,只是确实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此次一去再回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人品好、有本事、无妻无子的。”
    他上下打量刘贵,补充道,“还长相欠佳。”
    “???”
    祁遇见他满脸问号,体贴地解释了一番:“也就是说,如果出现特殊情况有这个必要的话,你可以娶她,如果没必要的话……嘿!就凭您这尊容,她也不会爱上你。”
    刘贵微微一愣。
    即使是月余前击垮万敏登上高位,私下庆功宴的杯光斛影中,他也未曾见过祁遇这样的表情,比欢欣喜悦更甚,让这个人恍惚间真的像一位二十啷当岁的普通青年人,爱带着些促狭的兴味揶揄他。
    刘贵沉默片刻,轻声问:“你说的她是谁?”
    那种类似促狭的神情一点点从祁遇脸上褪去,他垂眼笑了笑,从怀中拿出那枚玉,轻轻摩挲着。
    “她是我以前的未婚妻子。”
    “这原先是我的玉佩,后来送给了她,如今又是我的了。现在我把它交给你,别误会,它还是属于我的,只是我不知道还能交给谁保管,你帮忙收着吧。”
    刘贵沉默片刻,点点头,慎重地收起这枚玉,随祁遇一起离京,后来又陪周书禾留在了南方。
    此后十余年,那家名为一点堂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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