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23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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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层潮湿的水雾。
    没有什么巧思了,能言善辩的喉舌和头脑一起烧做一团,他很久很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想到什么就能说出口。
    祁遇说:“可我讨厌旁人看轻你。”
    在摇曳的烛火之下,周书禾认真地注视着他的面孔,突然有了一丝奇特的明悟。
    常言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虽然她与祁遇并非君臣,但在二人的关系中,只有她周书禾的尊贵,才能让祁遇不觉得耻辱。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可能有雷(警惕,以毒攻毒了属于是
    第37章 求子
    等到祁遇趴在床上睡着, 已经临近亥时了,周书禾蹑手蹑脚地走出小屋,轻轻带上了门。
    夜色已深, 谭湘拿了一盏灯交给春叶,转头看着周书禾, 几番欲言又止:“元才人,您……”
    周书禾比了个“嘘”的动作,轻声打断他:“祁遇睡着了, 你要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就往旁边来一点吧, 别吵醒他了。”
    谭湘应是,神色微妙地跟在她身后,感觉牙齿莫名其妙地有点酸。
    月色所照之处沁着一片冷冷的银色, 周书禾一直走到院外的一颗柳树旁,才停下脚步, 颔首示意他可以说话了。
    “奴婢也没啥想说的其实,就……元才人您和我们秉笔是熟人啊?”
    周书禾纠结了一下:“也可以这么说。”
    谭湘恍然,右手大力地锤了一下自己左手掌心:“‘也可以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不完全是’对吧,在不算熟的情况下,您都能这么热心地对待我们奴婢,真真是大善人啊!。”
    周书禾:“……”
    随便吧。
    她长舒一口气, 不免担心起祁遇日日同这种脑子不太灵光的人待在一起, 怕不是要越变越蠢。
    “我也有话想问问你,祁遇受伤会由你来照顾么?”
    谭湘点点头:“我们秉笔这人事儿可多了,最不喜旁人入他居室, 其实他也挺嫌弃奴婢的, 可这不没有法子嘛, 只能勉强凑合几日罢。但估摸着也就这几日,等他能起得来床,肯定就不愿再让人近身了。”
    他虽然用词不太含蓄,但祁遇为人的确如此,用闽南那边的方言来说就是龟毛得很,周书禾刚认识他时也领教过,此时听旁人这样说他,倒是有几分趣味。
    “既如此,我同你嘱咐便是。你也知祁遇素来喜净,现下受了伤身子不爽利,定是难受至极,你每日给他换药的时候一定还要给他擦擦身。”
    “另外现在虽是春日,可夜里还凉,也要注意保暖,他现在正发着烧,发汗后万万不可由着不管,勤换寝衣和被单,不然病不容易好。”
    “再者,我听说陛下要他养伤十日后就得去上值,可伤筋动骨一百天,陛下又不知他臂上的骨伤,仅仅十日怕是连杖伤也不能好全。所以哪怕过两日,他能起身照顾自己了,你也得多留留心,如果需要什么好药又不方便找太医院拿的话,你就过来跟我说,我拿给你。”
    周书禾又思索片刻:“大概就是这些,哦对了,这两日我会做些好克化的吃食送来,你记得要提醒他吃,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谭湘:……
    他的脑子本来就不太好使,这会儿周书禾一连串的嘱咐滚滚而来,他废了老大的劲才记得了个七七八八,纳闷道:“元才人,您方才还说自个儿同我们秉笔不熟呢,可这话听着不像啊。”
    周书禾默然:“我没说过不熟。”
    谭湘连续“哦哦哦”了好几声,宛如醍醐灌顶:“原来您说不算熟人的意思,其实是是友人啊!瞧我这脑子。害,您人可真好,虽然我们秉笔什么都会特了不起,但您可是才人娘子啊,还愿意和奴婢做朋友,真真是大善人!”
    “……”
    行吧。
    周书禾假笑着同谭湘别过,带着整夜都拉着张脸、就差写上“不高兴”三个字的春夜,两人一灯,在一排排树影和不知名的鸟儿鸣声中,慢慢走回揽芳阁。
    殿内寄月穿着不属于她的锦缎寝衣,把自己整个地埋在被子里,突然听见有人逼近的脚步声,吓得忍不住发起抖来。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自己深夜离宫,周书禾提前吩咐宫人不许打扰她休息,又让寄月穿上她的寝衣,暂时宿在主卧里充数。
    “别乱抖了,是我,”她长叹一声,“老远都看得见被子糠筛似的,你怎么这么不经事?”
    寄月眼眶忽地红了。
    担惊受怕了一两个时辰,这会儿周书禾终于回来了,她却依旧没法放松下来,竟不小心从床上跌倒下地。
    “娘子,奴婢就是担心……奴婢蠢钝如猪,昨日就嘴上不把门,险些害了娘子性命,让您沦落到那般死生境地,如今您又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我……姑娘,我不配做您身边的大宫女,春叶、还有晩枫和暮夏,她们都比奴婢合适。”
    寄月跪坐在地上,糊里糊涂说了一大堆,眼泪糊了满脸。
    周书禾只好躬身扶起她:“瞎说什么,人都会有说错话的时候,不聪明的还可以教,若不真诚才是没救了。”
    她又突然想起谭湘的脸,不由得咳咳两声,找补道:“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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