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45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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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察院可直接缉拿朝廷命官, 为百官所忌惮抵触,于是也很容易发生一些“意外”,在经历过一次刺杀过后, 祁遇就有了随时应对“意外”的准备。
    小刀、火石、绳索……这一系列小物件,随身携带总没有坏处。
    正是雨僝风僽时, 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因为密集而有了沉重的力道,祁遇冒雨找到几颗棕榈树, 用小刀割下一捆棕榈皮,掂量着差不多够用, 便慢慢走回石窟。
    周书禾蜷在他的外衣上,身上披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像是已经熟睡了。
    他不愿吵醒她, 小心翼翼地走到火堆边席地而坐,往里填了几根干柴, 就着橘红色的火光,有些笨拙的,想要做一件蓑衣。
    说它是蓑衣有些勉强,毕竟工具有限,加之祁遇确实也没那个技术,只是闲暇时看过一些杂书, 好在他有过目不忘的天赋, 鼓捣半天,终于勉强完成了这件蓑衣披风。
    几乎在他刚做好的同时,周书禾立刻穿好外衣从地上坐起来, 眼神因为太过急切而显得有些可怜:“祁遇, 我醒了, 我们可以出发了么。”
    于是祁遇就明白,她方才一直都没有睡着。
    他在心底叹息,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温和地应了声“好”,把几颗用于充饥的野果放进怀里,拿了一根半臂粗细的长枝当做手杖,给周书禾披上蓑衣,再穿上自己的外衣。
    在这个过程中,周书禾一直非常乖巧,安安静静的,只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跟着他,祁遇本来有些生闷气,见她这副模样实在气不起来了,摇头失笑,弯腰蹲到她面前。
    “来,我背你走。”
    周书禾顿了顿,视线拂过他肩背,即使被衣料掩盖,也依稀可见一片微微凸起的肿处,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趴伏上去。
    祁遇从喉间溢出微不可察的一声闷哼,周书禾连忙用力绷紧身子,想要让他的伤处少承些力。
    两人贴得太近,所有动作都清晰见底,祁遇笑了笑,胸腔的震动沿着贴合的皮肉传到她心口。
    “小禾,抱紧一点,林间有些坑洼,我要拿木棍探路,你得自己抱住我,不要摔下去了。”
    周书禾闷闷地“哦”了一声,不得已卸下气力,把全身重量都倚在他的背上。
    祁遇短暂地顿了顿,习惯撞伤肿处绵长的痛楚后,迈步踏入雨中。
    这会儿大约是寅时,黑云暴雨遮天蔽日,半分星月的影子都没有,他单手拄杖,项间勾着一只小巧的司南佩寻找方向,另一手搂住背上人的臀下,尽量让她稳当些。
    那件蓑衣绑在周书禾身上,将她从头到尾地罩在里面,蓑衣宽大到足以遮住两个人,只是雨太大了,祁遇身前很快就被淋湿,麂皮靴子踩在泥泞里,更是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耳边是雨水落在树木、泥泞、蓑衣和湿透了的衣料上的声音,清脆的、沉闷的、迫切的、和缓的,雨声杂乱又和谐。周书禾趴在祁遇肩上,摈弃了所有杂念,安静地听着他慢慢变得沉重的呼吸声。
    他是文人,又是宦官,少年时挨了那刀不出百日,便被流放去镇北苦寒之地,寒冬和苦役熬坏了年轻的体魄,这两年虽是听话了许多,好好睡觉认真吃饭,被她养得气色红润,骨上也覆了些薄肉,可比起旁人,他在体力上终究还是要弱些。
    周书禾想着醒来前后的事,想到祁遇要把自己从河里救起来,带上昏迷的她找到一座石窟,去找能烧的柴生火,找干燥的树枝做衣架,找果腹的果子,又去找棕榈树,做这件蓑衣。
    他好像一直都没有休息。
    她有很多不应该,比如说坠崖前不应该生出防备他的心思,醒来后不应该执拗地要马上回去,被拒绝后更不应该用祁遇对她的感情来胁迫他。
    但是她应该去安慰她的岁岁。
    这一个应该,便抵过对祁遇的千千万万个不该。
    周书禾突然觉得呼吸困难,她忍不住收紧双臂,用力把他搂得更贴近。
    “怎么了?”祁遇微微喘息着问。
    周书禾摇头,脑袋蹭了蹭他的肩窝,唤他的名字。
    “嗯。”祁遇停顿片刻,声音像春风一样轻柔,“没事的,别担心。”
    周书禾不知道他是在叫她别担心什么,别担心岁岁,他会没事的;还是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但其实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她只觉得心尖丝丝缕缕地收紧,像是有什么密密麻麻的东西啃食着心脏,并不痛,却真实地被吞噬着,胸腔里空得她忍不住颤抖,好像只有把那个名字噙在舌尖时,才能稍微好受一点。
    “祁遇,祁遇。”
    大雨将歇,她一直在重复地呼唤着他,等人应了声却又不说话,过会儿再唤、再应,如此几次三番后,祁遇忽地发出一声轻叹。
    “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周书禾错愕,惊诧道:“你还会唱歌?”
    祁遇这人自幼好强,每当被旁人的质疑时,他虽然面上尚能假做谦逊模样,温和有礼地接受合理批评,私下却狠着心加倍努力学习,到下次再状似无意地表现一下,嘴上说着哪里哪里承让承让,心里却是高兴的。
    诗词歌赋君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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