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5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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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营帐。
    “小禾, ”祁遇心里打鼓似的, 暗自斟酌着她的脸色,主动道歉,“对不起小禾,我错了。”
    周书禾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生气,初闻他谋划时泼天的急怒,被这一路上三两个神人打断,等终于见到他,气是气不起来了,她只是觉得很难过。
    面前的青年如修竹般笔挺,所谓风骨大抵如此,他其实很瘦,却撑得住这一身冷硬的黑甲,也撑得起她的喜怒哀乐。
    周书禾连眼皮也不抬,压抑着情绪淡淡道:“错哪儿了。”
    祁遇低咳一声掩饰心虚,一条条地数落自己:“哪里都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不该以身犯险,不该偷偷摸摸,更不该伙同旁人欺瞒你。”
    “既然你知道错了,现在该怎么做?”
    祁遇的手腕还被她抓在手心里,他沉默片刻,慢慢把手抽回来,周书禾用了蛮力想要抓紧,但其实当他真正想要挣脱的时候,她是抓不住他的。
    “对不起小禾。”他柔声重复道。
    这人的歉意做得不得假,可固执却更甚。
    周书禾咬紧牙关,伸手想把他垂在两侧的手掌拉起来,但那个平日里温柔的、顺从的、从来都以她为优先的人……他是一块顽石,顽石是拉扯不动的。
    他爱她的时候如此,要离开她的时候亦然。
    周书禾低着头和他的手较劲,声音绷得紧紧的:“你什么意思?”
    祁遇见她用力到手指发白,心中升起不忍,只好松开力气许她拉起自己的手,看着她紧紧扣住那一根根手指,那两个人十指相扣连接起来,眼神执拗,像是一把燃不尽的火。
    她说:“不许你走。”
    祁遇摇摇头:“对不起小禾,大军就要出发了,等我回来好么?”
    他的手心是温暖的,目光亦温柔如水,吐出来的话却令人心中升起无边恶念,周书禾眼角发红,嗓子被烈火焚烧似的沙哑:“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他离开她就不好。
    祁遇试图跟她讲道理,从北方狄人入境到赵王谋逆兴兵,还有四方诸国、百姓生民,又说他是大宁的臣子该当为大宁抛头颅洒热血,甚至还拉来岁岁增添砝码,说陛下亦不忍百姓遭到欺凌,小禾你自己不也一样么?
    “不一样,”周书禾咬牙切齿,“我说我想百姓过得好,是要在我自己、你、岁岁和我的父母兄姐过得都好的前提下,我们活着,能吃饱穿暖衣食无忧,不被人欺凌,那样我才会去想要别人也活着、也吃饱穿暖、也不为人所欺。百姓是别人,我愿意对他们好一点,但你是我的。”
    “你就必须得好。”
    外头传来将士们的脚步声,偶尔还有马儿的嘶鸣,距离定好的出征之时只剩一刻,祁遇很想再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就像被卡住似的,千言万语淹没在校场的风沙之下。
    谭湘牵着一匹黑马停在账外,黄色的帐面透出他的身形:“祁都督,要出发了。”
    祁遇匆忙应声,转头看向周书禾,视线停在她的头发上,突然开口道:“你怎么没有带我那个簪子?不喜欢么,我还觉得自己做得挺好看的。”
    周书禾冷笑一声,硬邦邦地说:“那是你当初用来同我订婚的玉佩,是信物,而不是……”
    不是遗物。
    这个词她说不出口,祁遇却会过意来,低笑一声,拿起同她十指相扣的手放在唇边,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
    “别担心,我会长命百岁的。”
    *
    天空突然放了晴,冬日的阳光是温凉的,照在人身上几乎察觉不到暖意,好在光辉灿灿,总能驱散阴霾。
    祁遇的心情比自己想象中好很多,出城的时候嘴里甚至还哼着歌儿,王传武瞧了他好几眼,偷摸摸问谭湘:“都督他平日里就这么喜气洋洋一人么?”
    谭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含混道:“可能吧。”
    护卫们在一旁讲小话,祁遇都听在耳朵里,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半点都不介意。
    就是很高兴。
    他曾经同春叶说,他不想让周书禾知道出城诱敌之计,因为他自己愿意去,但是不想由她来允诺。
    春叶问他,掌印的意思是不是不想让娘娘做恶人,不然倘若他不能平安归来,娘娘会很自责。
    当时祁遇没有回答,春叶以为他默认了,于是对他的态度也和气了许多。
    但其实不是的,或者说……不只如此。
    一直以来,祁遇都在抗拒自己对周书禾的情感中不那么无私部分,他不许自己索求、讨要,甚至是刻意的,在用一种无法被她感知到的方式,精细地讨好着她。
    就比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岁岁。
    那孩子到来的那日血光弥漫,憎恨宛如一场滔天的巨焰焚烧他的心肺,可是其他人——寄月、春叶乃至周书禾自己,在岁岁降生之后,仿佛就忘却了一切痛苦和恨意。
    祁遇无法理解。
    “所有阿娘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啊。”周书禾是这样回答的。
    随后她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用一种唯恐什么东西会破碎的眼神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祁遇,你阿娘也一定是很爱你的,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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