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哀家和竹马掌印he了 第6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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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后,她又获得了自由。
    出宫这五年来,她以蒙面示人,除了帮周书禾掌管新月楼的经营事务之外,其他的时间都用在了重拾武艺上。
    苦练一年,王惜筠很快恢复了手感,箭无虚发穿杨贯虱,可长久坐在高台的人,早就没了强健的体魄,她的臂力甚至拉不动区区半石之弓。
    祁遇对她说:“您若还是喜欢射术,那便试试弩吧。”
    她笑着应声说好,心中却放下了年久不散的少时豪情,把它当成了杀兔猎鸟的消闲玩乐。
    没想到还能有真正用上的这一天。
    只剩一点了。她双手稳稳地放在弩机之上,静静地想着。只要祁遇走到他们事先定好的阵点之上,赵军狂乱,中军被迫露出空门——
    是的,只剩一点点了。
    祁遇咬紧牙关,抬手执盾,挡住三个赵兵由上至下劈来的斩刀,手臂被震得发麻,肩上深可见骨的刀伤亦涌出鲜血,染得黑甲透亮。
    坐下的马匹被人砍断了腿,人随马翻跌落在地,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泥泞,护卫在侧的谭湘被箭矢射中腰腹,行动短暂地偏移片刻,便有三个人冲破防线,来到了他的身前。
    好吧,打不过。
    祁遇迅速认清形势,丢下右手中的短刀,双手持盾护住要害处,一边等待救援,一边利落地翻身退后,翻滚压迫大腿上被流箭射中的创口,他先前就折断了箭杆,可剩下的箭头还是更深地陷进了皮肉之内。
    武学功夫短时间内确实学不出个所以然,但论起逃跑的技巧,他还是能钻研出一套不错的章程来的。
    祁遇侧身避开横劈而来的又一刀,尽力忽略身体各处创口发出的警告,十分乐观地想。
    眼前面目狰狞的赵兵突然顿住,长刀从他心口当胸穿过,王传武抽出刀,从应声倒地的尸体身后急走至祁遇面前,转身拔刀相护。
    若是从高处往下看,浩荡的赵军如同见了血的蚂蟥,层层叠叠地围困在黑甲卫的圈外,意图绞杀这几乎是触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人淹没在杀红眼的敌军嘶喊声中时,感受到的压迫远比想象中更加沉重。
    好在阵点已至。
    穿云一箭划破天际,或许是因为血脉相亲,满身血迹的王传武下意识抬头望城墙上望去,只见高墙之上,一蒙面女子似是冲他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去。
    也或许是他的错觉。
    王传武愣神片刻,赵军举刀几乎要砍到他面前时才反应过来,连忙侧头避过,险些被削去了一只耳朵。
    “能不能专心啊!”谭湘叫嚷道。
    箭尖直取敌首,远处赵王刚下定决心撤军回营,甚至还没来得及调马转身,便被王席筠一弩击中。
    视野调转倒下时,赵王还在做着龙袍加身的美梦,身侧护卫幕僚们纷纷惊呼出声,那青衫幕僚被四溅的血花染红了袍子,瞪大眼睛,迅速反应过来。
    “诸位莫要喧哗!事已至此,我等不若破釜沉舟,攻入京中再从长计议。”
    他们是赵王近臣,若赵军溃败便必死无疑,只有瞒着军士们,一鼓作气攻入皇城,日后再找个王子继承皇位,才是唯一的存活之道。
    青衫幕僚下马接住赵王尸身,脑子里迅速筛选着合适的王子,却听那喧哗声竟从中军传至更远的地方。
    “怎么回事!”他怒呵道。
    知晓此事的人当然不会回答他,因为传声的是一批藏在赵军之中的细作。
    早在两三年前,刘贵就领祁遇之命,在大宁各军中安插好了几批探子,本只做传讯使用,今日又派上了新的用场。
    “赵王已死,投降不杀!”
    “叛贼已除,大赦天下!”
    “打什么打啊,都没人给发军饷了。”
    “回家种地去吧弟兄们,王爷人都没了,咱打这儿攻打禁军,要是被降罪可就完了,还好陛下刚登基,听说转年便要大赦天下呢。”
    “俺们也都是被强征过来的啊,凭啥子给他赵王拼命啊,谁还不是个大宁老百姓来着?”
    “军爷!俺投降。”
    “俺也是俺也是,俺们都是被强行征来的,莫办法啊。”
    “还有俺!”
    主公身死,士气低迷,舆论之威就像是在清水里滴下一点浊墨,众军士喧哗、惊惧、然后丢盔弃甲。
    青衫幕僚茫然失措,眼见兵败如山倒,大抵如此。
    *
    这是承平年间的最后一个冬季。
    在此之后的新年,大宁第十一位皇帝楚承延将更换年号为昭光,开辟大宁史上历时最久的昭光盛世。五十年间,昭光帝大力扶持工商业,开辟通往西亚及欧洲大陆的航道,奠基了华夏随后几百年的世界霸主地位。
    历史如漫漫长河,每一个身在截点中的人,都很难意识到原来这就是大局的转折处。
    即使两世为人,又贵为万万人之上,周书禾同样不晓得这一日对大宁,乃至整个华夏历史进程的意义。
    她只知道连日的阴云终于消散,将露未露的太阳终于不再吝啬光芒,赵王身死赵军投降,而她终于可以下令打开城门,翻身上马,然后奔他而来。
    这是一切的终结。
    祁遇脱力瘫倒在湿泞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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