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意为君(重生) 第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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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算了,怎么反而还拿话激那人?
    犯人觉察到他的情绪有了细微的起伏,得意得把匕首又往里送了一些,笑道:“紧张了?”
    官爷下意识往前冲了一步,急道:“放下匕首!”
    那人得意洋洋地笑笑,歪头仔细打量起叶舒云,他道:“原是个美人儿,难怪官爷紧张。”他扭头盯着为首的官爷,挑衅道:“莫说是沈侍郎,就是我也于心不忍啊。”
    说话间,那人的手不安分地爬上叶舒云的肩,叶舒云不管脖子上还驾着匕首,抖了抖肩,厉声道:“别碰我。”
    那人来了兴致,死死盯着叶舒云:“看不出来,性子还挺烈的。”
    这人便是搅得京中闺阁女儿寝食难安的采花贼,虽说眼下是情势所逼,但那人这般行径到底有碍叶舒云的名声。
    为叶舒云的名声计,他绝不能再让那人胡作非为下去。他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便此刻了结那人性命会让他难以交代,他也要放手一搏。
    各方势力悄无声息地拉扯,焦灼。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哐啷」一声响,匕首掉落在地打了个转。叶舒云手疾眼快,火速挣脱那人的钳制,秀玉亦向前迈了一大步,取出帕子捂着叶舒云的伤口。
    叶舒云这才发现救她的人是孟云泽,原来方才那一眼不是她的错觉,他确实也在茶馆。
    四目相对之时,沈侍郎赶来,颇为忧心地看了一眼叶舒云的伤处,情难自禁,伸了手想拨开她的帕子瞧一眼,转念一想,却又觉得这般举动在旁人看来或许过于亲昵,于是收回手问她:“可还好?”
    秀玉一想到适才他不顾叶舒云的性命对贼人放狠话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嘟嘟喃喃道:“表少爷现在才想起来关心姑娘的安危,早干嘛去了。”
    秀玉的抱怨说得小声,但正好足以让他听见。
    沈侍郎名唤沈杭启,是叶舒云的表哥,两年前考中武状元,后被分配到刑部当值。
    沈杭启自责道:“对不起。”
    “表哥公务在身,理当以大局为重,况且这只是一点皮外伤,待我将养两日自会痊愈,不妨事。”
    思及方才采花贼的轻佻举动,沈杭启便后怕不已。
    叶舒云看出沈杭启还在为她受伤的事而内疚,于是宽慰他道:“小伤而已,莫放在心上。”
    只是沈杭启看她的目光里藏了太多东西,她实在看不明白。
    此时正有两名官兵上前,沈杭启目光如炬,盯着采花贼对官兵道:“押回去。”
    叶舒云挂彩回府,叶家二老看见她的伤,心疼得很,说了她几句之后,吩咐旁人请了大夫回来为她治伤。
    大夫瞧过她的伤,只说不碍事,敷了些治伤的药,开了祛疤的方子便离去。
    叶家二老和大夫散去之后,秀玉悄悄问她:“姑娘,方才送咱们回来那位是谁?我看着有些面熟,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想起孟云泽救她,一路送她回来的一幕幕,她只觉心头甜甜的,怎么也忘不了,她道:“你是见过的。那日在学塾撞上你的学童便是他的人。”
    秀玉猛地记起当日之事,那日远远瞧了那人一眼,她便觉得他生得十分俊,如今细看,那人身长玉立,目光朗朗,真真是俊到骨子里去了。
    从前她觉得表少爷是她见过的人里最俊的,比家里的大爷还俊上许多,直到看见那人,她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话原不是说笑的。
    第二日,叶舒云在院子赏春花,她着一袭杏白色衫裙,立于梨花树下,亭亭玉立,大好春光衬得她越显娇俏软糯,可她的眉宇间却隐隐带了一点不容忽视的傲。
    从前许是沈杭启粗心,竟一点儿没发觉藏在她眉宇里的东西。
    沈杭启携风而来,他问她:“脖子上的伤可好些了?”
    叶舒云微微一笑道:“小伤而已,你怎么来了?莫不是为我的这点小伤,特意来看我?”
    她笑得十分客套,沈杭启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些什么。
    叶舒云见他不回答,又道:“为何不说话?”
    “有些事与姨父姨母商量,所以过来顺道瞧瞧你的伤。昨日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会不会怪我?”昨日之事,他身不由己不假,可于情,他着实过意不去。
    叶舒云不以为意:“瞧你这话说的。你有公务在身,自然以公务为首要,何况那人还是搅得京中人心惶惶的采花贼,怎能因你我是亲戚就徇私放过。”
    叶舒云这番话大有为大局着之意,只是在沈杭启听来,心里五味陈杂,忽地隐隐冒出一点酸涩之感。
    一时无话,沈杭启原想问叶舒云如何猜到那人便是采花贼,话至嘴边又觉得这话问得没意思,不如不问。
    “你怎么不问问我来找姨父姨母所为何事?”
    叶舒云反问他:“是我需要知道的事?”
    显然,他费心想出来这句问话并没有多么高明。
    叶舒云又问他:“为何事?”
    “姑娘!”
    沈杭启来不及说话,秀玉急急从远处赶来。
    沈杭启朝秀玉的方向看了一眼,复又看向叶舒云,笑得意味不明,他道:“秀玉叫你,快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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