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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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娇柳眉倒竖,“大哥无故休妻在前,与刘琦翁主苟且在后,连累年迈父母为你操劳,还有脸在这里哭哭啼啼么?!”“妹妹,妹妹……”陈须跪爬到阿娇脚边,“大哥满心苦楚无处说,竟连妹妹也不懂我。大哥真的心仪那刘琦翁主,妹妹替大哥求求陛下,好不好?”
    “哪里有什么刘琦翁主!”阿娇冷冷看他,“如今已是清平公主,你再也不要肖想了!”
    当时殿上,陈须被打的浑浑噩噩,哪里听说这事,如今听来犹如五雷轰顶,“清……平公主……”他看了看阿娇,又看了眼苍老的父亲,忆起刘琦的温柔娇媚,终于无声落泪,“那些誓言,那些缠绵可就不作数了吗?”
    阿娇冷漠的望着他,“儿女私情本可鉴日月之深重,但哥哥不明道理,一度胡闹,招惹那样的翁主!你可知刘琦是个何样的人?一个有婚约的女子,还同你醉生梦死,哪里是个好的?!”
    陈须哭个不止,“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帮哥哥这一回,哥哥只要刘琦,只要她!若有了她,哥哥定当痛改前非!”
    “逆子!”堂邑侯见陈须只顾为难阿娇,气的一个耳光扇的陈须歪倒在地,“要不是你妹妹机敏,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在吗?!”
    “父亲,父亲,您帮帮我,我只要刘琦!”陈须失了神的摸索,慌乱的求助。阿娇看着又可怜又可气,“大哥,你死了这条心吧!”
    陈须怔住,泪眼朦胧看了妹妹一眼,霍的站起,指着两人:“你们只关心陈蟜!眼里心里只有陈蟜,哪里还顾我的死活!既是你们这样冷情,莫要怪我做出什么事来!”说罢,歪歪倒倒往外走。堂邑侯气得直哆嗦,冲着他背影怒道:“逆子!走出这个门,你也不要回侯府了!!”又是连连咳嗽。阿娇赶紧命人请太医,堂邑侯摆摆手,“用不着,才出了这事,不要再惊动宫里任何人了。”
    阿娇只得罢了,喂老父吃了几粒丸药,又轻轻拍背让其气顺些。堂邑侯好容易缓下来,泪水潺潺,“娇儿,是家中带累了你,是家中带累了你啊!”
    谁人看见老父一把年纪还在为子女操劳不心酸?阿娇即便有天大的委屈也说不出一丝一毫来,只安慰老父道:“父亲,我是陈家的女儿,没得什么带累不带累的。只大哥这一愤愤离去,我怕他惹出什么乱子来。还得父亲时时盯着才好,再者母亲疼爱大哥,回去后还得细细说与母亲知道才好,以免惊了母亲,惹下愁绪伤身便不好了。”
    阿娇说什么,堂邑侯没有不应的,于是连连答应了回去。果然窦太主得闻消息又哭了一场,陈蟜不便回府,就在堂邑侯府中看了一夜。
    次日田氏哭着去回,说是陈须彻夜未归。本来陈须彻夜未归是常事了,但因近期出的事,堂邑侯又放了狠话不许他回家,这便急了。老两口说归说,骂归骂,到底不忍心,着家仆到处去找,只瞒着不敢告诉阿娇,怕她跟着担心。
    这一闹,堂邑侯便病倒了。
    元光三年夏,王嫣宁再度有孕。皇帝喜极,晋封三品容华。
    得知消息的嫣宁,热泪盈眶,喃喃自语‘孩子又回来找娘了。’阿娇至昭阳殿几次,看着她自小产后重新换上笑颜,也是感慨。
    “嫣宁,孤只是心里难过冲你发火,其实从未怪过你。”阿娇安抚她,“你好好养着,争取生个皇子。”
    王嫣宁终于撑不住,流泪道:“殿下……”
    百灵笑道:“充衣夫人,这是喜事,您可莫要再哭了。”
    王嫣宁轻轻拭泪,笑得莞尔,“日后,请殿下守护妾的孩儿。”
    “好。”阿娇握着她冰冷的手,万千思绪。脑海中,是御医私下里禀告的话‘殿下,充衣夫人的身子不适宜有孕,这般强行孕育生产,怕不好。’
    嫣宁啊,无论如何,孤亦会护着你和你的孩儿。
    元光四年(前131年)的春天,田蚡向皇帝上书说灌夫家住颍川,十分横行,百姓都受其苦。请求皇帝查办。皇帝说:“这是丞相的职责,何必请示。”灌夫也抓住了田蚡的秘事,用非法手段谋取利益,接受了淮南王的金钱并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宾客们从中调解。双方才停止互相攻击,彼此和解。而窦婴为着灌夫情义,也出面说几句话,奈何灌夫同窦婴之前嫌隙未除,向左右冷言道:“魏其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妄想动摇田蚡的地位还是做给我瞧的?”给窦婴气了个倒仰,再不管他的事。
    同年夏天,田蚡迎娶燕王的女儿公主刘琦做夫人,有刘琦和陈须的前事在,未免弟弟被看轻,皇太后下了诏令,叫列侯和皇族都去祝贺。令到灌夫府上,灌夫推辞说:“我多次因为酒醉失礼而得罪了丞相,丞相近来又和我有嫌隙。此不去也罢。”
    令者原话传于皇太后知道,皇太后很是不满,便道:“丞相成婚大事,灌夫亦不到场,岂非看轻丞相?哀家还在世,弟弟便被这样欺辱,若是哀家弃世后,王家诸人岂非被人踩在脚底下?”
    于是奔赴宣室殿向皇帝诉说此事,当初田蚡和灌夫二人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虽没闹到他这里来,却也有所耳闻。“母后,舅舅大婚是喜事,灌夫本和舅舅有嫌隙,何必非让二人同处一处。”皇太后不依,非要灌夫前去祝酒。皇帝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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